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說話說多了,李恒又咳嗽了兩聲,而后才繼續,“你不知道,原本永安侯就喜歡廢太子,但他不想把兒送宮中,卻不代表他不喜歡這個婿。永安侯府羽翼足夠,只要永安侯想,只是時日問題,等到時機,尋個機會讓廢太子流放,遠離京中,也未嘗不是永安侯所想。但偏偏出了這樣的事,你是太小看一個做父親的底線了,更何況是永安侯……”
李恒指尖輕叩桌沿,“不管陸冠安是不是東宮指使的,都不重要,只要陸冠安做了,就要有人負責,永安侯府是百年世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真要惹得永安侯魚死網破,再有趙國公的事在先,朝中恐怕會群激,李坦收不了場。而且,貴平也在,李坦百口莫辯,洗不清的。載言,你我要做的,就是推波助瀾,將李裕被悲壯跳崖,說是李坦早有預謀,特意讓李裕去的定州,為的就是在路上殺了他。陸家是李坦的人,魯一直也是李坦的人,貴平更是,李裕不想死也只能死,李坦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等下月,國中謠言四起,就讓人寫檄文痛斥李坦罪行,你我揭竿起義……”
邵安知看向他,“殿下,終于到這一步了。”
李恒握拳輕咳,“是啊,我都怕時間不多了……”
言辭間,屋外的聲音響起,“小殿下,您慢些,別摔了,殿下在同邵大人一說話呢~”
邵安知看向李恒,“小殿下來了。”
李恒也笑了笑。
兩人收起話題。
邵安知知曉,在小殿下面前,殿下是不會談及旁的事的。
“爹爹~”小丁卯。
小丁卯只有三四歲上下年紀,正是最討人喜歡的時候,雕玉琢,可至極。
“邵安知見過小殿下。”邵安知恭敬拱手。
小丁卯笑道,“邵叔叔!”
邵安知也笑,“殿下不能這麼,喚臣下名字就好。”
小丁卯點頭,“邵叔叔!”
邵安知和李恒都笑開,李恒朝他道,“你就由得他去吧,他喜歡你邵叔叔。”
李恒都開口,邵安知只得作罷。
“你去忙吧。”李恒吩咐一聲。
邵安知拱手離開。
轉眼,屋中就剩了小丁卯和李恒兩人。
“爹爹,你又咳嗽了。”李恒抱起小丁卯,小丁卯看他。
李恒溫和道,“爹沒事。”
小丁卯眨了眨眼。
“怎麼了?”李恒問起。
小丁卯如實道,“昨晚做夢,我夢到我養的小兔子了,我想回家了,爹爹,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呀?”
李恒溫聲,“再隔一些時候,爹爹帶你回家。”
小丁卯笑道,“我都想三叔了!”
聽到他提李裕,李恒愣住,輕聲問,“怎麼了?”
小丁卯道,“三叔很忙,也會空陪我往,還會和我一起吃糖葫蘆,還會陪我抓魚,我就是好想三叔……”
李恒明月微微怔了怔,沒繼續小丁卯的話題,而是換了話題道,“丁卯,從今日起,不要再丁卯了。”
小丁卯睜圓了眼睛,“為什麼?可是小丁卯就是小丁卯啊~”
李恒耐道,“你的名字,李冕。”
加冕的冕。
小丁卯還小,不明白得看向他,“李冕?”
李恒手彎了彎他耳發,輕聲道,“嗯,李冕,冕兒,早前爹不爭的,爹給你爭。”
李冕聽不懂,“爭什麼?”
李恒笑道,“爭爹這輩子沒有的,但你會有。”
李冕又眨了眨眼睛,忽然道,“爹爹~”
“怎麼了?”李恒溫和笑了笑。
李冕摟著他的脖子,親昵蹭上,“我不要爹爹爭。”
“為什麼?”李恒問起,他知曉,丁卯連爭是什麼都不明白。
李冕嘟,“我不想爹爹辛苦,爹爹的一直病著,我想爹爹的病早些好,我一直同爹爹一。”
每次李恒大病一場的時候,李冕都看不到他。
李恒眸間,但不能同他說起他的病永遠不會好,李恒聲道,“冕兒,你總有一日會長大,爹爹不會時時刻刻都同你一,所以爹爹都要給你安排好,這樣爹爹日后不在,也安心。”
李恒抱他上床榻,“睡吧,爹爹陪你午睡。”
小孩子哪里懂這些?
聽到李恒要同他一道午睡,李冕就見早前的事忘到了腦后,趕閉眼睛。
李恒俯吻了吻他額頭,“睡吧。”
李冕輕嗯一聲。
李恒看著他,也手替他輕輕拍了拍。
早前沒有你,爹什麼都不要。
但有了你,爹就要給你爭。
即便有一天爹不在,你也不用像爹一樣。
李恒轉頭輕咳兩聲。
你要比爹好。
……
良久,等小丁卯睡了,李恒目才落在一出神,想起早前的事來。
“大哥!”李裕到了他府邸。
“太子怎麼來了?”他問起。
李裕笑道,“我來看小丁卯啊~”
“小丁卯~”李裕半蹲在丁卯跟前。
“三叔!”丁卯手要他抱。
李裕俯抱起,“我帶了糖葫蘆,要不要一起吃?”
“好!”丁卯歡喜。
“不能吃那麼多糖,一人一半!”李裕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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