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中,他格外奪目,并且氣勢上也人一等。
溫寧還是第一次看到縱商業時的陸晏辭。
他坐在主席臺上,聽著發言人的說辭。
從溫寧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到他的側臉簡直雕刻般分明,一清貴的氣質和旁邊的人像是有次元壁壘一般差距強烈。
此時終于明白,為什麼京市會有那麼多名門閨秀愿意飛蛾撲火了。
這一刻,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就在看得出神時,陸晏辭突然向這邊看了過來。
和溫寧四目相接的瞬間,溫寧在里面看到了平時從未見過的冷淡和疏離。
就好像,此時不過是會議廳里的一員,他們不過普通的上下級關系或者只是陌生人的關系。
心微微一沉,溫寧放下了簾子。
告誡自己,他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而且他也對沒有半分真心,難過是傻子和腦才會干的事。
過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看到陸西洲給自己發了幾十條信息過來。
隨意點開一條,回了過去。
一小會功夫之后,陸西洲進來了。
一進來就上前抱住溫寧,臉有些著急,“寧寧,我只能出來三分鐘,讓我抱一下。”
溫寧推開他,神態很淡,“外面有人。”
陸西洲不甘心,又拉住的手,盯著的臉,仿佛想從上面得到一點證實。
“寧寧,你答應我的事是不是真的?
“溫寧沒回答他,只是低垂著眉眼。
陸西洲急了,“你是不是騙我?
你前幾天才同意了和我在一起,為什麼今天本不理我?”
溫寧看了門一眼,輕聲道:“哥,對不起,我不了李盈盈,也不了你有兩個人,我做不到,我們不要再聯系了。”
陸西洲臉一下變了,抓住溫寧的手,急道:“我已經準備去和家里商量了,這兩天也打算和小叔提這個事,你還要我怎麼樣?”
溫寧被他抓到斷指的地方,疼得直皺眉頭,大力甩開了他。
陸西洲繼續道:“寧寧,像我們這種家族,婚姻和本來就是分割的,只要我不,就不會有孩子的,以后我都只有你一個,只要你生下孩子,你就要什麼就有什麼,
以后也要看你的臉。”
溫寧低垂的眼里冷意很足,聲音卻是的,“我不想破壞你的婚姻,哥,我媽就是因為小三足跳樓死的,我不會做小三的,永遠都不會!”
這話是這麼久以來,對陸西洲說過的唯一一句真話。
無論對方是陸西洲,還是陸晏辭,都沒有資格讓當小三。
陸西洲一聽急了,“怎麼是小三呢,我說了,我只和你生孩子,別人永遠不會有孩子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發誓!”
溫寧堅定的搖頭,推開了他,“哥,收手吧,以后別聯系了。”
說這話的時候,心里是搖過一刻的。
如果陸西洲在這個時候收手,今天晚上就不行,如果他要自己過來找死,就讓他死得的!
;但陸西洲早已不能自已,被溫寧一句“不要再聯系了”刺激得有些失控。
他把溫寧抱住,低頭就想去親。
溫寧卻盯著門,沒有。
親眼陸西洲的就要落下來了,溫寧頭一偏,正要躲,門突然被大力拍響。
陸西洲皺了皺眉,低咒一句,回頭惡聲惡氣的道:“誰,想死嗎?”
話剛落音,更劇烈的敲門聲響起,陳宇在外面道:“小陸總,麻煩開一下門。”
陸西洲一聽是陳特助,這才罵罵咧咧的去開門。
一打開門,整個人都不好了。
只見陸晏辭站在門口,神冷得像在冰里凍過一般。
他看也沒看陸西洲,目直直的投向溫寧。
溫寧卻只是垂著眼,不看他。
陸西洲覺有哪里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只得著頭皮道:“小叔,我和寧寧在里面說一會話……”“滾出去!”
陸晏辭語氣異常凌厲。
陸西洲愣了一下,“小叔,我和寧寧只是……”他不明白,陸晏辭怎麼會突然就發這麼大的火。
在他印象中,陸晏辭是永遠冷沉尊貴的那種人,自控力極強,極有發火的時候。
但最近,他發了兩次火了,全是大得嚇人的那種,而且兩次全是因為溫寧。
他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溫寧。
只看到溫寧低著腦袋,慢慢往后退,那樣子,似乎很怕陸晏辭。
他猛的想起以前欺負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強烈的悔意和憐憫從心底涌上來,他退到溫寧旁邊,拉著的手,“寧寧別怕,我會和小叔說清楚的。”
溫寧手抖了一下,慢慢的抬起腦袋看向陸晏辭。
只見陸晏辭臉異常難看,眼神冷得讓人心驚,趕低下了腦袋,小聲的道:“哥,你走吧,有什麼以后再說。”
陸西洲不肯,把溫寧往自己后拉,低聲道:“我以后不會你欺負的。”
兩人像小般的拉扯讓陸晏辭失去了最后一點耐心,他冷冰冰的盯著溫寧,聲音極淡極緩,“溫寧,到我辦公室來。”
說完,轉就走。
溫寧看著他的背影,覺那背上都染著一層寒霜。
掙開陸西洲的手,低聲道:“哥,有什麼晚上再說,小叔現在生氣了,我得過去。”
陸西洲也不明白陸晏辭的火氣是從哪里來的,但他知道陸晏辭的確是生氣了。
他擔心的道:“小叔的確在生氣,可是他為什麼要生氣啊?
就算我有未婚妻,和你說幾句話,他也不至于生氣吧!”
溫寧眼里閃過一抹異,輕聲道:“我剛才打碎了他最喜歡的花瓶,他可能生氣了吧。”
說完,不再和陸西洲搭話,慢慢的往陸晏辭的辦公室走。
陸西洲不放心,追上來想要和一起進去。
溫寧突然就變了臉,厭惡的道:“你煩不煩?
我說了要自己去,你為什麼一定要跟上來?”
說完,留下一臉驚愕的陸西洲進了陸晏辭的辦公室。
一進門,溫寧還沒看清里面的樣子,就被一道大力拽住,幾下就扯進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