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還有點事要理,你們要有別的事就去忙吧。”
他既然不說,那便當他不知道,亦不知道他們的來意。
祁正右對剛剛商司說的話特別無語,追妻就好好追妻,竟然說這樣堵人的話,這不是自找罪嗎?
活該被!
不過,很快的,隨著常寧的話落進耳裏,祁正右便愉快了。
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老婆都不跟他說話了,該!
祁正右下心中又往上竄的笑,頓時皺眉頭:“我和商哥能有什麽事?還不是擔心嫂子。”
“商哥知道嫂子來警局後就立刻趕過來,那是一個著急,一點耽擱都沒有。”
“嫂子,你真的太不應該了,發生那麽大的事都不跟我們說,要不是老爺子跟我說你有事要理,我讓人去查,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然,我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
“嫂子,你真的不該瞞著。”
祁正右一臉的事很嚴重的模樣,好似事真的如他所說,很大一般。
常寧眉頭一瞬皺了。
祁正右這話清楚的告訴,那天晚上的事他們都知道了,但是,他們怎麽會知道,還查?
常寧覺得這樣一件事怕不是查就能簡單查出來的,可現在祁正右和商司確實知道了,覺得很是匪夷所思。
祁正右見常寧不回答,反倒低頭思考起來,麵上是明顯的懷疑和不相信,他頓時著急:“嫂子,你還不打算說嗎?”
“那天晚上周妤錦把你推到地上汙蔑你的事我和商哥都知道了!”
“你不要再瞞著了。”
常寧心一跳,一瞬的,抬頭看商司,看見的便是他沉沉的眸子,裏麵似湧著什麽,讓的心下意識收,畏。
這一刻,常寧很確定,他知道了。
很清楚的知道。
但是……
常寧,想說什麽,一時間腦子卻的很,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知道了那他該幫周妤錦才是,不該讓祁正右來,不該讓祁正右知道。但現在,祁正右知道了,而他這模樣,似乎也不像是要為周妤錦來找麻煩的意思。
常寧不明白了。
“嫂子,你還想什麽呢?你不會還想瞞著吧?嫂子,我跟你說,這事兒你瞞不了,真的!那天晚上的視頻我和商哥都看了,都很心痛。”
“你放心,這個事我們一定給你解決,給你報仇!”
“不,不是我們,是商哥。”
“商哥一定給你報仇解氣!”
常寧腦子現在本就,祁正右這幾句話說的常寧更是了。
眼睛微微睜大,看著祁正右,驚訝、詫異、難以相信在一瞬間覆滿眉眼。
怎麽能給報仇,周妤錦作為商司心裏的人,商司該為周妤錦報仇才是。
在常寧心裏,一個人自然是無條件的護住那個人,即便那個人是錯的。
所以,祁正右怕不是說錯了,抑或,自己是聽錯了。
商司看著這愈發迷糊的人,的遲鈍,張:“祁正右,聯係律師。”
聽見商司的命令,祁正右立刻說:“好的!”
“我現在就給律師打電話,絕對給嫂子把這事兒辦的妥妥帖帖!”
說完,祁正右便掏出手機要聯係律師,但這時,常寧有了反應,趕忙說:“不用。”
“不用。”
常寧出聲的同時,另一道聲音亦出聲,和說出同樣的話。
這一刻,周遭的氣息靜了。
幾乎是一瞬間的,祁正右看向那被他刻意擋在後的人,溫為笙。
是的。
剛和常寧說出同樣的話的人,是溫為笙。
之前,溫為笙一直沒有說話,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不上。
尤其,祁正右的那聲“嫂子”的他一時間站在那,似個局外人。
他無法開口。
但聽見祁正右後麵的話,到商司出聲,他有了反應。
此刻,溫為笙說完,從祁正右後走過,從商司後走過,然後來到常寧旁站定,他抬眸,看著此時目終於落在他麵上的人,商司,這深沉的眸子。
他說:“我已經了律師,不用再。”
溫為笙沒有了平日裏溫和的笑,但也沒有不悅,他僅是平靜如常的說出這句話,不帶一點緒。
商司凝著眼前的人,這清潤雙目裏的心思,他沒有出聲了。
從剛剛溫為笙開口的那一刻起,大廳裏的聲音便都不見,那些嘈雜、喧鬧,似被隔絕在外,一點都傳不進來。
他們幾人是一個世界,外麵是一個世界。
而他們的世界,靜極。
靜的可怕。
尤其是此刻,當溫為笙說出這句話,他們周遭的氣息一瞬深,一點聲音都不再。
就連呼吸,都好似瑟、膽怯了。
兩人目對視,似過了許久,一個世紀,又好似僅是幾息,商司張:“那晚的事,與你無關。”
一瞬間,這裏的氣息變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氣息在這裏環繞。
火藥味。
是的,在商司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這裏的氣息變化了,沒有硝煙的戰爭,在此刻拉開。
常寧反應是遲鈍,但此時,也明顯覺到氣氛的不一樣。
尤其,商司說的話,不合適。
常寧眉頭蹙了起來,看這凝著溫為笙的人,那眸中深沉,明顯和以往不同。
覺,似深了許多,給人一種極強的迫力,很攝人。
常寧覺得不好,商司不應該這樣。
雖然不知道那晚的事商司知道多,但學長在這裏是幫,是好心,他不能這樣。
常寧瓣張開,便要說話,但剛要出聲,溫為笙的聲音便落進耳裏。
“那天晚上是我帶常寧去的執子餐廳,如果我不帶去,那就不會有後麵的事發生,那晚的事,和我有關。”
“是我的責任。”
溫為笙麵對著這極攝人的目,角帶笑的說出這兩句話,尤其是最後一句,就好似在宣告著什麽。
這一刻,再一次的,聲息皆寂。
所有的聲音,靜,全部在此時此刻被湮滅。
商司凝著眼前的人,他的坦然直接,他的心中想要,都在他眼前毫不保留的袒。
他喜歡常寧,他在乎常寧,他追求常寧,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明正大。
他無需再如從前一般藏著掖著。
商司眸中深微攏,暗在積聚、濃鬱。
祁正右站在那,看著商司,看著溫為笙,視線來來回回的在兩人麵上轉,著這愈發濃烈的無聲火藥味,他興了。
修羅場啊!
妥妥的修羅場!
他簡直太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