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阿珩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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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著男裝,卻不束冠,這就相當于擺明了告訴人們我是的。于是就有人想不明白了,既如此,那你為啥還要穿男裝啊?好好的穿裝不行嗎?

封昭蓮對于這樣的質疑也不解釋,一路上除了打聽夜四小姐行醫之,其余的話一句都不多講。直到找到了那間醫館,下馬進人群,再看到數名醫者著手械割復骨的一幕一幕,就覺得腦子里轟隆一聲,那些久遠的記憶再一次洶涌而來。

這樣的場面見過啊!雖不是大災,但這樣的醫治手法、這樣的械,是親眼見過的。

這些東西出自阿珩,是阿珩掏一掏袖口袋就能拿出來的,天底下也只有阿珩一人會使。

可為何北齊醫者竟全員都在用?為何他們的手法還如此嫻

不對,也稱不上嫻,跟阿珩比還是有差距的。所以說這些人可能是徒弟?那師父是誰?

逮了個傷患便問:“這些大夫治傷的手藝是跟誰學的?”

那人答得到也痛快:“跟夜四小姐呀!最初就是夜四小姐一個人能用這樣的手段醫治,后來教給了兩位太醫,再后來就有許多大夫都學會了。”

封昭蓮走了,一臉激地走了,到是那位傷患又自顧地念叨起來:“可那些大夫學得也太快了,好像就是突然之間的事,都沒有過程的,一下子就全會了。”再往四周瞅瞅,越瞅越納悶,“那些奇怪的刀和剪子又是從哪里來的?大夫們最初也沒拿這些玩意,怎麼一下子就出現在他們手中了呢?真是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他不停念叨著奇怪,封昭蓮那頭卻已經激得一顆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兒。

這一幕簡直太悉了,悉到幾乎要以為自己又重生回去,以為歸月和北齊這一切不過就是一場夢,又回到了大順,又住到了羽珩的隔壁。

可終究不是夢,還是歸月郡主,這里依然是北齊,可如果這一切都不是夢,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阿珩也來了!

對嘛,都能重生,阿珩為何不可?怪不得一見了夜四小姐就覺得親切,怪不得沒有原因地喜歡跟夜四小姐湊到一去。原來那竟是阿珩的轉世,竟是阿珩的重生。

只是……“阿珩啊阿珩,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重活一世,你記得這些醫,記得濟世救人,卻偏偏不記得我。哪怕我還是封昭蓮這個名字,你卻依然不記得我,這也太不公平了。”

不過沒關系,之前也忘記過許多事,但現在不就想起來了麼!一定會助阿珩恢復記憶的,到時候就又是二人強強聯手,舊重溫……不對,打遍天下……好像也不對……

罷了,不管們聯手干什麼,反正只要在一起,就比什麼都強!

封昭蓮懷著無比激的心跑進了醫館,口中還因為太過激啊啊的一頓怪,嚇得師離淵立即開啟一道盾,將夜溫言保護起來。

然后再看闖進來的這個人,大大咧咧男裝相,長得一般,就像個瘋子。

對,就是長得一般,在某人眼里,天底下除了他自己,就是他們家小姑娘長得最好看。

他看封昭蓮看得直皺眉,“來者何人?”

封昭蓮沒搭理他,只管對著夜溫言手舞足蹈地道:“你是阿珩重生的對不對?你是阿珩變的對不對?我就知道我們倆是心有靈犀的,要不然臨安城跟歸月國相隔千里,怎麼可能我倆頭一次見面就能如此相吸,我就能如此的喜歡你,想要親近你。原來你是阿珩,只要你是阿珩,那這一切就都立了呀!阿珩你在干什麼?你快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封昭蓮呀!”

師離淵聽著這些話就皺了眉,竟是那位歸月郡主,這說的也是人話,可為何他一句都聽不懂?阿珩是誰?為何抓著他的小阿言什麼阿珩?是……奪舍以前的份嗎?

他早知夜溫言奪舍重生的,雖然這事在凡人聽來駭人聽聞,可對于修靈界來說,卻不是多見之事。雖然他知道阿言的奪舍與常規奪舍不同,可也確實是活了兩世,有過兩種份的。所以這位歸月郡主提到重生和“變的”,有可能就是這個意思。

但那也不對,奪舍不會傷腦子,不會失憶,且阿言對從前的份和前世的記憶也很深刻,毫沒有忘了誰又忘了什麼事的跡象。何況上一世也做夜溫言,這些事同他說過的,絕對不是什麼阿珩。這歸月郡主是不是認錯人了?是把阿言當曾死去的好友了嗎?

