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于淵去北城,有個投資界的會議。
會議結束后,他也沒去用餐,直接就等在了球球的兒園門口。
許縱坐在副駕上,看著老板坐在后座上,有那麼點坐如針氈的意思。
他了鼻子,都做他助理這麼久了,何時見過老板這麼張?
“這離放學,還早著呢。”許縱開口說。
雖然他也不太了解到底怎麼回事,可是老板忽然就有了個孩子,這也讓人值得高興的。
他就說嘛,如果不認識,兩個人怎麼可能看起來那麼般配?
“早嗎?不早了吧。”沈于淵深吸了口氣,頻頻著兒園的門口。
許縱忍不住笑,老父親第一次接孩子放學的張,在老板上現的是淋漓盡致的。
大冬天的許縱瞧著老板的樣子,是要出汗?
許縱在笑他,沈于淵也顧不得了,畢竟他還從來都沒有這麼張過。
下午三點半的時候,沈于淵就從車上下來,頻頻朝學校去。
學校門口的保安大爺很警惕,看著路邊的豪車,再看看人的打扮到了邊詢問的話,就又咽了回去。
終于到了四點鐘,兒園的小朋友們開始陸陸續續往外走。
球球等著保姆過來接,排隊往外走的時候就看到了沈于淵。
他穿著一件黑的羽絨服,里頭穿的還板正的,再看他。
兩個人的視線對視了一下,他就低下了頭。
保姆領著他準備上車的時候,沈于淵就跟了上來。
保姆回頭看了一眼這人,抿了抿,沒說話。
到了車前,球球的同學跟他說再見。
球球才回頭看著他,“你……為什麼總跟著我?”
見到他,他并不怎麼高興,不知道說啥?
“我能跟你聊一聊嗎?”沈于淵問,平日里犀利深邃的眸,盡量表現出一片溫和來,別把孩子給嚇著。
球球轉頭,蹙著眉,然后歪著頭:“我為什麼要跟你聊呢?”
沈于淵也知道這個孩子是知道他的,不然在海城也不會有那樣的反應。
他步子一邁,走到孩子的面前,“因為,你跟我長得有點像!”特別是那雙眼睛,水汪汪的。
球球垂下眸,“好,好吧,你……”
球球跟保姆說了說,保姆請示了區照南,得到了同意,才敢放球球跟眼前的這個男人走。
沈于淵攬過小家伙的子,直接抱起他走向車子,打開車門并不怎麼溫的放他在后座坐上,覺得這樣太魯了,又把孩子給抱起來,然后溫的放下。
球球:“……”
卻也沒放在心上,看到后座上放著的蛋糕跟蛋撻,這才歪頭又問他:“是……是媽媽做的嗎?”
“你媽媽是誰?”沈于淵沒回答他,反而問。
球球又蹙了下眉,“我媽媽宋今棠哇。”
沈于淵只覺得心里舒坦了,你看孩子都說,他媽是宋今棠了,還不認?!
他抬手拍了拍他可的小腦袋,“不是你媽做的,是我做的,稍稍有點丑,你別嫌棄。”
球球驚訝了下,歪頭看著他,仿佛是意外的。
“你……忘了,我媽了,對吧?”
“應該是。”沈于淵說,這個問題的確是困擾了他。
他看著坐在一旁的小家伙,明明是小小的一只,可眼里卻多了孩子上有的沉穩,這讓他心里難的。
小孩子應該是無憂無慮的,可是他分明是太過早了。
不知怎的沈于淵莫名想起了自己,七歲母親過世后,父親又娶了新的太太進門,還帶著他們的兒子。
他們了一個新的家庭,他跟弟弟們,仿佛再也沒有辦法融進去了。
小小年紀,他就學會了察言觀,他小時候就想過,等著他有了孩子,一定不會讓他的孩子跟他一樣。
可是現在看著球球,那雙眼睛里的沉穩就刺痛了他。
這讓他想起了一句話說,原生家庭是回的。
他沒忍住,將孩子抱在膝上,“對不起……”
球球怔了怔,然后看著眼前的男人,長得好看的,清清冷冷的男人,可是眼里的溫暖的。
而且他是媽媽喜歡的人,球球心里的那點小別扭,“我媽說,是不可能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