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出去說。”
他出聲,嗓音低沉,平穩,無波無瀾,聽著和以往無甚不同。就如他們三年婚姻期間,任何一次的談話,極為正常。
而他,好似並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常寧眼裏劃過一詫異,沒想到商司會問這樣一個問題,畢竟於來說,出去聊,是理所應當的事。
對他來說,更是。
不過,很快的,常寧想到之前商司親自照顧腳傷時的做法,便不意外了。
他不知道自己有未婚妻,便不應該再和別的人有牽扯,即便是前妻。
他一門心思的都在工作上,對男之事自然和旁的男人不同。
他不知道人在這方麵極為敏。
常寧睫扇了下,看著這凝著的深沉眸子,裏麵的濃濃深,說道:“我們已經離婚,不適合在這樣的時候在這樣一個房間裏,不好。”
沒有直接的說你已有未婚妻,這樣深夜和一個單子獨在一個閉空間,未婚妻會誤會,沒有說這樣的話。
因為覺得,以商司的聰明程度,這樣說,他便能明白了。
商司凝著視線裏的人,眼裏是澄淨理智,清醒從容,就如他們拉開的距離,是親手劃開,不後悔。
他張:“怎麽不好。”
常寧愣了。
他……他沒聽出來剛剛那句話的意思?
常寧覺得,很詫異。
他該是聽出來了的,他一向聰明,任何事,說一句他就會明白。
從來都是。
可現在,他……他怎麽會不知道?
常寧看著眼前的人,他眼眸凝著,裏麵無一波,更無一玩笑,而他這雙眸子,看不出任何的疑問。
就好似他知道緣由,但卻依舊問。
常寧眉頭蹙了起來,不解了。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會明知故問說廢話的人,可現在,他好似知道緣由,但他要讓說出來,直接的說出。
但,怎麽會呢?
商司不是這樣的人,他若知道緣由,又何必多此一舉的問?
這不是他。
偏偏,看著這雙眼睛,裏麵能看穿一切的犀利,常寧不確定了。
這一刻,常寧很矛盾,完全不知道商司是什麽意思,是怎麽想的。
而與此同時,常寧覺到了商司的不一樣,和以前他們談話時不一樣。以前他是公事公辦,該如何便如何。但現在,他好像不是了,他摻雜了別的什麽,讓看不懂,不明白。
常寧瓣抿,說不出話了。
商司看著站在燈下被籠罩的人,眼裏的神從他再次問出口的話後變得疑、難以置信、不解。
眉頭蹙著,在看著他思考著,在努力想明白他,卻怎麽想都想不明白。
他抬步,來到前。如剛剛一般,極近的距離,腳尖幾乎和相抵。
這一刻,一瞬間,他的氣息把包裹,影把蓋住,籠罩。在他的一方世界裏,被他圈住,再無法逃開。
常寧子僵住,然後當即抬頭,看著站在眼前的人。
他近在咫尺,近到他的呼吸都噴在臉上,清楚的到他呼吸的溫度,含著酒氣。
滾燙,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