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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早前都已經經歷過,也歷歷在目,那他最應當做的,就是如何將長風這五六年時間短至兩年,甚至一年,將這場給長風帶來的損傷盡量降到最低。因為很多事還沒有發生,或者說即將發生,他都有時間,也有回旋的余地可以占得先機。而且他也清楚朝中和軍中哪些人在左右搖擺不定,哪些人在靜觀其變,哪些人是墻頭草,甚至知曉東陵什麼時候會開始擾長風邊界……

他只要梳理出關鍵的時間點,就可以在趕在合適的時間做對的事,避免走過的彎路,盡早結束

這些,他應當都能改變。

但他改變不了的,是溫印已經死了。

就同早前記憶中的一樣,他什麼都做不了……

李裕攥指尖。

……

“殿下還沒歇著?”江之禮見他回了屋中,屋中的的燈盞還是亮著的。

江之禮知曉他昨日同汪將軍夜談了一宿,這個時候應當困了,而且,大夫有何叮囑過他要多將養,將早前的都養回來,這樣通宵達旦之后,又伏案提筆,對子并無益

而李裕正在筆疾書,聽到江之禮的聲音,抬眸看了他一眼,淡聲道,“我忽然想到些事,怕忘了,不必管我,我這兩三個時辰不見人,替我說一聲。”

江之禮:“……”

江之禮愣住,而后拱手應是。

李裕是想一鼓作大致寫出來,日后再慢慢富,所以不想中斷,也不想旁人打斷。

江之禮退了出去。

眼下拂曉才過,他是擔心殿下這才特意來看看的,他離開苑中折回時,正好在途中銘躍。

銘躍慣來起得早,眼下天才亮,他在自己苑中練八段錦。

“江之禮!”

江之禮原本不想招呼他的,但銘躍看見他了,江之禮只得駐足,“這麼早?”

“你這幅是什麼模樣啊?”銘躍停下手中的八段錦上前,江之禮微微攏眉,“我什麼模樣?”

銘躍雙手環臂,仔細打量了他,一面手,一面浮夸道,“眉頭攏,雙目無關,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樣。”

江之禮:“……”

江之禮聽完便走。

“喂喂喂!”銘躍追上,“干嘛了,話都沒說完。”

江之禮瞪他,“我不苦大仇深嗎?苦大仇深還說什麼話?”

銘躍:“……”

銘躍繼續跟著他,“逗你玩呢!真小氣!”

江之禮看他。

銘躍道,“我是見你從殿下那出來,所以問問,聽說昨晚殿下同汪將軍夜談了一宿,你眼下這幅表,不是殿下真有什麼事吧?”

說到李裕這,江之禮真的駐足。

從定州離開,銘躍便一直跟著李裕,老大人沒了,銘躍是家唯一的后人,日后也會是殿下邊的人。雖然認識這麼久了,江之禮同他還是有些不對付,但卻信賴。

銘躍忽然提起殿下,江之禮想他跟著殿下也有一段時間了,興許能察覺些許不同。

江之禮看他,“銘躍,你覺不覺得……”

“嗯?”銘躍瞪大眼睛看他。

江之禮輕聲道,“我就是近來覺越發明顯,殿下有些奇奇怪怪的,怎麼說……就是,殿下還是殿下,雖然殿下以往也沉穩,但眼下的殿下明顯比早前沉穩,睿智了很多,就像……”

江之禮在腦海中尋找著何時的詞匯,忽然找到,“就像看到幾年后的殿下。”

銘躍剛才還認真聽著,聽到這句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表古怪了下來,“你魔怔了吧,虧我還這麼認真聽你說……”

江之禮:“……”

江之禮惱火看他,他是認真同他說的。

“好好說話會嗎?”江之禮無語。

銘躍見他一臉鄭重其事的表銘躍配合攤了攤手,做口型道,“江之禮,你魔怔了。”

江之禮徹底無語,沒有再理他,而是去尋東山郡王。

銘躍在后笑不可抑。

……

屋中,李裕繼續伏案捋著時間線。

他其實最不想回憶的就是在婁府的最后一日,但所有的事都必須從婁府失火那一日開始。

兩條線分別下來,一條,是他沒有折回去尋溫印的;另一條,是他折回去尋溫印之后的。

李裕的手輕輕打著

兩條線梳理下來,他好似再經歷了兩次,如何失去溫印的……

如果是年的時候他未必能承的住,但經歷過六七年的記憶之后,他已經不是早前的年心

眼下是定州事發后的半月他都已對比寫完,接著是事后一月……

寫到時候一月的時候,李裕筆尖微頓。

這個時候生了一件事,岳父……

是岳父和陸平允。

***

東宮殿中,魯一直如實說完,“殿下,事的經過就是這樣,如果當時不殺廢太子,廢太子就會經由茗山逃走,后患無窮,所以末將當時殺了廢太子,也斷了他后路。”

李坦眉頭微皺,沒有多沉重,也并不顯得輕松。

李裕的事,他早前就已經聽說了,眼下不過是聽魯一直詳細說起當時的況,他心中要有自己的判斷。

他當時不在,他只有從貴平和魯一直口中了解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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