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平看了看，又道，“苑中有什麼事都及時讓人告訴我。”
“好。”余媽回神，“就是夫人時常在屋中，也不好特意來打探。”
貴平正出屋，又忽然駐足，重新過窗戶看了溫印一眼，朝側的余媽探究問起，“你是說，夫人很多時候都在屋中？”
如果溫印同廢太子在屋中不舒服，連看都不怎麼看，怎麼會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屋中……
貴平遲疑。
“是。”余媽想了想，又趕應道，“但也不是，一陣一陣的吧，夫人有時候會在屋中呆很長一段時間，但也會去梅苑那邊賞梅，也有時候在書齋中坐到很晚才回來，奴家也說不好，夫人歸寧了幾日才回，奴家這會兒還沒清夫人的喜好和脾氣，還要些時間。”
貴平看向窗外，溫印正抱著小狗玩的模樣，又問道，“我聽盧管事說，夫人在府中建暖亭，還催得有些急？”
余媽應道，“早前夫人說梅苑那的暖亭太舊了，都沒有落腳的地方，要新建一。哦，也不單單是暖亭，盧管事那對大的活計知曉得多些，其實夫人今日要建暖亭，明日要換苑中的桌椅，覺得太久了，后日盆栽什麼的都在人換，也說開春之后，魚塘要重修……夫人講究，什麼都得自己過目，夫人是京中貴嘛，在這住得不太習慣，就像著什麼都換，吃飯也講究，每日都有人遠遠看著。但就廢太子這，夫人不挑，也不在意，就好像……”
余媽尷尬。
貴平看。
余媽嘆道，“就好像苑中沒這個人似的，夫人該吃飯吃飯，該賞梅賞梅，該折騰折騰……”
貴平心中早前浮起的疑慮漸漸打消，又朝余媽道，“我知道了，有消息來告訴我一聲，還有，廢太子這盯些，夫人這里，不用管太多，愿意如何就如何吧。”
“是，老奴知曉了。”余媽應聲。
出了屋中，正好見離院值守的軍頭領在，“貴平公公。”
就在苑中，貴平囑咐聲，“廢太子醒了，如果永安侯府有人來探，就放人進來，不必攔著，畢竟是永安侯府的婿，不要給人留口舌，讓人來東宮知會我一聲就是了。”
“是。”軍也應聲。
不遠，溫印正好同黎媽問起，“取個什麼名字好啊？”
黎媽笑道，“夫人想一個。”
溫印一點都沒認真想，只隨意問道，“今日什麼日子？”
黎媽應道，“臘月初一。”
溫印取巧，“嗯，臘初，就這個名字。”
“啊？”黎媽覺得是不是太隨意了些。
溫印卻笑，“這名字很特別啊，是不是，臘初？”
溫印又朝黎媽道，“黎媽，給我們小臘初弄些吃的來。”
黎媽應好。
貴平這才上前，“夫人，東宮還有旁的事，貴平告退了。”
“嗯，好。”溫印明顯不在意，口中還在逗小狗，“我們臘初怎麼這麼可？”
眸間都是笑意。
貴平背影離開，黎媽才朝溫印道，“人走了。”
溫印輕嗯一聲，但苑中還有旁人在，溫印抱著臘初，眸間笑意不減。
……
出離院的路上，貴平一直在出神。
溫印要麼真沒心思，要麼，就是極其聰明一個人，都考量好了，沒有破綻。
即便有，也是讓人看出的破綻，去過問一圈，然后疑慮打消更多。
蒼月太子還在京中，偏偏這個時候人醒了。
還有清風臺和趙國公的事，殿下本無暇顧及廢太子這……
真這麼巧合？
貴平眉頭微攏，剛出離院大門，卻有一直跟著他的小侍急急忙忙上前，“公公，出事了！”
貴平回神，“怎麼了？”
小侍明顯驚慌，“國公爺在大理寺自縊了。”
貴平臉驟然煞白。
第025章 別卷被了
國公爺自縊了……
貴平眸間震驚, 聲音中些許哽咽，盡量平靜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小侍名喚云陶, 是一直跟著貴平的心腹，也清楚貴平上心國公府的事, 所以一出事便來了這送消息給貴平。
貴平問完，云陶趕應道, “就是今日晌午前后，殿下還在清風臺設宴, 公公來離院的時候, 不久, 就出事了……”
云陶說完，不由低頭。
貴平間再度輕輕咽了咽，“不是讓人看好了嗎？怎麼還會出事？”
他離開大理寺的時候分明特意待過，不應當……
這其中哪里出了紕。
云陶輕聲道，“聽說，國公爺是趁軍接的功夫出事的，這其中的時間間隙計算得都很清楚, 前后就一兩注香的時間，殿下又沒有讓人像羈押旁的犯人一樣羈押國公爺，所以國公爺這沒有人一直盯著, 出事時軍也很難覺察, 再加上國公爺年事高了，等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救不回來了……”
云陶抬頭看他, “公公, 國公爺這次, 怕是很早之前就計量好了，所以軍想看也會有紕。”
云陶說完便低頭。
貴平愣住，片刻，才沉聲道起，“這麼短的時間？”
云陶如實道，“是大理寺確認過的消息，應當不會有假。”
貴平便不吱聲了。
稍許，貴平又問起，“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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