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覺得是方姨娘?”言臉上出一抹嘲諷,“您想的原也沒錯,大姑娘若是回不來,這件事對一個人最有利,那就是二姑娘。但二姑娘怎麽看都不像是能做出殺人害命這種事的人,自然是方姨娘最可疑。”
紀茗心聽出話中的言外之意:“你說是紀錦心?”
有些意外,這些日子接下來,能看出紀錦心順的外表下藏著一顆蠢蠢的野心。
可即使這樣,也很難想象這個時代,一個剛滿十五歲的,能做出指使人謀害自己的親姐姐的事。
所以在權衡了很久之後,隻是將懷疑的目標鎖定在了方姨娘上。
言道:“可不就是二姑娘,你以為真的是表麵上看到的那樣?我有一次晚上替我娘巡夜,就看到二小姐跟宋興在園子裏抱在一,當時被嚇了個半死。”
紀茗心恍然大悟,難怪宋興死的時候,那樣堅定。
連都錯估了他的忠誠。
原來他並非忠誠於主仆誼,而是忠誠於。
也怪蠢的,紀錦心便是庶出,也是侯府千金,怎麽可能真的跟一個下人在一起?
更何況還是那樣一個充滿野心的人。
紀茗心見言說完這些後便滿臉期待地向,知道對方終歸還是希用這信息換一些東西的。
想了想道:“你說的事確實對我有些用,但你這樣的人,我是不能留在邊的,祖母那邊也不好說。我會去祖母那邊幫你周旋,讓你贖出去,贖的銀子我來出,你覺得怎麽樣?”
言若是不說,自己可能要花很長時間才能看清紀錦心的真麵目。
而這期間,也有可能會被紀錦心算計中招。
這丫頭心靈眼活,但卻沒有忠心,放在邊始終是個患。
言有些失,以為說了這些,紀茗心會將留下來。
不過比起被攆出去,能贖也算好的,拿回契,以後就是良民了,說不得會有更好的前程。
連忙給紀茗心磕了兩個頭,激道:“多謝大姑娘。”
紀茗心不習慣別人給磕頭,將人拉起來道:“好了,你先去吧,老夫人那邊你知道該怎麽說。”
言眼看著要出去了,猶豫片刻,在一隻腳出門檻的時候,終於下定決心,又說了一句:“周旺,就是宋興的表弟,也跟二姑娘有來往。”
紀茗心愣了愣,才回頭問:“你說的來往是指?”
言紅了臉,小聲道:“就是……那樣。”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信口胡說,連忙道:“我娘幫著遞過東西,不止一次。”
這些事原本是不打算說的,畢竟跟二姑娘無冤無仇的。
可細想一下,到大姑娘邊沒多日子,也沒做過什麽,甚至還聽命於老夫人和世子夫人。
大姑娘知道一切,卻還不計前嫌的願意幫一把。
反正馬上就要離開了,就當是對大姑娘的報答吧。
紀茗心:“……”
自然能不管言的事,但說到底,言沒有做過什麽罪大惡極的事,隨手能幫的忙,也就幫了。
卻沒想到這點善意竟然換來了這樣的消息。
直到回到自己的屋中,紀茗心還有些神思不屬,是著實沒有想到,紀錦心竟然還是個海王。
一個千金小姐勾搭著下人替自己賣命,這簡直讓人匪夷所思。33小說網
但細想想又非常的真實,隻能說紀錦心膽子不是一般的大,跟下人有染這種事但凡出去一點,的名聲就徹底毀了,更別說竟然還跟不止一個人有關係。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紀茗心腦子裏正七八糟的想著,方姨娘從外麵走了進來。
來的路上正好上言被拖了出去,看到紀茗心的時候心中難免多了幾分畏懼。
雖是妾室,但常年伺候在左右,高氏的事鮮有能瞞得過的。
言去過主院的事自然也是知道的。
這麽久了,也就那麽一次,大姑娘當時人並不在府中,卻還是這麽快就知道了,並且立馬就借著老夫人的手將人攆了出去。
這樣的手段,怎麽能不讓人心驚?
斂容垂首道:“見過大姑娘。”
紀茗心淺笑道:“我是晚輩,又有求於人,姨娘這樣客氣,倒讓我不好意思了。”
方姨娘輕聲細語道:“大姑娘千萬別這麽說,先夫人在的時候,我也曾伺候過,這原都是應該的。”
紀茗心不防突然提起自己的母親,抬頭去看,見臉上的表並沒有什麽變化,心念轉了轉,也懶得再繞圈子:“姨娘找我,可有什麽事?”
方姨娘冒著得罪高氏的風險來找,想必不是為了說這些廢話的。
方姨娘看了看紀茗心邊的丫頭,紀茗心明白的意思,吩咐道:“白去看看廚房有沒有什麽小點心,弄幾樣來。白芍去找找咱們這裏的布料,回頭讓姨娘看看該選些什麽花樣子。”
兩個丫頭應了聲是,一齊退了出去。
“姨娘坐下說吧。”
紀茗心親手倒了杯茶,放到自己對麵。
方姨娘坐下端起茶抿了一口讚道:“好茶,侯府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的好東西了。”
紀茗心對的話不置可否,私藏的好茶多了,這不過是回來的時候,撿不顯眼的拿了幾樣,這都是平時不喝,專門備著待客用的。
不過自己也沒有想到,回來這麽久,第一個來這裏做客的人,竟然會是方姨娘。
“姨娘有話直說便是。”
方姨娘放下茶盞笑道:“大姑娘爽快,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來此是為了二姑娘的婚事,這一點,您大概也知道。”
紀茗心疑道:“姨娘這麽說我就不明白了,二妹妹的婚事,自有老夫人,世子和夫人做主,您找我能有什麽用?”
“大姑娘說這話就沒意思了,這府中什麽境況您又不是不知道,先不說老夫人對二姑娘本不上心,一切都隨世子夫人做主,可世子夫人,又怎麽會費心為一個庶謀劃?”
“可您找我又能有什麽用?這種事,我更不上手呀。”
這個時代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妁之言,別說一個未出閣的子,就是以後出嫁了,也沒資格手娘家妹妹的婚事。
方姨娘笑道:“我既然來找大姑娘,自然是相信您有這個能耐。若萬事都指著別人安排,那大姑娘的婚事,又是怎麽來的?”
紀茗心頓了頓,的婚事從皇上下旨,到侯府提出換人,再到回來,每一步都是算計好的。
可不知道方姨娘說這種話,隻是試探,還是真的知道什麽?
如果真的知道,又知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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