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辭有些不悅,皺眉道:“溫寧,我說過很多次了,在家里也要穿鞋!”
溫寧哪顧得上這個,最的紫蘇葉子包烤牛就在面前,其他的事都不重要了!
看著還沒有完全烤的牛咽了咽口水:“好像很香。”
說著,就要手去夾它。
陸晏辭一把撈過,抱起來放在桌上,然后從傭人手里接過的拖鞋給穿上,“溫寧,以后再不穿腳到跑,我就要手了。”
溫寧哪管這些,吸了吸空氣中的香味,覺饞得不行了,“小叔,你怎麼會想到在家里烤?”
知道他是有潔癖的。
以前在陸家的時候,除了管家,任何人都不能進他的房子,吃的更是不能帶進去。
即使在這個四合院,也是不準有油煙味的。
但現在,他竟然把烤架放在了餐廳里。
陸晏辭看饞得不行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了的臉頰,低聲道:“因為有個小饞貓喜歡吃烤,就臨時買了一個這種架子。”
“現在外面冷,先就在這里面對付一下,天氣暖和了,我們再到院子里去做。”
溫寧收回了目,小心的向陸晏辭:“可是,小叔,你不是最討厭家里有油煙味了嗎?
而且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他一大早就登錄了那個郵箱,含酸拈醋的看了好些以前和周言的那些郵件。
然后,懷著又嫉妒又復雜的心,把其中那些的喜好都給記了下來。
這小東西,難怪不太會做飯,這些年,全是周言給做好吃的了。
從那些信件中,不難看出,周言廚藝很不錯,總是能把很普通的食材做得比較出彩。
那些信里關于這些年他們一起吃飯的描述是很多的,而且看起來非常溫馨和默契,周言知溫寧的一切喜好,連最小最蔽的忌口,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陸晏辭心里真的是像打翻了一條街的老醋那般,酸得厲害。
可是,酸的時候,他又覺得慶幸。
如果不是周言,溫寧的那些年,不知道會變什麼樣子,也許早就活不下去了。
對周言,他現在既嫉妒,又有一些激,但更多的,還是想把他從溫寧心里挖出去。
即使兩人沒有那種關系,他也是不允許的。
他的人,心里只能有他!
他的人,也只能他來寵!
那信里,提到最多的就是他們過年過節的時候吃烤的景。
三個人拿了小鐵架子在后院里烤,周言每次都會準備紫蘇葉子,拿紫蘇包著烤得噴香的五花給溫寧。
偶爾難得的會有牛,溫寧在那些信里一提到烤牛粒,語氣就變得特別開心。
陸晏辭看著那信的時候,心里難得厲害,手上的力氣大得差點把鼠標都給碎了。
牛這麼普通的東西,他的寧寧要過年過節才能吃上一次,還不是每次都有!
他不敢想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不過,這麼普通的東西,能讓那麼開心,他的寧寧真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乖寶寶。
他無法形容當時的心,只是覺得心里酸,眼里也發酸。
后來,干脆就讓人臨時買了烤架過來,親自挑了最好最的牛,再親自腌制好。
連紫蘇的葉子,也是陸晏辭一片一片親自挑選和洗出來的。
沒想到才烤上,溫寧就聞著味出來了。
看一直看著烤,他知道他做對了。
他把的微微掉的頭發重新理好,低聲道:“我當然知道,寧寧喜歡吃的東西,我都知道。”
這時,烤的香味越發濃郁,溫寧饞得有些耐不住了,一個勁的催他:“可以了,小叔,可以了。”
說著,下來就開始自己手。
陸晏辭卻把夾子從手里走,“我來弄,你坐在那里等著。”
他把烤好的牛粒用紫蘇葉子包起來,沾上一點制的醬料遞給溫寧:“試試!”
溫寧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差點沒把舌頭吞了。
陸晏辭用的是最新鮮的進口牛,和普通的牛比,口更好。
而且,烤的醬料也是專人送過來的制烤醬,味道絕對一流。
溫寧吃了一個,馬上自己手也包了一個遞給陸晏辭:“小叔,你也試一下,真的好好吃。”
陸晏辭就著的手咬了一口,的確不錯,難怪溫寧喜歡。
就這樣,陸晏辭烤,溫寧吃,沒多久,一小盤牛給吃了。
溫寧眼的看著另外一盤,陸晏辭卻不肯了。
這小東西吃這個吃起來沒有節制,要是再吃,一會又該胃不舒服了。
但可憐兮兮著他的樣子,他又有些不忍心。
于是又夾了三小塊放在烤盤上,“最后三塊了,不能再吃了。”
說完就把溫寧拉到餐桌邊坐下,把張華剛端上來的湯水推到面前:“把湯喝了,張華熬了兩個小時的。”
溫寧只得乖乖的喝,眼睛卻時不時的看一眼那邊的烤架。
這時,李楠從外邊兒進來了。
聞到香味,笑道:“怎麼這屋里開始自助烤了,以前不是連油煙味也不讓有的嗎?”
“這是和牛上最的位置,難怪這麼香,我也吃一個試試。”
說著,不等人說話,自己手拿起紫蘇葉子把三塊一起包起來吃了。
吃完還不忘記又夸獎了一句:“這醬不錯,哪買的?”
溫寧的臉一下就垮了。
陸晏辭說的只能吃三塊了,現在被人一口全吃了,太過份了!
陸晏辭冷聲道:“你這麼閑的話,去公司整理文件吧,還有兩百多份,今天全部整理出來!”
李楠呆住了:“小三爺,兩百多份,我一個人怎麼整理的出來?”
陸晏辭面無表的道:“那我不管,趕滾,別在這里打擾我。”
李楠臉也垮得厲害,又不敢繼續反駁,只就著頭皮走了。
陸晏辭重新夾了三塊牛烤上,再看了一眼溫寧:“別生氣了,他也不知道這是給你的。”
溫寧放下手中的盅子,上前從背后抱住他,小聲道:“小叔,你只能給我一個人做飯,要是給別人做了,我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