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印念了不多會兒,就見李裕枕在懷中睡著了,均勻的呼吸聲響起,明顯睡得安穩。
還是這樣好,活蹦跳的。
溫□□中如是想,雖然也喜歡早前呆呆萌萌時候的小狗,但偶爾呆呆萌萌還醒,還是更喜歡眼下這樣活蹦跳的。
雖然咳嗽沒怎麼好,臉也不怎麼好,早前病得這麼重,起碼也要些時日才能恢復,但看著方才同下下鬧到一的李裕,當是在慢慢恢復了。
說來也好笑,剛才還和下下鬧騰的那麼厲害,剛才睡覺的時候也死死抱著下下,強制抱睡,下下惱火,但還是一人一貓一,兩個人半斤八兩,最后兩人都睡了。
溫印有時候也不知道怎麼評價李裕……
同下下一孩子脾氣的時候,面對朝中之事沉穩而老氣橫秋的時候,還有會曖昧支吾青年氣的時候,這樣的李裕,莫名真實。
看著他睡著的模樣,溫印想起夢里那個高出他一個半頭的李裕,仰首看他,他抱起,而后的裳零散了一地……
溫□□中唏噓。
也會做些七八糟的春.夢。
夢到的是李裕。
***
晚些時候,馬車在途中暫歇,清維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夫人,送溫水。”
“進來吧。”溫印知曉早前寶燕驚住,不好意思再來,所以換了清維。
清維一眼瞥到殿下已經靠在夫人懷中睡了,耳旁還有均勻的呼吸聲響起,清維放下溫水,順道提起,“方才寶燕來,是同鐘大夫一,鐘大夫說來看看殿下。”
溫印輕嗯一聲,沒多說旁的,好似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
溫印清楚越描越黑,也沒必要多解釋。
他們原本也是夫妻。
等清維退了出去,溫印才輕抿一口,慢慢放下溫水杯。
李裕枕著的睡了幾日,每日回去都是酸的,清維要幫松很久。
今日好些,人醒了,不日躺著,好多了。
***
因為馬車一行是折回昨晚落腳的鎮子,所以沒那麼遠。
溫印覺中途暫歇過那回之后,很快就到了。
“夫人。”清維起簾櫳。
溫印輕聲道,“還睡著。”
“那……”清維遲疑。
“在苑中等回吧,醒了再說,應當快了。”溫印不想吵醒他,正好也可以在馬車中翻書。
苑落就能停放馬車,馬車中點了碳暖,李裕還同一,也不冷。
早前一直都很張,沒有時間看書冊。去定州的這一路終于有時間開始翻書,溫印也看得神。
講述周遭各國風土人的書冊和游記,都喜歡看,看得多了,有些東西是相同的。
有兩三月沒看過婁家的生意賬冊了,賬冊也不方便送到手中,都是外祖母在過目。眼下能看的,就是這些書冊,臨近諸國的生意要做,而且會越做越大,要看書和資料很多……
溫印手中書頁再次翻過。
不知不覺間,時間過了許久。
清維再次來催,“夫人,鐘大夫說要殿下把脈了。”
也是,溫印放下書冊,“李裕。”
李裕抱著輕嗯一聲,但人沒醒。
“到落腳的地方,鐘大夫要把脈了,先醒醒,稍后再睡。”溫印說完,李裕睜眼,然后了眼睛,咳嗽了兩聲,沒全醒,但能聽懂溫印的話了。
清維備好大氅,李裕披上,裹。
溫印也披好了狐貍披風。
還是昨晚住下的苑子。
李裕回屋躺下,鐘大夫給他把脈。
溫印在外閣間烤火。
天很冷,這樣的小鎮不比大的城鎮,沒有驛館,都有一干凈又安靜的落腳就不錯了,講究不了那麼多。
溫印烤火的時候,聽到屋中李裕和鐘大夫兩人在說話,聲音很小,聽不清,但估著李裕昏昏沉沉了好幾日,今日清醒了,鐘大夫要問的不。
溫印一面喝著熱茶,下下跳上小榻,又從側面到懷中一道坐著烤火。
“喵~”溫印見湊過來茶杯這里,知曉它了。
今日魚躍病了,沒來照顧,也沒多留意。
翻開水盅,倒了些水給下下放地上,下下舌頭水,溫印了下下的頭。
從小就喜歡小貓和小狗,小時候養過,后來沒的時候,每次都要傷心很久,后來到定州,因為婁長空的緣故沒有再養過小貓和小狗了,不然養的貓狗,總是追著婁長空一,多會惹人懷疑。
溫印看了看下下的小爪子,不知道是不是太了,同李裕打鬧的時候都是用的墊輕輕,但黎媽的描述,同樣品種的那只大貓撓陸江月那幾爪子可厲害了才是。
不過去定州,應當也不會同陸江月再遇上了。
……
屋,鐘大夫把脈外,又看了看李裕的眼瞼,讓他張口,也檢查了耳鼻。
“鐘大夫,我還有多久才能好?”李裕邊咳嗽邊問起。
剛才鐘大夫診脈的時候,他也在時斷時續咳嗽著。
鐘大夫輕聲道,“殿下是大病未愈,又徹底染了一次風寒,這次風寒還重,寒邪侵,若不是殿下底子好,恐怕還要大病一場。眼下雖然慢慢開始好了,但寒氣郁結在肺部,是要咳上月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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