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坦恐怕已經不住東邊的局了……
還有大哥在背后推波助瀾,這事沒那麼快平息,難怪李坦想讓他盡快回京,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多放心思在他這里。
李坦多疑又自負,他未必能想大到大哥上。
不如他的人,他看不上,也不會想。
東邊還會繼續。
李裕想起東山郡王早前告訴他的那翻話,私太重,會分不清初衷,被權力遮蓋了眼睛,拿整個長風做博弈。
李坦是,大哥也是。
最后被權勢脅迫,犧牲的都是長風國中的利益,百姓的利益,長此以往,長風怎能不衰退?
李裕收回思緒。
“怎麼了?”溫印問起。
李裕搖頭,“沒事,就是附近有流民暴斃,引起了,眼下宋時遇看過了。”
流民,溫□□中駭然,也詫異問道,“這麼遠?”
李裕沉聲道,“東邊的局勢會可能收不住……”
溫印看他,見他臉不怎麼好看。
往明珠寺去的路上,能落腳的地方不多,晌午就在涼茶鋪子這隨意用了些點心,可以節省時間。
等再上路,溫印就同區老夫人一。
李裕則一人上了馬車。
整個下午,李裕都靠在馬車一角,仰首空著馬車一。李坦,大哥,流民,局勢,東陵,還有臨近諸國充斥著腦海。再回到眼下,是他在明珠寺約了銘躍……
“公子,到了。”馬車緩緩停下,李裕才回神。這一下午的時間竟然過得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再快些。
等下了馬車,才見已經是茗山山腰。
明珠寺在坐落在茗山中,馬車可以從山腳行到半山腰,但明珠寺在山腰偏上好遠的距離,只能將馬車停留在半山腰保管,再步行上山。
外祖母的算好的,但也年紀大了,走走就會停下歇息,也會喝水和氣。
尤其是越往上走越吃力。
李裕也私下問了溫印,外祖母為什麼不坐轎攆上去?年事這麼大了,也沒人會說什麼。
溫印應道,“外祖母是來祭拜宇博的,心誠則靈。”
李裕會意。
這才為什麼外祖母明明走得很快,卻還是堅持的緣故。
但李裕看來,確實沒必要。
李裕上前,“外祖母,我背您去寺中吧。”
李裕忽然問起,區老夫人輕聲嘆道,“殿下,使不得!”
這階梯似天梯一般高,李裕笑道,“這里沒有殿下,只有李裕。外祖母,這一趟原本不也是來外祖母跟前盡孝嗎?”
李裕看向一側的溫印,“阿茵,來。”
溫印方才就看著他出神,眼下才回過神來,終于將外祖母扶上了李裕背上。
李裕同區老夫人道,“外祖母別怕,我背好了,您攬我,有事喚我。”
區老夫人應好。
周媽在一側看著,沒敢大意。
溫印遠遠看著那兩道影,心中似是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的和潤澤里慢慢融化開來……
等到明珠寺外時,李裕已經氣吁吁。
明珠寺的主持來寺廟迎候,同外祖母一道說著話。
溫印上前,用手中的手帕一點點給他著額頭的汗跡,什麼話都沒說,但是好像什麼話都說了,最后,都道輕聲一句,“沒事吧?”
李裕搖頭,“沒事,我早就好了。”
“李裕。”溫印看他。
“嗯?”李裕自己拿著手帕在,因為脖頸上都有汗跡。
“多謝你。”溫印的聲音很輕。
他笑了笑,湊近道,“說什麼,聽不見?”
換作早前,溫印知曉他調侃,特意逗弄,往往會生氣,但眼下,眸里都是溫暖意,“我說,多謝你……”
“哦,記住了。”他笑道,“要還的。”
溫印:“……”
李裕笑了笑,手牽,“走了,逗你的。”
兩人跟在外祖母后了寺中,聽主持同外祖母說起,今日太晚,可以用過齋飯過后,早些休息,明日晨間聽誦經,上香祈福,后日做一場法事。
區老夫人應好,主持將眾人領到了用齋飯的飯堂。
溫印去替祖母一道盛齋飯,李裕是第一次自己去盛齋飯,也才知道佛祖的飯要自己盛。
早前皇家也禮佛,但諸事都有侍跟著,而且,不繁瑣的條文在皇家寺廟都能從簡,所以當李裕確實背了老夫人上山很有些,便打了滿滿一整碗飯。
溫印折回的時候都驚呆了,“這麼多?”
李裕尷尬,“我,我有些了。”
他在長啊!
溫印嘆道,“可是菩薩的飯要吃三碗,一樣的。”
李裕:“……”
所以到最后,區老夫人和周媽,還有溫印都發現他撐住了。
撐住了就散步消食,區老夫人累了,先回了禪房休息,溫印陪著李裕一道。
禪院清凈,他們今晚在禪院落腳,正好可以散步消食。
“干嘛非吃完,不吃也行,約定習俗而已,多難。”溫印看著李裕。
李裕嘆道,“那不行,不能不吉利。”
尤其,是這個節骨眼兒上。
“還難嗎?”溫印一面踱步,一面看他。
他搖頭,“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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