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衍則是輕描淡寫的說：“我就是，想給道個歉。”
這一聽賀煜有點神了。
“道歉？怎麼？知道自己錯了？”
陸知衍聲音低沉，淺淺嗯了一聲。
看他這副模樣，賀煜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但又覺得許莓大概不愿意來的。
雖然說如果他開口，可能會看他面子上來一趟。“你確定就只是道歉？”
陸知衍點頭，無奈確認道：“就道歉。”
聽他這樣說，賀煜也只好說：“那我試試。”
就只是試試。
第129章 去不去隨你
賀煜從病房出來的時候，天上又下起了大雪，正想著要怎麼和許莓說這件事，電話就響了。
看著手機上的備注賀煜眉心微擰，但還是按下了接聽。
“喂，怎麼了。”
他低聲問了句，結果電話那頭沒有傳來自己悉的聲音，而是一聲陌生的男聲。
“您好先生，電話的主人在這邊喝醉了，您方便過來接一趟嗎？”
那人家解釋道，賀煜擰了擰眉心，問道：“哪里。”
對方說了個地址，賀煜拿了車鑰匙一路飆了過去。
一進門就看到吧臺上醉倒癱的生。
若無骨的倒在桌面上，好在只是一個清吧，若是在別的酒吧，周圍說不定早就圍上去一群男人了。
賀煜走到邊，輕輕拍了拍，沒什麼反應，看了眼桌上的酒瓶，空空如也。
不知道喝了多久。
賀煜輕嘆一口氣，結了賬將人抱走，剛把人放在副駕駛，安全帶還沒扣好，人凌的發纏在他的扣子上。
賀煜雖然無奈，也只好彎下腰去耐著子解扣子。
車空間太仄，賀煜垂著頭沒一會兒就覺得脖子酸，剛想抬起頭，就看見醉酒的生睜開了眼。
眼眸迷離正盯著他看。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拳而已，甚至可以得到彼此呼吸錯。
賀煜結微滾，淡淡了句。“書韻，酒醒了？”
手了眼，搖頭。
“沒有，哥。”
聲音清冷，和外面下的鵝大雪一樣，落在心尖化一攤水。
賀煜低頭，專心看著自己的扣子，沒兩下就解開了。
回到駕駛位，他扣好安全帶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沉聲問：“去哪？”
賀書韻沒回答，只是側頭看著他。
賀煜沒看，側目看向窗外。
車開了空調，賀書韻還是覺得渾都冷。
裹了裹上的外套，嗓音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有些嘶啞。
“隨便，去哪都行。”落下一句，整個人往車門那靠了靠，膝蓋頂著車門，閉上眼，打算再瞇一會。
去哪都行，去哪都一樣，反正都不是的家。
片刻后，聽到車輛啟的聲音。
——
許莓接到賀煜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后了。
剛好在陪黎安安挑一些門店的裝。
看到賀煜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還有點好奇。
走到一旁去接電話。“喂？”
賀煜問了句：“在忙嗎？”
“沒有，怎麼了，有事嗎？”
許莓開門見山問道，雖然關系還行，但賀煜也不是那種沒事和你嘮嗑的人，多半是有事。
甚至可能和陸知衍有關。
“就，陸知衍前段時間住院，昨天剛出院，有點事他可能知道了，想給你道個歉。”
賀煜說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又補充道：“去不去都隨你，我就是帶個話。”
不出所料，和猜想的一樣。
許莓想了會，淡淡道：“知道了回去我問問薛岑。”
賀煜困：“怎麼還要問薛岑？”
許莓笑了笑：“陸總道歉，這麼大的事，肯定要有人做見證。”
電話那頭的賀煜沉默了兩秒。
最后也只好說了兩個字：“行吧……”
掛了電話，許莓直接打開微信給薛岑發了消息。
「寶貝，陸知衍說要給我道歉，你陪我一塊去吧。」
發完，角揚起的笑一直沒停下，其實陸知衍的道歉并不是很讓人開心，只是能猜到，這個道歉的后面肯定是薛岑做了什麼。
即便知道陸氏出事和他有關，他也說是私人恩怨，但多半也沒猜到和自己有關。
能被人時時刻刻維護放在心里，真的很讓人開心。
“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買完東西的黎安安走過來拍了下的肩膀，一只手搭在肩膀上。
“陸知衍說要給我道歉，剛賀煜給我打電話。”
“道歉？”
黎安安詫異的聲音都大了幾分。“真難得啊，陸總竟然也會給人道歉。”
“大概是良心發現吧。”
許莓聳肩，淡淡道。
黎安安：“算了，不聊他了，多有點晦氣，只是你和陸知衍關系現在水火不容的，陸家那邊不會覺得尷尬嗎？”
一開始這個問題也想過，但是陸家夫婦倒是對沒什麼差別，反倒是對陸知衍態度一直都很一般。
“其實還好，陸叔叔和陸阿姨一直都對我好的，倒是對陸知衍態度一般。”
這點也想不太明白，倒多覺得和陸知衍本人有關系，這人天生對誰都冷冷的，好像什麼事對他都沒太大的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