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婊？”
蕭溟玄角微彎，瞧著嘚瑟的小模樣，覺得綠茶婊這三個字絕不是好聽的詞。
九黎笑著，溫地開口解釋道
“綠茶婊的意思，就是外貌清純俗，裝出楚楚可憐，人畜無害，歲月靜好的模樣，其實，卻富有心計，野心比誰都大。”
“胡大小姐與這三個字，可是出奇的相配呢！”
噗！
秦低頭忍著笑，二小姐對胡冰玉的形容，簡直太切了。
就連蕭溟玄都忍不住勾了勾，進那雙清澈干凈藏著幾分狡黠的眸子，心頭一，悸的緒在五臟六腑緩緩發酵。
胡冰玉一震，像是被人當眾狠狠的扇了一個掌，赤紅著眸看向九黎。
只想著撲上去撕碎這個賤人！可當下，知道什麼時候該忍，什麼時候不該再冒頭。
即便是怒的發狂，也要忍下去！
只有今日全而退，才能在來日給九黎重重一擊。
“既然如此。”
蕭溟玄把目看向胡冰玉。
“這杯茶，就賜給胡大小姐喝吧。”
說著，又看向九黎。
“這飯菜也吃完了，二小姐，咱們走吧。”
“嗯，王爺請。”
九黎輕輕點頭，跟著蕭溟玄出了屋子。
雖然蕭溟玄是在給立威，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順。
何況，胡貴妃協助皇后統帥后宮，份尊貴，又有當朝太后是胡家的姑，大司馬份也不低。
自然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
三人下了樓，九黎要去結賬，卻被蕭溟玄攔住。
“這頓飯，有人請了。”
那人兒一樣的掌柜，聽到這話，誠惶誠恐的跪在了地上。
蕭溟玄
冷笑。
“讓你家主子，滾來九王府，給本王解釋清楚。”
說完，轉就走。
九黎看了看跪在地上一臉苦笑的掌柜，似乎心里也有些明白為何蕭溟玄會發火了。
明明這掌柜的和伙計們都知道九王爺就在蘭雅軒，卻任由溫雅公主和胡冰玉們大鬧，要說這里面沒事兒，也是不信。
馬車里，九黎攥著手帕，想了又想，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王爺，這天香樓的主子似乎和王爺很？”
蕭溟玄看了一眼。
“你難道不知這天香樓的主子是誰？”
九黎悻悻一笑，還真不知道。
蕭溟玄正要告訴，卻忽聽車外秦的聲音傳來。
“主子，外城好像出事了。”
靠在車壁上的九黎一驚，與蕭溟玄相互對視一眼，開車簾，看向車外。
此時的車外，哄哄的人群爭先恐后的往外城跑，一個個臉上出嬉笑和看熱鬧的神毫不掩飾。
“怎麼回事？”
蕭溟玄聲音沉沉。
秦的聲音傳來。
“好多百姓都往外城跑去。”
外城的城門樓子上還吊著燕聽蓮呢？難不，是燕聽蓮那兒出事了？
是死了？還是被救了？
“去，看看。”
“是。”
秦駕著馬車一路狂奔。
外城的街道，到底不如
城的街道寬闊平整，車轱轆一會兒高，一會兒低，剛滾過泥坑，又去滾石子。
馬車里兩個人搖來晃去。
似乎都想到了上次在馬車里發生的那場意外，皆不自然的躲避著彼此的眼神。
直到馬車戛然停下，秦的聲音傳進來。
“主子，到了。”
蕭溟玄沒說話，神晦暗不明的看了眼九黎。
“你在車里等著。”
說著，大踏步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過車窗簾，九黎看到人群里三層外三層的把城門口樓子圍的水泄不通。
因為距離遠，也并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再加上遠遠的瞧見被吊在城門樓子上的燕聽蓮滿破敗，蓬的頭發隨風飛舞，上因為暴曬，早已從白皙蛻變了發紅。
至于守城的人有沒有給斷水斷食，九黎不得而知，但那沒了神志，沒了往日里的萬種風，滿傷痕的，此時，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爺說的果真沒錯，這樣天不應，地不靈，半死不活的辱，果然比直接殺了，更讓抑崩潰，更能會到那種深骨髓的絕。”
九黎放下車窗簾，閉著眼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惡氣。
如若當初，一刀殺了燕聽蓮，還真不是報仇，反而是讓燕聽蓮解了，哪里有今日這痛快的釋然。
只是，這幾日，有一件事一直在心里，就像霾一樣，不想起時，風平浪靜，想起時，烏云罩頂。
那死去的孩子，還有那個癩頭癩臉的男人。
“九黎，真正奪走你清白的，不是昭王，而是一個癩頭癩臉的丑陋男人。”
“想不到
吧，在你嫁進昭王府的前一夜，你就已經被那個癩頭癩臉的丑男人奪走了清白，哈哈哈。”
抑著不讓自己去想，可天殺的，一旦靜下來，燕聽蓮的那些話就像魔咒一樣，桎梏著，的不上氣來。
砰！
九黎一拳打在車壁上。
諷刺嗎！心痛嗎！
可能有什麼辦法，這件事，能瞞得了一時，卻瞞不了一世。
待哪一日昭王清醒，也許，就是這件事大白天下的時候。
所以，要盡快查明真相，要找到那個男人。
只有殺了那個男人，才能永絕后患。
“二小姐。”
馬車外，秦疾步匆匆而來，聲音里著迫。
“怎麼了？”
九黎開車窗簾看向秦。
“主子請二小姐拿著藥箱過去一趟。”
“王爺？”
九黎嚇了一跳，連忙拿起藥箱推門跳下馬車。
“王爺怎麼了？王爺出事了嗎？”
那咒，不是每月的十五才發作嗎？
秦顯然沒想到，九黎很如此張自家主子。
這是個好兆頭，非常好的好兆頭。
“二小姐不用擔心，不是我家主子，是——”
秦止住話。
“還是二小姐親自過去一趟吧。”
九黎瞧著他言又止的樣子，有些納悶，但還是跟在他后往外城的城門外走去。
“讓開，讓開。”
秦在前面引路，很快，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讓開了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