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以往,祁正右肯定會在這樣的時候出聲打破這可怕的氣氛,但現在他是一點都不想,甚至還想拿著手機把這一幕給錄下來,然後反複觀看。
沒辦法,這樣的場麵實難遇到,必須珍惜!
常寧覺到自溫為笙說出後麵的話後,氣氛的更是異樣,凝結、又張。
看兩人,先是商司,再是溫為笙,最後目落在商司麵上,看著這如常一般的麵容,看不到一的異樣,更沒有任何波。就好似,他看著溫為笙如看著平常任何一個人,沒有任何不同;而此時,這裏異樣的氣氛亦不是他造。
常寧瓣張開,出聲:“不用再律師,學長已經了律師,律師很快就會過來。”
聲音平穩的說出這句話,沒有不悅,沒有斥責,和以往與他說話時一樣,平和淡靜。
而說完,常寧想到什麽,看祁正右,然後又添了一句:“不用擔心。”
如果沒有那晚的事,可能現在不會這樣說,會聽他的安排,因為祁正右在這裏,會配合他。
但有了那晚的事,明白了自己的錯誤,不能一錯再錯,所以,盡管知道自己這樣說會對他有所影響,依舊要這麽說。
而相信,以他的聰明,他能理好。
不過,多多還是要顧及下他的,不能把話說的太過,讓他為難。
畢竟,現在一切都還沒說清楚。
常寧出聲,那讓祁正右興的氣氛一瞬被打破,硝煙不再,戰火不再,那讓人害怕張的氣氛不見,一切恢複到之前,自然而然。
花依舊是花,草依舊是草,山川河流不變,世間一切安穩。
隻是……
這樣的時候,一切靜了。
靜的似空氣凝結,似時間在這一刻停滯,不再往前。一切的一切在此刻以另一種麵貌開始展現,不可怕,卻讓人心。
商司眼眸了下,就好似沉寂的海麵忽然落下一片樹葉,一片花瓣,卻掀不起一的漣漪,一點的波瀾。
他眼眸微抬,視線從溫為笙麵上離開,落在常寧麵上。
他凝著眼前的人,在看著他,目安靜平和,亦堅定決然。
這一刻,他眼中深的暗褪下,之前的所有變化皆不見,他眼眸恢複到如常的深沉、淡漠、無。
似乎,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
他和來時一樣,如常。
常寧看著商司,明顯覺到他上的氣息變化,尤其是他的眼神,在看著的那一刻,覺到他的緒變化。
不怒,不怨,有的是極致的沉靜。
就好似,天突然黑了,但也就僅是黑了。
僅此而已。
睫了下,然後視線垂下,不再看他。
他這樣的眼神讓覺得自己做錯了,不該這樣做,不該說這樣的話;該站在他邊,而不是別的男人邊。尤其,在祁正右在的況下。
但很清楚,自己沒有做錯,他們不能再這樣讓人誤會下去了。
對他,對,都不好。
此時此刻的做法,是正確的。
商司看著常寧睫的垂下,裏麵的堅定被掩蓋,但是,麵上神清楚的告訴他,的決心。
這一刻,他眸子愈發的靜了。
商司不再出聲,常寧亦不再說話,兩人一個低頭,一個看著對方,似乎誰都不進去。
這隻是他們兩個人的事,與旁人無關。
祁正右眨眼,他看常寧,再看商司,然後轉,控製不住的肩膀抖起來。
他忍不住了。
哈哈哈……
被拋棄了……
這人被拋棄了……
哈哈哈……笑死他了!
溫為笙站在常寧旁,和一起麵對商司。他不知道祁正右為什麽會常寧嫂子,亦不知道祁正右為什麽會說那些讓人誤會的話,但他知道一點,常寧和商司已離婚。
所以,這樣的況若在之前,他會不安,但在此時此刻,他沒有。他不僅沒有不安,反而還無比的堅定、坦然。
常寧離異單,他亦單,他正大明的追求,這不是一件該不安的事,更不是一件該自卑的事。
如果說,商司真對常寧有什麽心思,那他也不該害怕,不該忐忑,而是該直麵。
因為,從客觀來說,他比商司更有機會。
三年,一千多個日夜,在極好的年華裏,他連都不願意,這樣的婚姻該是誰傷呢?
是常寧。
商司傷了常寧。
在這樣的況下,他為什麽要自卑呢?
是的,他承認,他的家世,樣貌與商司相比,稍遜一籌,但一個人不是這樣比較的。他常寧,他會給想要的一切,他會護,疼惜,商司不能給的,他都可以給,毫無保留。
所以,他不需要自卑,不需要心裏不穩。
他坦然麵對便可,無論是誰站在這裏,他都如此。
而這樣的時候,他亦做好了被常寧拒絕的準備,畢竟三年婚姻,常寧如果心裏還沒放下商司,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麽。
他會等,就是這般簡單。
可是,他沒想到,常寧沒有拒絕他,而是拒絕的商司。
直接明了,毫不猶豫。
心跳一拍,然後跳快,他轉頭看著他旁的人,的堅定和直接,他的心急遽跳起來。
選擇了他,當著商司和祁正右的麵。
他難以相信。
大家都沒說話了,空氣靜的嚇人,唯獨祁正右,那是一個瘋狂忍笑,想忍卻怎麽都忍不了。
他太難了……
“嗚嗚……”
忽然的,手機振,適時的打破了這可怕的氣氛。
溫為笙眼睛了下,拿起手機。
是他手機響。
他看屏幕上的來電,隨之他笑了,是律師的電話,律師應該到了。
他接通電話,看前方,警局大廳的大門:“喂。”
“你好,是溫先生嗎?我是剛剛和你聯係過的律師,我現在到警局了,你在哪?”
電話裏的聲音傳來,與此同時,大門外一個三十多歲的穿著職業西裝的男人打著電話進來,而他邊打電話邊看四周。
溫為笙眼中生出笑,說道:“我在你的左前方,穿白襯衫。”
聽見他的話,律師立刻看過來,溫為笙抬手,律師看到了,笑道:“好的,我看到你了。”
掛了電話,律師快步過來。
溫為笙拿下手機,對常寧說:“我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