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下來要做的事,和公子此舉一樣,我要去崖州。”蕭棠寧低低笑了下,雲淡風輕道。
薑允愣了下,一下意識到想做什麽,驚詫之餘,又覺得按著的子,確實該如此,況且......
“二公子覺得我沒有勝算嗎?”蕭棠寧一瞬不瞬地盯著薑允,一字一頓問道。
薑允搖了下頭:“不,隻要蕭小姐在崖州,就算到時崖州與祁王對壘,我們還是有勝算。保重了,下次再見,想來是崖州大勝、小姐大仇得報之時。”
“告辭!”蕭棠寧幾人出了慈悲寺上了去崖州的船隻。
清荷看著漸行漸遠的河畔,深深歎了口氣,如是走陸路,還能有所作為,沿途給殿下留下記號。
轉回了船舫,見蕭棠寧正靠在榻上,一側還坐著一個年郎。
年郎雙眸灼灼地盯著王妃,心底的心思那是半點也不知掩藏,清荷暗暗慶幸,好在自己跟了出來。
“娘娘到底為何要去崖州?”清荷挨著瑞雪邊坐下,滿眼困道。
蕭棠寧睜開有些疲憊的眼皮,看了冷雲翳一眼,示意他回避。
等船舫隻剩下三人時,蕭棠寧才輕聲道:“崖州和京都就要開戰了......”
清荷愣了下,急忙道:“開戰?那娘娘更不能去崖州了,說不定,殿下也要上戰場,難道娘娘是想......”
蕭棠寧點頭:“是,我想殿下輸。”
清荷怔了又怔,張了張口,卻見蕭棠寧神冷冷,目裏皆是堅定之,半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雲城本就是與各商貿來往切,幾人乘坐船隻,行了一天一夜,總算是出了雲城。
上岸後,換了馬車,一路往崖州而去。
祁元湛是在天還沒亮的時候醒過來的。
“殿下你終於醒了。”祁清邊喊著,邊扯過一側打著瞌睡的慕容。
慕容蘭時不過瞇了一下,此刻被拉得一個踉蹌,險些栽在床邊。
“棠寧呢?”祁元湛猛地坐起子來,沉聲問道。
慕容蘭時把著脈搏,這才算徹底放心道:“給你喂了安眠丸後,已經離開了,祁清已經命人去追了。”
“屬下無能。”祁清稟道。
祁元湛臉鐵青,隻覺得一口氣憋在口,上不上,下不下,難極了:“沒有任何線索嗎?”
“屬下有一事,薑允這幾日也來了雲城,興許是他帶走了王妃娘娘......”祁清大著膽子道。
“不用猜,定是覺得你無法幫報仇,轉而......”
慕容蘭時的話就像是一把尖刀,一字一句直直刺祁元湛心口,直至模糊。
“不對啊,你沒將你對付沈家的計劃和說嗎?”
慕容蘭時突然想到些什麽,挑眉去看祁王,見他臉毫無止境地沉了下去,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不是吧,你沒讓知道你接下來的計劃?”慕容蘭時“蹭”地站起來,一臉不可思議道。
祁元湛咽下了湧上間的那一腥甜,沒有與說,是因為整個計劃還不周全......
“也對!薑家眼下風頭正盛,薑妃誕下皇子,薑家對那皇後之位,勢在必得,確實和王妃目標一致。”
慕容蘭時又嘟喃了一句,就被祁清捂住了。
祁元湛雙手攥了拳頭,眼神冰冷猶如寒霜。
祁清低聲勸:“殿下莫急,王妃肚子裏有您的孩子,當務之急,殿下趕追回王妃,還有一事,對付沈堯的計劃,是不是繼續?”
祁元湛沉著一張臉,頷首:“繼續。”
祁清膽戰心驚地點頭,急忙去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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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冷雲翳興衝衝地進了院子,見蕭棠寧站在長廊上,正眺著不遠的被晚霞染紅了半邊的天際。
他快步上了臺階,低聲音道:“蕭姐姐,世子讓我來和你說,今夜崖州就要夜襲株洲城了。”
蕭棠寧轉頭看向年郎興致的臉龐,點頭道:“你來得正好,我剛好有一封信要給世子。”
冷雲翳神微沉,看著蕭棠寧神冷冷地回了裏間,將一封信箋遞給了他。
他知道這是什麽信。
蕭姐姐為了這一步,用了一年的時間來籌謀。
包括救下自己,嫁進祁王府,都是蕭姐姐的計劃。
冷雲翳蠕了下瓣,艱難道:“姐姐已經喜歡上祁王了嗎?”
蕭棠寧攥藏在袖子裏的手掌,艱難得咽下嚨,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轉回了房。
崖州夜襲株洲城,就如平地一道驚雷,炸得整個大祁震了幾震。
震驚之餘,又覺得似乎在理之中。
於京都和崖州中間的郡縣這幾個月,早就草木皆兵。
京都年前往附近的關卡增了多的兵力,這附近的員都瞧得清,這京都是想對付誰,眾人也清楚。
就在眾人以為崖州會一直當頭烏之時,崖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率先對京都開戰了。
這崖州確實是無奈之舉,但貿然反了京都,卻也是最下下策了。
就在眾人以為崖州會以飛蛾撲火之勢大敗時,崖州將領反而連奪兩城,一舉拿下株洲和衛城。
這下京都的人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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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雲城蕭家。
分明已春,但蕭府的夜晚,卻依舊冷沉得嚇人,仿佛陷了詭異的寂靜中。
阿福本來按著原定的計劃,從京都一路南下,去崖州與小姐匯合。
但沒想到在途中,就被祁王的人抓住了。
他被抓到蕭家後,馬上就按著自家小姐的話,將小姐給祁王的信箋遞了過去,最後低著頭。哆哆嗦嗦地站在原地,聽候發落。
祁元湛一字一字地掃過信箋上的字,越看心頭越沉了下去。
這幾日,崖州和京都開戰,他就有了預。
但是這其中有他沒想明白的地方。
蕭棠寧如何知道崖州會起兵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