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那家店門口的時候,門是虛掩著的。
許莓推門進去,問了一聲。
“請問有人嗎?”
聲音在空曠的門店回響,過了一會兒才從后面走出來一個阿婆。
雙手了自己上的圍,好奇地問了句。“同學,有什麼事?”
看這樣子店鋪大概率是沒再開了,不過許莓還是問了句。
“這家店還在開嗎?蛋餅還有得賣嗎?”
那阿婆一聽,容一轉笑了笑,又帶著點抱歉的意思。
“店鋪已經關了,不過我正好在做蛋餅,你要的話可以賣你一份。”
許莓一想,這樣也行,就應聲道:“也可以,謝謝阿婆,要一塊胡蘿卜蛋餅。”
那阿婆剛準備轉去拿,又停住了腳步,轉頭又在圍上了手。
“小姑娘,蛋餅我這里有,胡蘿卜蛋餅我這沒有啊。”
“沒有?”許莓詫異地問道。
不應該沒有的啊,高中吃了那麼多份早餐怎麼可能沒有胡蘿卜蛋餅。
“阿婆,你們家我以前上學天天吃,都是胡蘿卜蛋餅的。”
“這……”
那阿婆想了許久,最后問了下。“你畢業多久了呀?”
許莓:“有六年多了。”
說完那阿婆又笑笑,像是想起什麼一樣。
“那就沒錯了,應該是和你一屆的男生啊,有一年多的時間吧,基本上天天都來我店里,天天都自己帶著一袋胡蘿卜,說這是他特殊理過的,蘿卜味不重,直接放到蛋餅里,我就照做了,小姑娘你吃的,應該是他帶給你的吧?”
“后來我天天早上都太忙了沒空做他就直接來我這學了一段日子。”
許莓臉上的笑意停在臉上,不知道該說什麼,腳步像是灌了鉛一般。
最后怎麼走出店門的也不記得。
只記得在手機里找到薛岑照片遞給那阿婆看的時候笑著點頭。
說:“就是這個小伙子。”
黎安安去了周邊逛逛,出來時沒有看到人。
許莓直接坐在旁邊的一張小板凳上。
吹來的冷風都帶著意,沒一會兒,鼻子被吹得通紅,吸了吸鼻子。
想在記憶里找到和那段時間相關的薛岑,卻好像怎麼也看不到他的影子。
明明那個時候他表現得好像并不喜歡自己。
滿眼都是嫌棄。
但又仔細一想好像都是自己的片面之。
薛岑會在看到只吃食的時候說挑食,第二日放在桌上的早餐就是帶著胡蘿卜的蛋餅。
可是
整整一年多的時間500多天里,他是怎麼堅持每天都去早餐鋪子里給自己帶蛋餅的。
那會兒還覺得他貪小便宜,他說順路就月月算好了價錢給他。
還記得為了這件事吵過一架。
那天他將早餐放在自己桌面上,早餐的袋子略帶油,沾在的桌面上,拿出巾拭,一邊一邊說。
“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找別人幫我帶好了。”
薛岑不以為然,抬腳拉開自己的椅子,發出尖銳的聲音。
聲音冷漠疏離。“那你去,誰樂意給你帶,要不是我也吃那家,我才懶得給你帶。”
他說的倒也沒錯,許莓家和那家店反方向,每天要起大早去買,才起不來。
嘟囔著,一邊又從錢包里出兩張一百給他。
“下個月早餐。”
薛岑一手過,拍了拍自己手心,淡笑。
“大小姐真把我當跑了?”
許莓沒說話,低頭吃早餐。
他在后冷哼一聲,直接收進了口袋,結果許莓又朝他手。
“找錢。”
薛岑被氣笑了。“不是跑?剩下得跑費了。”
“你!……”
許莓懶得和他爭辯,兩個人見面就說不出兩句好話。
后來干脆就懶得和他說話了。
只有每天吃早餐時搭上兩句。
思緒回籠,許莓想了許久,最后還是仰起頭睜開眼來。
眼眶里暈著淚。
又不敢去問他是不是喜歡自己。
畢竟畢業之后就再也沒聽過他的消息。
偶爾能想起來的時候還是看到烏梅的時候,他應當也是沒有在意過。
可能當初是年心過。
大抵后來見不到了也就不了了之。
只是大約兩個人都沒想到會這樣再遇見,再遇見的時候會開口找他求婚。
坐了一會后,拿出手機,指尖停在薛岑的電話號碼上。
想了一會兒,還是直接關掉了。
公主要面子的,不能直接問他。
剛想起來,就看到黎安安走過來,見手里沒拿東西,問了句。“怎麼沒買到?”
許莓搖搖頭。“這家店不做了。”
“啊?那你以后不是吃不到了?”黎安安略帶些可惜,隨后又提興致來說了句。“不過薛總會做呀,你以后也不愁吃了。”
許莓抿著笑了笑。
“是啊,他還在。”
兩個人走著商量著等會去哪吃飯,許莓想了會兒,問了句:“要不遇荷,我再給薛岑送點飯去。”
這會兒才10點多,倆吃早點,結束剛好可以給他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