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
我沒要你們命啊！”
紅鸞挑眉。
“求小姐了……求小姐了……”眾人不停的磕頭。
“這樣吧！
我現在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紅鸞看著跪地磕頭的丫鬟僕人，有的人都磕出了：“你們都好好的想想。
這些年對我都做了什麼。
想好了，都列出一個小冊子，一條一條的將各自的罪行都寫上。
誰對我好的不好的，我可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這個人沒有別的優點。
就是記好。
誰要是了一條，被我看出來了。
你們知道後果的。”
“是，是，小姐……”眾人都忙不迭是的點頭。
“去拿紙筆來，一人一份。
不會寫字的找人寫。”
紅鸞對著青藍、青葉擺擺手。
青葉立即快步走了下去，片刻便抱了一大堆的筆和紙過來，一人發了一份。
包括那些夫人小姐那，也都給了一份。
“開始吧！”
紅鸞子又向後靠了靠，讓自己舒服，目看向那些人和小姐，輕飄飄的道：“眾位姨娘們更應該好好寫。
你們對我的好，我可是一刻都不敢忘。”
紅鸞特意的加重那個‘好’字。
“是，是……”眾位夫人抖的接過執筆。
不知道如何下筆。
“我懲治人的法子有很多，都是這些年跟別人學的。
我會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們知道，十幾年如一日的學一樣東西。
就算再不聰明的人也會學的很會的。
所以，你們不用懷疑我的話。”
紅鸞說著，頓了頓繼續道：“如果誰要是寫的全了，分毫不差。
那我從今以後再不為難誰。
如果寫的不全的，差一星半點兒的。
那可就要將腦袋給我洗好了，等著吧！”
吧字吐出口，那些人渾打，立即低下頭飛快的用筆寫了起來。
“對了，誰對我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都要寫的清清楚楚。”
紅鸞又淡淡的飄出一句話。
聞言，三夫人和五夫人、六夫人頓時住了筆。
們這些早進府十多年的人如何能記得清楚？
們從進府到現在，十多年，每隔三差五就去顧紅鸞的小院。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去的時候都。
如今十多年都過去了，如何能記得詳細？
“怎麼？
三姨娘、五姨娘、六姨娘似乎有意見？”
紅鸞微微挑眉。
淡淡的看著三個人。
“不，不……沒有……”三夫人立即搖頭。
其他五夫人和六夫人也同時搖頭。
“既然沒有，三位姨娘就開寫吧！”
紅鸞漫不經心的吐出話：“尤其是三幾位資格老些的姨娘們，你們進府的時間長。
對我尤其是照顧有加。
我對你們的每次教導都不敢相忘。”
幾位夫人頓時下筆哆嗦起來。
一時間想不起來究竟都有什麼。
只是知道們做了很多很多，連們都數不清的事兒。
“像那些鞭子啊，打藤條啊，用茶杯茶碗摔我啊，還有罵我賤人啊，我娘是賤人啊之類的。”
紅鸞指尖輕輕的敲打著椅子扶手：“快寫吧！
如果手太寫不出來的話，我不介意將你們的手砍下來換一雙手的。”
幾位夫人頓時加快了手中的作，也不敢再哆嗦了。
紅鸞淡淡而笑。
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椅子的聲音，輕而有規律。
像是一把利劍架在眾人的頭頂上，人人都絞盡腦的想，手下都不敢有半停頓。
“如今是申時二刻，我給你們一夜的時間。
你們就在這寫。
到明天早上辰時。
寫完的，一點兒不的，前塵過往從我這裡就一筆勾銷。
至於寫不完的也不用寫了，打出府。”
紅鸞坐了半響，慢慢的站起，緩緩踱步圍著場中走。
每走到一，眾人只覺利劍切下了一寸，脖子懸在刀刃上。
“你們二人搬一張床來，就在這睡吧！
誰要是敢昏倒，敢離開，敢做別的。
就將手和腳齊齊剁了，扔到葬崗喂狗！”
紅鸞走了三圈，停住腳步，對著青藍、青葉道。
“是，小姐！”
青藍、青葉立即應聲。
紅鸞終於抬步，慢慢的離開了大門口。
向著清心閣走去。
如今四天了，不知道巧兒醒來了麼？
要是醒來了一定讓過來看看。
直到紅鸞的聲音消失在回廊一角。
大門口跪著的寫的眾人誰也連頭都沒敢抬一下。
紅鸞的聲音雖然很輕。
但是們不得不相信。
這個人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回到了清心閣，紅鸞直接抬步進了巧兒的西暖閣。
巧兒依然躺在床上，昏迷著沒有醒來。
紅鸞走到床前看氣很好，面不再蒼白無，而是帶著微微紅潤。
不再像個病人。
手給巧兒把脈，脈搏跳正常。
看來一切都好，正值恢複期，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來了。
紅鸞撤回了手，站在床前看著巧兒，一雙清涼的眸子現出一暖。
須臾，暖盡褪，眸子湧上一抹黑。
黑將暖包裹。
