顧天璽越來越難了,他仍然堅持把從前所有的事解釋清楚:“那一次……宋可盈和丁凡的視頻曝出來……我猜,是你做的……我給你打電話……我態度很不好……小笛,對不起,我隻是想要保護好你……我知道宋可盈跟你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也惡意告訴你視頻是我黑掉的,但我什麽也不能解釋……”
“你別說了,別說了,我們想辦法出去,我送你去醫院。”莫笛急說。
顧天璽搖頭:“門從外麵鎖死了,出不去的……小笛,你等我說完,說完以後,你打暈我……我怕我一會兒克製不住自己,做出傷害你的事來……”
“你別說了,我們想辦法出去。”莫笛又往窗外看了看。
一麵警惕地看著顧天璽,怕他突然被藥控製,失去理智撲過來。
顧天璽又往自己大紮了一下,堅持說道:“小笛……我和宋可盈結婚,隻是為了讓我爺爺放心,從始至終,我的人隻有你……我萬萬沒想到,曾慧珍才是幕後那個狠毒的人……是我蠢,沒有提前發現爺爺的良苦用心……”
如果提前發現了,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如果他早知道是曾慧珍爺爺讓他分手,他會找曾慧珍攤牌,他會以死相。
當初不敢威脅爺爺,是爺爺了哪怕他去死也不會同意他娶小笛。
現在才反應過來,爺爺與他約定八千億,不過是希他長起來,能夠主宰自己的人生,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而他,誤以為爺爺利熏心,心裏隻有集團。
“你別說了……”
“小笛,你霍銘澤嗎?”顧天璽突然問。
他一雙眼睛看莫笛,眸子裏帶著猩紅、期待。
“是,我他!”莫笛說。
以前,深陷失去他的痛苦裏,怎麽都走不出來。
時常坐在小區下麵的花壇邊,看著天空發呆,有時候,看著看著,眼淚就下來了。
爸爸經常去樓下的花壇找,會坐在的旁邊,拍著的肩膀對說:“孩子,人要往前走,往前看。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多看看邊的人啊!過去不可逆,就不要再錯過現在和未來的風景了,不要因為離開的人而辜負守護你的人。”
那時候,想,要怎麽往前走、往前看呢?
痛苦得要死了,本沒辦法往前走。
如今,仿佛一瞬間就理解了爸爸的那句要往前走往前看,多看看邊的人。
是啊,不要因為離開的人而辜負守護你的人。
霍銘澤、婆婆、心瑤……所有關心著的人。
這個世界上,有心的,有的,會痛的,不止有。
顧天璽痛苦地點點頭:“小笛,如果沒有霍銘澤,你會回到我邊嗎?”
“會!”莫笛說。
顧天璽激地看著莫笛:“如果有一天,你們分開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
“不可以!”莫笛說。
顧天璽立即解釋:“我沒有要破壞你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們因為自己或別的原因分開了……”
“不可以!”莫笛說。
“小笛,為什麽?”顧天璽不理解,眸痛苦地看著莫笛。
莫笛眼眶仍然是紅的,聲音因為哭過有點鼻音,說:“如果我沒有遇見銘澤,我的人隻有你,我還在原地。當我上他以後,我已經不在原地了,我的世界裏隻有他,未來哪怕我和他分開了,我的人,仍然是他。”
,從來不是選擇題。
人心很小,隻能也隻應該裝一個人。
今天聽他說當年的真相,心是震的,也是痛苦、憾的。
心尖的那種刺痛,一如分手那天。
心疼自己,更心疼他。
他才是那個最最痛苦的人,明明什麽都知道,卻什麽都不能說。
但是不是同。
憾他沒有在與銘澤相親之前跟解釋這一切。
哪怕現在,對他也許還有自己都理不清的殘存的。
但回不去了。
與孩子無關,與婚姻無關,更霍銘澤。
自從認識霍銘澤,遇到任何困難,腦海裏第一時間閃過的就是他。
既然已經決定與銘澤一輩子相守了,又怎麽能再給天璽希?
也許對他仍然有,但希他可以忘了,希他可以幸福。
顧天璽再往自己上了一玻璃椎。
“天璽,你別再紮自己了……”莫笛看得難。
顧天璽對著莫笛笑了一下:“小笛,謝謝你還願意我的名字……”
他手,突然朝著自己的脖子劈過去。
他力道很猛。
莫笛嚇得大喊:“天璽……”
顧天璽往下。
莫笛趕奔過去扶住他。
砰——
門突然從外麵被撞開。
莫笛一抬眼,就看到霍銘澤。
霍銘澤如天神一般站在門口,他臉冷沉嗜,周著蕭殺的氣息,恨不得要殺人。
“我……”莫笛這會兒正托著顧天璽,突然很心虛,覺長八張都解釋不清楚了。
看到莫笛好好的,霍銘澤的神以眼可見的速度緩和下來,周冰冷的氣息也仿佛瞬息間春暖花開。
天知道沒有找到莫笛的時候,他有多心慌。
他們被人調虎離山了,莫莫的電話被人扔在了景越雲庭小區,他找到了手機,卻沒有找到莫莫,當時他急瘋了。
後來路辰那邊調監控,他們派出了七波兄弟,才最終鎖定一輛麵包車,鎖定了這棟偏僻的別墅。
寧清怡看傻麅子托著顧天璽,急死了,生怕霍銘澤誤會和顧天璽。
擱也會誤會會生氣啊,找人都找瘋了,結果找到人的時候,看到和舊人在一起,不得氣瘋?
寧清怡迅速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顧天璽這個渾蛋,我殺了他!他把你擄過來,是想要做什麽?”
說這話,是想要提醒霍銘澤,傻麅子是被擄過來的,是害者啊!
邱湛也趕過去扶住了顧天璽。
看到地上一灘,他立即說道:“怎麽出這麽多?”
聞聲,霍銘澤猛地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