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聽他這樣說,當下就不再收拾什麼,拎了件他的披風出來,遞給他,“披上吧,天冷,你四十的人了,多自己惜自己。單披風的事,我可嘮叨一千回了。”
“你不碎麼。你嘮叨就是了。你也就嘮叨我了。”傅景桁笑著將披風接過,“你嘮叨小孩兒,小孩轉就走。你嘮叨我,我特給你面子,我能聽你嘮叨一天,我不都不還口的。”
文瑾瞪了瞪他,“我不想嘮叨。你別總給我機會。”
傅景桁手一斜,生活不能自理,連披風帶子也系不好,故意說,“來伺候一下。”
文瑾面無表,“自己系。”
“果然是太后了,有個做皇帝的兒子,有個宰相爹。連朕也不放在眼里了。曾經算了,也罷。不提當年,怕你翻舊賬。”傅景桁還是非常識時務,此生翻無。不翻了。
他們打馬準備‘出逃’。
剛出中宮順宮墻到宣武門,忽然文瑾說,“哎喲,不行,桌上有盒子糖沒收起來,我得回去收起來,不然長喜見了得把牙吃壞。”
“嘖。”傅景桁勒韁繩,將馬停住,“你對兒善良一回行不行。你就讓吃個夠,舒坦一回,因為閨吃糖的事你可太能折騰了!快走!不然被逮著,又得等明天。”
文瑾認真道“不行,昨兒向我娘告狀,說我苛責零兒,語嫣把我罵狗噴頭,我祖母也來念我,阿嬤也兇我,你娘兇我更甚,長林長憶悅悅一起攻擊我。我至今記仇。我必須把糖帶走,讓長喜難一下!”
傅景桁對豎起大拇指,“服了服了!那你快去拿吧!整快點!別墨跡。不要到屋里就累了又睡一午覺你才出來。我在鵝大雪里等你。真的,你來晚了,我就凍死了。”
文瑾聽他嫌棄墨跡,并且強調鵝大雪四個字,于是便輕輕一咳,“曉得了。”
文瑾冒大雪去而復返,把長喜最的糖果拿走,后來長喜回來又哭唧唧到太皇太后夏苒霜、相國夫人蘇語嫣、沈老太太柳汝素,還有蘇老夫人那邊告了文瑾好幾狀,哭唧唧說太后娘娘把我的糖果走了
眾人一時間同仇敵愾,文瑾為眾矢之的,要不是太上皇包庇那個只手遮天的蘇文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