直至全部淹沒。
的路從今以後都是踏著鮮走過。
不管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
都是注定是黑暗和腥的。
所以，巧兒這樣純淨無雜陳的孩子是不適合跟隨在的邊的。
“小姐！”
紅鸞不知道在巧兒的窗床前站了多久，杜海的聲音傳來才將喚醒。
“嗯！”
紅鸞眸中的黑在眸底。
抬步走到不遠的榻上坐下，對著外面聲開口：“進來吧！”
杜海抬步走了進來。
對著紅鸞躬，老臉臉不好：“小姐，璃王殿下說五小姐和六小姐在璃王府被照顧的很好。
請丞相大人放心。
就先暫住在璃王府了。
琴和簫五小姐和六小姐既然很是喜。
希小姐能夠割舍。
璃王殿下願意再出萬金買了小姐的琴和簫。”
“什麼？”
紅鸞聞言，眉峰驟然轉冷，清華的容一片冷凝冰封：“你再說一遍，君紫璃他說什麼？”
杜海覺鋪天蓋地的冰封籠罩在他的頭頂，子頓時一，沉聲重複道：“璃王殿下說五小姐和六小姐在璃王府被照顧的很好。
請丞相大人放心。
就先暫住在璃王府了。
琴和簫五小姐和六小姐既然很是喜。
希小姐能夠割舍。
璃王殿下願意再出萬金買了小姐的琴和簫。”
“萬金？
萬金就要買我的鳴琴和碧蕭？”
紅鸞冷笑。
周被籠罩了一層冰寒：“可笑！”
“老奴只說去取小姐的琴簫。
並沒有說是鳴琴和碧蕭。”
杜海躬道。
“君紫璃天下三公子之一。
如果他見了那琴和簫如何能不知道是天下三件寶之一的鳴琴和碧蕭？”
紅鸞冷冷挑眉，如水的眸子冰封冷結。
“璃王殿下似乎還沒有看到小姐的琴和簫。
只是聽說老奴是去接人和取琴簫的，所以說希小姐割，將那兩把事兒願意出萬金買下了。”
杜海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君紫璃當時的神狀態告訴給了紅鸞。
當時他去璃王府說明來意，璃王殿下似乎愣了一下，看來像是忘了五小姐和六小姐之事。
後來他又提到取回琴簫，璃王殿下說願意買了。
普通的琴簫也就幾百兩銀子，好的琴簫也就白金足矣。
璃王殿下不知道那是天下三件寶之一的鳴琴和碧蕭的話，給了萬金。
也的確是天價了。
“知道與不知道有什麼分別？”
紅鸞冷笑：“即便君紫璃知道，怕是也會為人垂簾而一樣如此所為。”
杜海不再言語。
擔憂的看著紅鸞。
他不明白璃王殿下為何會如此袒護五小姐和六小姐。
小姐如今怕是對璃王殿下惱恨至極了。
紅鸞坐著子一不。
袖中的手死死的攥著。
許久，瓣輕啟，一抹森寒溢出角：“君紫璃，這是你招惹我的……”杜海看著紅鸞，只覺得全都涼了。
暗歎夫人當年都沒有如此氣勢。
“他想要的東西，就看他真的要的起還是要不起。”
紅鸞忽然笑了，眸底的黑漩渦覆蓋眼簾，輕飄飄的笑聲響徹在房間，讓人聽著明明很好聽的聲音卻是通冰寒。
頓了頓，紅鸞繼續開口，一雙眸涼寒骨：“他想要的東西！
無論是什麼，只要我紅鸞在一日！
從今以後他都要不起。
包括那個瓊華公主。”
杜海躬站著，忍住心頭的涼意和駭然。
只有他知道，這一刻的小姐，像是地獄而來的魔鬼。
絕對有著毀天滅地的能力。
毫不虛言。
即便那個人是東璃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璃王殿下。
即便如今小姐困守在這丞相府尺寸之地，如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子。
但他知道，小姐絕對不是。
須臾，紅鸞周的煞氣瞬間收起，子再次懶散的半躺回了椅子上，閉上眼睛，淡淡的開口：“他還有說別的麼？”
“璃王殿下再沒說別的。”
杜海搖搖頭。
“嗯！”
紅鸞淡淡的應了一聲。
不再言語。
房間靜了下來，但清寒的氣息依然環繞在每一，杜海不敢有半分松懈，靜靜站立。
他知道小姐一定還有什麼代。
許久，似乎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直到杜海的都站的麻了，以為紅鸞睡著了。
紅鸞睜開眼睛，向著床上躺著的巧兒看了一眼，轉眸面無表的開口：“你去尋一顆能使人失憶終不能記起什麼事的藥丸來。
再尋一戶貧民百姓好的人家。”
“小姐要？”
杜海順著紅鸞的視線看向巧兒。
一雙老眼驚異：“小姐是要將巧兒……”“不適合再跟在我的邊，這樣也是為了好。”
紅鸞看著杜海，眸底黑涓湧：“等醒來，就將藥丸給喂了。
我不想再有第二次倒在我面前的事兒。
你明白麼？”
“是，老奴明白！”
杜海立即應聲。
“嗯！”
紅鸞點點頭，終於擺擺手：“去吧！”
杜海躬行了個告退禮，走出了清心閣老遠，似乎還覺渾冰寒。
整個後背都了。
紅鸞看著杜海的影消失，慢慢的收回視線。
百年前天下有三件至寶。
一是鳴琴，一是碧蕭，再一個就是傾心劍。
娘留給的便是這兩件寶。
如何能落在別人的手裡？
而且這個前主人一直都若之寶。
當時被青玲和銀鈴奪去的時候，何其的傷心。
跪地求們，們都不給還回來，還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