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笙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頗有閑逸致的在冀州城街市上逛著了。
沈念前往京城，已有半月。
今日，冀州下了冬後的第一場大雪。
薑雲笙裹得嚴嚴實實的，披著狐氅在街市上走。
這座百年城池在經過前不久的戰後，很快便恢複了秩序。
沈念離開前，將城中安排得很妥當，百姓也一如既往地過著自己的日子，仿佛蕭錚叛起的戰事從未發生過。
顧丞跟在薑雲笙的後，冷風吹過來，他打了個哆嗦，問道：“薑姑娘，這大雪天的，咱們出來作甚？”
薑雲笙手裏撐著一把傘，繡鞋在雪麵上印下一排蜿蜒的腳印，“今日下雪，買點酒和麵回去，與師傅一同包餃子。”
顧丞“哦”了一聲。
他被沈念留在冀州照顧夏神醫等人，與常無憂一起。
走在街上，薑雲笙東看看，西逛逛，突然想起了什麽。
轉朝著顧丞說：“咱們得去另一個地方看看。”
顧丞趕跟上去。
站在悉的小巷中，薑雲笙抬手去敲朱紹慈家的門，敲了半晌卻沒有人來開門。
顧丞從院牆外翻進去，左右查看一番，卻見裏麵的東西東倒西歪，這間屋子的主人似乎走得很倉促。
他複又翻回來，“薑姑娘，裏麵沒人，應該是走了，桌子上都是灰塵。”
薑雲笙秀眉陡蹙。
攻冀州城的那日，那位請求相救的姑娘，真的把朱紹慈帶走了。
正想著，顧丞突然大喝一聲：“什麽人!”
卻見巷口站著蕭嶽。
他疾步往薑雲笙走來，臉上帶著戾氣，雙目通紅，“蕭翊風沒死，紅鸞呢？”
他已經找了紅鸞很久，卻一直沒有的任何下落，生不見人，死不見。
薑雲笙不想朱紹慈還被蕭家的人纏著，便撒了謊，“紅鸞死了。”
蕭嶽的眼睛猛地瞪大，眸中滿是錯愕，“什麽？”
“城破那日，紅鸞被箭死，從城牆上摔落，骨無存。”
薑雲笙在蕭嶽的臉上看到了即將崩潰的神，約猜到了什麽。
又是一個不懂珍惜的男人。
冷漠地看了蕭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