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溫為笙怎麽做,現在的常寧都不會答應。”
祁正右一僵,然後挑眉,但跟著他眉頭皺了起來:“你說,無論溫為笙怎麽做,常寧都不會答應?”
“什麽意思?”
“為什麽?”
“為什麽不答應?”
“溫為笙各方麵條件都是頂尖的,說句大言不慚的話,人不比你差,而且人之前還沒結過婚,沒有過朋友,是個真的非常非常優秀的人。”
“說句實在話,要不是你是我兄弟,我都覺得常寧和溫為笙很合適。”
“他們兩個子,家庭,各方麵都匹配,常寧要和溫為笙在一起,一定比和你在一起幸福。”
祁正右話語相當的肯定,同時還有著讚賞,因為調查了,了解了,便極為確定,溫為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人。
人不錯,就必須承認。
不能因為對方是好兄弟的敵就否定,這是不可以的。
人一定要清楚自己的優勝劣勢,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和決定,這點尤為重要。
想著,祁正右繼續說:“我敢說,溫為笙在對人這方麵絕對比你對人。”
“你知道這人要的是什麽嗎?就是,為什麽那很多有錢的人都嫁給了沒錢的男人,或者找沒錢的男人做男朋友?還不是人、細心、周到,能提供緒價值。”
“你能提供什麽?”
“除了一張臉長的好看,材也不錯,家世也可以,其它你有什麽?你什麽都沒有。”
“你不能給人想要的東西,那人早晚都得怨婦,給你帶綠帽子。”
“常寧和你結婚三年,你該給人家的一點都沒給,常寧沒怨婦,沒在你頭頂種一片青青草原那已經是很對得起你了。”
“你看人溫為笙長的也不差,人又細心,有教養有學識有涵養,把自己的在乎和喜歡都表出來,我要是人,我也選溫為笙。”
“老實說,兄弟,你現在勝算真不大。”
“雖然你們現在都是公平競爭的時候,但我實話跟你說,你已經輸在了起跑線。”
“常寧就算不選擇溫為笙,也不會選擇你。”
“一個結婚三年的男人,都不能跟人同房,簡直太侮辱人了!”
說完,祁正右嘖嘖有聲,很是替常寧不值。
多好的姑娘,被這麽耽誤,他都覺得可惜。
要是自己的兒被那麽耽誤,他絕對揍那個不知好歹的男人。
祁正右總是這樣,有話便要說出來,不管那般多,尤其是在好友麵前,那是真的一點都不顧忌。
好的壞的都說盡。
相當打擊人。
不過,手機這邊的人是商司,那便談不上什麽打擊了。
商司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因為任何事而打擊的。
即便是此時劣勢的他。
隻是……
祁正右這些話,雖不好聽,卻一句句都落進了他心底。
、細心……
這些,他確實從不曾給過。
可以說,正如祁正右所言,他沒給過常寧任何東西。
三年,什麽都沒給。
手機裏的人沒再出聲了,但祁正右明顯覺到此時手機裏的安靜和之前的安靜不同,商司在聽,也都聽進去了。
他覺得,自己不能把話說的這麽無,還是得有點機會。
畢竟是好兄弟,他怎麽都要站在好兄弟這邊的,不能澆滅兄弟的信心。
於是,祁正右聲音更平和,和一開始的不爽完全南轅北轍,他說道:“你說說,常寧為什麽不會答應溫為笙,我不是嘲笑你啊,是真的很想知道原因。”
“你話說的這麽肯定,絕對有我不知道的地方,我想知道。”
這話他說的特別懇切,真誠,是真的沒有一點嘲笑意味。
商司不是那種自的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自己隨意的猜測、自信,而是有事實依據。
這人,是看事實說話的。
商司指腹微,他看著前方黑夜,眸中深在此時無比的沉靜,他說:“常寧不會在和我離婚後的短短幾個月裏重新開始一段新的。”
“的格、原則,不允許這麽做。”
祁正右一僵,然後,他逐漸明白了。
“啊……你說的我懂了,我懂了……”
常寧是一個非常正經的人,這個正經正經到什麽地步呢,那便是認定的事,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別人覺得可以,這個社會覺得可以,但覺得不行,那就不行。
很堅定,對於自己的決定,想法,都是極為肯定的,不會輕易改變。
尤其是,原則。
常寧極有原則。
一瞬的,祁正右想起今早他看的那段視頻,薑尚發給他的,當時常寧被周妤錦推倒在地,常寧起後對周妤錦說的那些話。
從小的家教、教養,讓嚴格遵守那些看似最基本,但對於現在的人來說極難做到的標準,從小至今,牢記於心。
不會去做人的小三,那就絕對不會。
這是道德問題。
同樣的,和商司才離婚短短幾月,便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這怎麽都說不過去。
知道的不會說什麽,不知道的肯定會說。
當然,常寧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不怕被別人說,而是自己不能接。
和商司生活了三年,是這樣一個認真又正經的人,肯定是付出了的。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在短短時間裏和另一個人在一起。
不可能的。
這也就是,為什麽商司知道常寧和溫為笙去了蘇州,卻依舊不著急的原因。
因為他知道,現在的常寧不會和任何男人在一起,他有機會。
隻是這機會沒有溫為笙那般大罷了。
但是,隻要有這一點在,他商司便有逆風翻盤的機會。
這一刻,祁正右笑了,他整個人放鬆,手落在方向盤上輕拍,愉悅的笑了起來。
“我說呢,你怎麽一點都不著急,原來是等在這呢。”
“那我放心了。”
“不過……”
祁正右話語停頓,明顯的想到了什麽。
商司沒出聲,等著他說下去。
祁正右也沒想著藏著掖著,他短暫的停頓便笑瞇瞇的說:“常寧有個朋友,饒嘉佳的,你知道吧?”
商司眸中深了下:“嗯。”
祁正右笑容更深了:“饒嘉佳有個前男友,蔣束,和溫為笙是好友,溫為笙和常寧幾年前就認識了,在常寧讀大學的時候,比認識你都還要早。”
“想必這些你也是知道的。”
“但是,你應該有一點不知道。”
商司抬眸:“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