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穀不大，第二天上午全部逛完，下午去玩漂流。
景區裏的漂流項目是依靠山澗設計的，全長快兩千米，從頭漂到尾要半個多小時。
許惟第一次玩這個，坐上皮艇還興，沒注意到鍾恒的異樣，漂流的過程中驚險刺激，皮艇沿著水流急行，每個人上都，誰也顧不上別人。
上岸進了休息站，許惟才察覺鍾恒不對勁，大家都拎著防水袋衝進浴室，隻有他坐在牆沒。
許惟喊他：“鍾恒？”
沒回應，他腦袋低著。
愣了下，兩步走回去，在他跟前蹲下來，“你怎麽了。”
這麽近的距離，才發現他手腳輕微地哆嗦，臉龐白得厲害。
許惟皺眉，“你……”
“沒事兒。”鍾恒抹了把臉，說，“你去洗澡。”
聲音是啞的，有些打。
水珠沿他角慢慢落到地麵，蜿蜒出一小片印，許惟驀地想到高二時在遊泳池那次……
那時候，他也是這樣。
忽然就明白了。本就不是會不會遊泳的問題。
“……你是不是怕水？”
鍾恒一頓，立刻搖頭，臉卻不知不覺更白了些。
許惟手摟住了他的腦袋，小聲說：“為什麽會怕？你小時候是不是掉過水裏？”
沒有等到回答，隻覺到他輕輕了一下。
應該就是這原因了。
“你應該告訴我的，我們可以不去玩那個。”許惟將他抱得更，“沒事了，你都長大了，不會再掉下去……就算你掉下去，我也會救你的，我會遊泳啊你記得吧。”
沒猜對原因，可安得很有效果。
鍾恒沒有說話，卻親了親的耳朵。
許惟臉紅了：“洗澡去吧？你上太冷了。”
“嗯。”
洗完澡換了服，鍾恒緒恢複了大半。回到住，許明輝的大表哥剛好趕過來接他們到附近野餐飯店吃晚飯。許惟一直注意鍾恒，吃飯時瞧了幾回，總算看見他笑了。
大家討論了一番，決定明天上午回市區。
晚上，鍾恒洗完澡出來，許惟已經躺在床上。
電視在播放廣告。
鍾恒瞥了一眼，“你是懶得換臺？”
“對。”許惟支起半邊看著他笑，“就等你換。”
“服了你。”鍾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