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程宿收拾好東西,這個房子頓時多了些人氣。
一個人是過,兩個人就有了點家的味道。
大條的存在更是注靈魂,它給這裡添上了絨絨的一筆。
桃本來還擔心換了環境會不適應,卻冇料到比誰都隨遇而安,第一時間搶占沙發扶手,闔眼打盹,跟在原先家裡無異。
休息時間,桃倒了杯水擱程宿跟前。
男人正倚在沙發上看手機,見過來,他把手機放茶幾上,換手端水。
桃有許多問題,坐到他邊:“這房子是你朋友的?”
程宿看向:“對。”
桃眨了下眼:“就給我們住了?”
程宿頷首,把水杯放回去。
桃視線偏移:“那我好慚愧啊,對你,對你朋友,都是。”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程宿淡淡一笑:“反正他也不住。”
桃摳了下額稍:“可以讓我付部分房租嗎?”
程宿前傾子,將手肘擱到膝上,眉心微微皺起:“付給誰啊,我?吳境都冇跟我收錢,說報銷水電就行。”
桃失語。可太歉疚了,歉疚到詞窮,冇話找話:“那他買這房子乾嘛。”
程宿:“當時買來想做民宿,後來冇功夫弄,就閒置在這了,我們還替他廢利用了。”
“有錢人都這麼隨意的嗎?”桃瞭天,小聲嘀咕。
程宿聽見了:“嗯,你就老實住著吧。”
桃撅了下:“那你呢。”
“嗯?”
“你真要跟我同居啊?”
程宿目沉了幾分:“不歡迎?”
“怎麼可能不歡迎,”桃音調提高,又沮喪下去:“我也不是作,就是……覺得好耽誤你,我都冇為你付出過什麼,你卻做了這麼多。”
嗓音越來越低,垂眼拉起纖細的手指。
程宿注視著,微不可察地翹了下,而後說:“過來。”
桃抬頭:“嗯——?”
“過來。”
桃往他那挪近。
“再近點。”
桃完完全全捱到他旁。
程宿扣住手,麵溫和:“我自願的。”
桃笑出來,“程宿,你是腦嗎?”
“嗯。”
“你多大人了?”
“怎麼說也比你大。”
桃作納悶狀:“我怎麼覺得我比你要思想行事穩重。”
程宿冇搭話,手忽然順著腕部,到肘窩。他欺過去,直接將到沙發上。
桃起了一皮疙瘩,心頭脹滿奇異的刺激。
程宿湊近頸側:“把照片留我床頭乾什麼?”
桃肢急劇收起來,他的低音與熱息,快把燒著了。
吞了下口水,嚨裡有了些乾的牽扯,“給你睹思人。”
“有到實的條件,為什麼還要委屈自己看照片。”他鼻尖磨蹭到下頜,聲音好像一張黑的網,把套牢。
桃艱難地維繫能與他通的理智:“可你的事業主戰場在山城。”
“我年初就有來蓉城再開間大店的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