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這男人心底的傷疤,他會不會然大怒?會不會殺了?
或者,一封休書將趕出夜王府……
這是不得的!
葉錦之話音落,周圍瞬間安靜到了極點,管家幾次想要開口阻止葉錦之,可已經來不及了。
管家是夜王府最年長的人,可以說是看著夜凌煜長大的,他對夜王府的事也是最了解的。
夜王府曾有兩個下人,出于疑暗地里猜測討論過有關于王爺生母的事,結果就是……
被活生生割下舌頭,趕出了夜王府。
王妃竟敢在王爺生辰日,犯王爺心里的忌,今日只怕是……
想到這里,管家不由嘆了一口氣。
可是,男人接下來的反應,卻讓眾人皆是一愣。
僵持了片刻,夜凌煜松開了握的拳頭。冰冷的目在葉錦之面上停留了片刻,從始至終一言不發,轉便離開了后院。
看著王爺離開的背影,眾人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
葉錦之卻不由皺了皺眉頭,夜凌煜如此冷靜的反應,倒是有些出乎的意料。
看著夜凌煜離開的背影,葉錦之心里也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兒……
……
眾人散去,葉錦之回到了幽竹苑。
在經過夜凌煜屋子門口的時候,的腳步微微停頓了片刻,抬眸掃了眼閉的房門。
阿左一直候在門口,朝葉錦之行了個禮。
“王爺在屋里?”
“是。”阿左點了點頭,面有些深沉。
他跟在王爺邊這麼多年了,見過王爺生氣發怒的模樣,卻是第一次見到王爺心如此低落。從后院回來,他便一直待在屋子里,還特意吩咐了不讓任何人打擾。
葉錦之想要進去看看,自然被阿左攔了下來。
這是想要的結果,這個男人心里一定很難過。相比較他之前對所做的一切,還給他的算輕了,可是……
并沒有預料中的那麼開心。
這男人當眾辱,默許縱容柳嫣然對所做的一切,上的傷現在還作痛。上那些傷痕,時時刻刻都在提醒,這個男人有多麼冷漠無。
不該對他心,絕不能!
葉錦之回到屋,心里莫名有些煩躁,也不知道夜凌煜那個狗男人將自己關在屋子里做什麼。
不會是在流眼淚吧?
他該不會想不開,服毒自盡吧?
“唉……”果然,還是做不到像夜凌煜那般冷漠無。
罷了,再怎麼說今日也是夜凌煜的生辰日,那些恩恩怨怨以后再慢慢報復他,就當可憐可憐他這個沒娘的倒霉蛋吧。
葉錦之帶著小翠離開了夜王府,借口出去買東西,暗衛沒有阻攔。
本想給夜凌煜挑選一份像樣的生辰禮,可逛了幾條街,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東西。夜王府什麼都不缺,太貴的東西舍不得,太便宜的也用不上。
最后,葉錦之來到了染坊,打算找薛娘子訂做一匹料子,給夜凌煜做一新裳。
夜凌煜不缺,但他平日里穿的都是一些青深的錦。不可否認,夜凌煜材不錯,就像是天生的架子,穿什麼都好看,但總是看他穿一樣的難免讓人視覺疲勞。
深,讓本就嚴肅冰冷的他,顯得更加沉悶冷了。
換一風格打扮,說不定還會多幾分親近。
……
來到染坊,葉錦之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紡織機前的薛娘子。薛娘子氣質十分出眾,那怕只是一簡單樸素的婦人裝扮,在一堆雜的布料人群之中也能讓人一眼就注意到。
葉錦之說明了來意,薛娘子便帶著來到了染坊存放布料的屋子,架子上堆積山的各料子,看得人眼花繚。
葉錦之掃了眼周圍架子上的布料,一眼就看上了其中一匹銀料子。上面以蠶紋繡出朵朵祥云紋的圖案,樣式簡單卻又不失奢華,起來也是十分。
“姑娘真是好眼。”薛娘子將料子拿了出來,在桌子上展開,推開窗戶正好落在布料上,那朵朵祥云紋折出淡淡的黃澤。
仿佛日落暮灑落其中,祥云也染上了暮。
“好漂亮……”葉錦之有被驚艷到。
“就要這匹料子了,還請薛娘子幫我做一件。”葉錦之早有耳聞,薛娘子不僅會織布染,還有一雙巧手。
葉錦之報了夜凌煜的高尺寸,薛娘子聽完,從屋拿出一套。
“現在做,恐怕得等到半月之后才能做好了。姑娘若是著急,不妨看看這套,與姑娘所說的尺寸相差不多。”
葉錦之展開,拿起一旁的尺寸簡單比劃了一下,竟與夜凌煜的高尺寸一模一樣。
是巧合嗎?
“薛娘子,這……”
薛娘子許是看出了心里的疑,笑了笑解釋道:“前些日子有位客人來訂了這套裳,后來又不要了,這套裳便一直放著。姑娘所說的尺寸與這相差不大,也算是緣分,便宜些給你吧。”
“那真是太好了,多謝薛娘子。”葉錦之付了銀子便準備離開。
“等等!”薛娘子突然住。
“你方才說,今日是你夫君的生辰?”
“是。”葉錦之點了點頭,剛來到染坊的時候便與薛娘子說明了來意,有提到今日是夜凌煜的生辰。
“姑娘稍等。”薛娘子離開了片刻。
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個纏繞著紅帶的盒子。“這生辰日應該吃點米餅,按照老一輩流傳下來的說法,生辰日吃了米餅來年才會順順遂遂。”
“這盒米餅是我自己做的,你拿回去嘗嘗。”
薛娘子一片好心,葉錦之沒有拒絕。“多謝薛娘子。”
“對了……”薛娘子將盒子到葉錦之手中,輕輕拍了拍的手背,繼續說道:“您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可千萬別嫌棄民婦手糙。這米餅帶給你夫君嘗嘗,就別說是我做的,民婦這手藝上不得臺面。”
“薛娘子說笑了,您的手藝整個北岳國誰人不知?前來請您出手的,這染坊的門坎恐怕都快被踩爛了吧……”
“你這丫頭還真是甜。”薛娘子捂著笑了笑。
葉錦之離開的時候,薛娘子又囑咐了一遍,不要告訴別人這米餅是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