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允拱手,“都安排了。”
陸冠安放下車窗上的簾櫳,角微微勾起一笑意。
***
馬車緩緩在婁府老宅外停下,李裕喚的時候,溫印好像做了很多夢,腦海中還有些暈暈沉沉的。
有夢到哥哥,有夢到龍胎,還有祖母,爹,甚至還有娘,又忽得場景一轉是外祖母,還有趙暖……
夢到趙暖在清風臺哭,又夢到宇博死的時候,外祖母整個人老了一頭。
最后,還夢到舅舅在那場暴雨坡里喪生……
醒來時,眼前還是那些破碎的銀票和賬冊,還有阮家。
溫印有些懵,目看向李裕時,整個人都是木訥的。
李裕知曉還沒怎麼醒。
等慢慢回神,眼中才恢復了睡眼惺忪。
“做噩夢了?”李裕問起。
搖頭,其實也不算,就是早前好多事,都涌在了一,也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到的都是永安侯府和婁家的事……
“到了嗎?”輕聲。
夢里太多細節參雜在一,回想沒意義,也耗神。
溫印多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整晚沒睡?”
一直躺在他懷中,他應當也沒彈過,眼下,天邊都泛起魚肚白了。
李裕沒有瞞,輕嗯一聲,“回家中再說。”
溫印應好。
等馬車徹底停下,等李裕的緩了些許,才牽著溫印下了馬車,安潤和清維迎上,溫印見不遠,貴平同宋時遇在一說話。
溫印目看過來的時候,貴平也正好在看。
但見溫印看到,貴平移目。
從昨日起,溫印就覺得貴平有些奇怪,但說不好什麼……
貴平見同李裕一道回了府中,也沒有說旁的,而是繼續同宋時遇一道說話,等說完,才朝宋時遇道,“那勞煩宋將軍先照看著,我回驛館。”
“好。”宋時遇拱手。
原本宋時遇就不是住在婁府的,而是在驛館落腳,只是李裕和溫印從這有人值,所以不用他時刻跟著;貴平這也是,一道送到婁府老宅門口,貴平沒有。
明日晨間就會離開定州,他還有些事要待,宋時遇這同軍也有事要安排,各司其中就是。
馬車上,云陶同貴平一,“公公,您一宿沒睡了。”
“我沒事。”貴平輕聲。
他心中總是擔心會出事,不怎麼踏實,所以才想明日就上路。
等回了屋中,理完手中的事,剛想歇下,云陶來了屋中,“公公,唐家大公子來了。”
貴平略微皺眉,“唐廣招?”
云陶點頭,“是他。”
“怎麼了?”貴平問起。
過幾日就是陸家同唐家結親,唐廣招這幾日不忙唐家的事來尋他做什麼?
云陶道,“方才聽說,是公公來了,唐廣招想盡地主之誼。”
貴平忽然會意。
明日就走,那就只有今晚,但他今晚并不想做旁的安排,但唐家是世家,他是東宮的人,若是見都不見便婉拒,怕給殿下添口實。
“大公子。”貴平去了苑中。
唐廣招拱手,“貴平公公,公公遠道而來,舟車勞頓,唐某原本早就該來見公公的,但聽說公公去了明珠寺,眼下才回,所以眼下才來。”
貴平笑道,“唐家馬上有喜事,大公子還親至,貴平有愧。”
唐廣招也笑道,“公公了,這一趟來本就是想邀請公公今晚赴宴,這是定州城,公公親至,還給唐家幾分薄面,讓唐家為公公接風洗塵。”
“大公子客氣了,只是殿下這催得急,明日就要啟程回京,就不叨擾了,日后有機會再來拜訪。”貴平婉拒。
唐廣招又道,“不瞞公公,原本幾日后就是舍弟的大喜日子,但聽聞公公明日就要離開定州,怕是來不及飲上一杯了。眼下各家子弟都在,都知曉公公來了此,所以讓我代為邀請,還公公賞臉。”
貴平看他。
等唐廣招離開,云陶上前,“公公真去?”
貴平沉聲道,“去,沒聽他說嗎?旁人都在,我不去,會以為仗著殿下在后的緣故,不怕這些世家子弟放在眼里。我去一趟就回,后日晨間要走,今晚你別跟著我去了,你替我去趟婁府,看著那邊。他們邀請我,也會請宋時遇,雖然陳松和魯一直在,但我還是會擔心出問題,你替我看著,有問題來尋我。”
“明白了。”云陶應聲。
貴平寬,一整晚沒睡,眼下困意上頭。
***
婁府老宅中,溫印同李裕回了屋中。
李裕闔門,牽了溫印到屋案幾前落座,“今晚,我們就離開定州城。”
今晚?
溫印詫異,但轉念一想,明日就要離開定州回京,是只有今晚了。
李裕繼續道,“伍家樹會慫恿旁人邀請貴平和宋時遇今晚飲酒,屆時,他們兩人都不在。”
難怪,溫印還是納悶,“他們兩人都不在,但陳松和魯一直在,也都不好糊弄。”
李裕輕聲道,“走水。”
溫印愣住。
李裕看,“大火下,被燒得面目全非,只要留下我們兩人上的信,周遭這麼多軍看著,就是坐實了。而且走水來不及這麼快反應,我同外祖母說過了,老宅可能要借用,失火燒掉一些。但一旦走水,周圍就會人仰馬翻,對方也照應不過來,借著走水和滅火的混之時,伍家樹會安排人接應我們。我問過外祖母,外祖母讓我找魯伯,這樣的老宅都有小路,魯伯知道,我們能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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