封昭蓮見夜溫言不答的話,只管閉著眼睛打坐,不知道在想什麼,就有點兒著急。

“阿珩,你是不是真忘了?是不是把前世的事全都忘了?”有些沮喪,卻還不死心,“那你有沒有做過什麼奇怪的夢?就比如說夢到一些事和一些人,明明你沒有見過和經歷過,但卻像真實存在的一樣?就像我跟你說的我的那個心上人,就是那種覺?”

“阿珩你怎麼不理我?阿珩我為何抓不到你的手?你面前有被什麼東西擋住了嗎?”封昭蓮手往前探,卻始終夠不到想夠的人。師離淵的盾無影無形,看不到,便十分焦急,甚至都開始用腳踹了。一下一下,看得師離淵直皺眉。

“這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啊!”封昭蓮氣得直磨牙,又踹了幾腳發現實在踹不,就只得放棄,干脆自己也坐到了地上,對著夜溫言苦口婆心地回憶從前。

從冬宮破冰釣魚的初次見面,說到他打開千周大門引大順兵。再說跟著羽珩回到大順,住到家隔壁。又說恨端木安國,也說和云蕭死在一起。

說著說著,就想起一個子,自稱蓮王妃。

封昭蓮苦笑,“人們說的求之不得,大抵就是那個意思吧!我其實也心疼那姑娘的,我記得烏梨笙,長得很好看,我不是不喜歡,我只是不能同為那樣的關系。阿珩,人的一輩子怎麼活,可能就是老天爺注定下來的。我從小被泡在藥桶里,不男不,亦。所以我不能嫁給男人,我也不可能接人,我活得很痛苦,只有你能明白我那種痛苦。”

扯扯自己上穿的這件白裳,“這是權青畫的袍子,我從宮里出來時回了一趟塵王府,從倒塌的房屋里翻到一個大箱子,里面是夏衫。這白衫有點大了,權青畫長得高,他的裳我穿不得,就撕了袖口和下擺,也把腰封的帶子扎了些。你從來沒見過我穿男裝吧?你睜眼看看我穿男裝好不好看?阿珩,其實我死的時候是穿著男裝的,可惜你沒看見,端木安國說你和玄天華都死了,我不信,卻也不敢完全不信,所以當時心很慌。我終究是沒能殺得了他,讓他給跑了,還搭進去了我和云蕭的命。阿珩,你說上一世怎麼那麼苦啊?苦得我都有點不敢去想,一想就頭疼。”

“阿珩,這男裝我只穿一回,算是祭奠上一世的千周蓮王。以后我就是真正的子了,我也可以婚嫁人,也可以明正大地惦記心儀的男子。可我心儀的人在哪里呢?你回來了,玄天華有沒有回來?我總想著他,你說如果他還活著,他會不會喜歡現在的我?”

封昭蓮自顧地念叨,沒完沒了。

師離淵起走出醫館,瞧見所有醫者都在夜溫言神識的控制下有序地醫治傷患。

這樣的速度比之前快太多了,治好的人一個又一個地離開,長長的隊伍已經去兩。如此再有個五六天,外城所有傷患就都能醫治完畢吧?

只是五六天也太長了,阿言的分神要連續堅持這樣久,縱是一直有花續接著靈力,對元神依然是有一定傷害的。他不能看著阿言傷,總得助他一臂之力才行。

他輕輕抬起右手,靈力灌,再從指尖宣泄出去。

無聲無影,無無形,靈力就這樣蔓延開,蔓空氣,將所有傷患全部籠罩在

醫者的手做得更快了,也更利落了,后愈合也在加速,甚至有些輕傷患已經覺得自己好了許多,不需要再接治療。

師離淵的臉有些白的,整座臨安城的護盾還在,防的是余震對外城造再次傷害。

如此大的陣法需要極多的靈力消耗,縱是當初天地靈力在時,要補充好這些靈力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完,何況如今天地之間一靈力都沒有。

眼下又用了這樣大的法,雖無法治愈全部傷患,卻能為夜溫言的神識進行鞏固和加持。

他心疼他們家小姑娘,所以寧愿自己辛苦一些,也不能讓太累著。寧愿自己損失靈力,也不愿讓小姑娘辛苦。何況是損傷元神的事,若非他實在不懂凡人醫,否則這樣的事一定是由他來做,絕不該勞小姑娘費神。

只是他家小姑娘跟那個什麼阿珩,究竟是什麼關系?阿珩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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