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幫蘇包扎好傷口,然后施針讓醒過來。
蘇醒來就是哭,嚇壞了,更擔心留疤。
大夫寫了藥方,又留下一盒藥膏,就告辭了。
大夫走后,大夫人問蘇,“到底怎麼回事?你得罪安樂縣主了?”
大夫人信不是碧蘭推到蘇的,碧蘭的擺,正常走路本就踩不到擺,只可能是被人絆倒的。
蘇搖頭,“兒哪敢得罪安樂縣主,是子晴不定,今兒我一去城外,就把我去,遠遠的就看到臉不好看,兒已經很小心了,還是臉難看,兒知道惹不起,已經小心又小心了……”
兒被人如此欺負,大夫人是氣不打一來,可氣有什麼用,安樂縣主是慶長公主的獨,是太后最疼的外孫,皇上的親外甥,雖然只是個縣主,但論寵,便是宮里的公主都比不上。
被這樣的人欺負了,連報復都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大夫人心底憋著一子窩囊氣,氣的心口都作疼。
蘇不知道被安樂縣主算計,一半是蘇月用了離間計,一半是自找的。
在還不確定那腰帶是不是蘇月送給明王的況下,就告訴安樂縣主,安樂縣主哪會容忍明王佩戴別的子的腰帶,從知道這事起,就一門心思要毀了那條腰帶。
但自打給明王下藥,被明王知道后,明王就不待見了,不許再進明王府一步,明王施粥,想靠近都靠近不了。
丫鬟知道安樂縣主子拗,從小被慣長大的,只要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除了明王和報復蘇月,這兩件事也了安樂縣主的執念。
可連明王都靠近不了,怎麼毀腰帶?
尤其自家縣主聽信長寧侯府三姑娘的話,都吃了幾回虧了,每回深信不疑,最后都啪啪打臉,縣主還不長記。
安樂縣主不怕,丫鬟怕啊,當下勸安樂縣主道,“明王就算想接回蘇大姑娘,那也是被先皇托夢給的,又不是真心的,他怎麼可能會佩戴蘇大姑娘送的腰帶,蘇大姑娘也不像是會給明王送腰帶的人,前些天明王讓護衛送青去長寧侯府,還被長寧侯送回了啊……”
> 丫鬟一通勸說,安樂縣主的妒火冷卻了幾分,要是腰帶是蘇月送的,毀了也就算了,可萬一不是,豈不是又把明王惹惱了?
安樂縣主沒法近蕭承易的,但是可以找青風啊,塞了十兩銀子給青風,問道,“明王腰間那條腰帶是哪家姑娘送的?”
青風沒接銀子,他道,“王爺的腰帶不是哪家姑娘送的。”
“當真?”安樂縣主不信。
青風道,“我沒必要騙縣主,確實沒人給王爺送過腰帶。”
他可沒撒謊,腰帶雖然是王妃親手繡的,但王妃是繡了送給表哥顧家二爺的,是王爺醋大,是拿一方極品端硯給換了回來,王妃從頭到尾只送過爺一塊親手繡著烏的帕子,王爺都沒舍得扔。
自己換回來的,哪有臉說是送的啊。
安樂縣主相信青風不敢騙,不然太妃回來,告他的狀,太妃肯定生氣。
這腰帶就不是別人送的,蘇三姑娘卻故意騙,要不是丫鬟機警,就又上的當了!
安樂縣主不是有氣會藏心里的人,尊貴的份讓從小到大都是有氣當場就出了,絕不過夜,這不,蘇一到城外,安樂縣主就差人把了過去。
本來安樂縣主就在氣頭上,結果又看到蘇頭上戴著的金簪——
那支為了取蘇月的命,忍痛淬上毒,給傾寧郡主,送到蘇月頭上的金簪!
這兩日沒聽到傳出長寧侯府大姑娘疼難耐的事,就知道計劃又失敗了,不僅沒能把蘇月怎麼樣,還搭進去一自己最喜歡的金簪!
安樂縣主首飾多到數不清,能讓當心頭好的金簪可見有多好看了,不信這世上有子會不想要,會舍得憑白送人。
再加上這金簪是傾寧郡主送給蘇月的,蘇月的表姐即將嫁給寧王世子做側
妃,蘇月把傾寧郡主送的金簪轉送人,太不給傾寧郡主面子了,若不是不得已,絕不會轉送。
這金簪到蘇手里無非兩種可能,要麼蘇強要的,蘇月不得不給,要麼蘇月主送的。
主送這樣的金簪,那們姐妹關系不是一般的好了,絕不是蘇說的恨不得蘇月死無葬之地。
要是強要的……
安樂縣主幾次和蘇月鋒都沒能占到便宜,能從蘇月手里要到金簪,足見蘇在幫一事上沒用過心,從頭到尾都是在敷衍!
不論是哪種可能,安樂縣主都沒法容忍。
安樂縣主一向有氣當場就出,這不就有了丫鬟腳下使絆子,絆倒碧蘭,把蘇推的撞到施粥臺子上這一出。
蘇月心很好的繼續剪花枝,之前安樂縣主給蘇一掌,蘇沒長記,還繼續幫安樂縣主算計,這回在安樂縣主手里吃了這麼大的虧,撞的不好,小命都差點沒了,蘇月不信蘇還敢和安樂縣主走的近。
芍藥站在一旁,很是不理解,以姑娘的手段,收拾三姑娘易如反掌,為什麼不自己手,而是借安樂縣主的手?
芍藥想不通,白芷能看懂一二,姑娘會醫的事,遲早有一天會瞞不住,侯爺再不喜歡大夫人,三姑娘也是侯爺的親生兒,大姑娘要真把三姑娘怎麼了,侯爺夾在中間難做人,反正借安樂縣主的手一樣能收拾三姑娘,又何必臟了自己的手。
要安樂縣主知道,自己借刀殺人不,反被姑娘利用給三姑娘教訓,肯定氣的夠嗆,也算是一箭雙雕了。
蘇月把花枝剪完,兩丫鬟把蘇月的手藝狠狠夸了一遍,蘇月將剪刀放下,就準備回屋了。
然而才轉,外面跑進來一小丫鬟,高興的上前稟告蘇月道,“大姑娘,街上的人都在罵明王心太狠,沒有憐憫之心,讓人往賑災的粥里摻沙子……”
看著丫鬟高興的笑臉,蘇月只覺得眼睛疼,可笑不出來。
因為表面罵的是明王,實際罵的是啊。
這主意可是給蕭承易出的。
br> 蘇月扶著額頭回屋了。
午飯后,蘇月放下筷子,窗戶就被推開了,蘇月回頭就見蕭承易跳窗進來。
蘇月著他,“這時辰你不是在城外賑災嗎,怎麼來我這兒?”
蕭承易眼神哀怨的看著蘇月,“剛被皇上進宮狠狠罵了一頓,罵的我差點沒忍住就弒君了。”
蘇月,“……”
蘇月默默給他道了盞茶,“消消氣,等過兩日,皇上就知道他錯罵你了。”
蕭承易眉心道,“這會兒還不知道有多大臣在寫折子彈劾為夫。”
蘇月道,“能扛的住嗎?”
蕭承易道,“扛不住也得扛。”
不讓人知道這法子管用,他是良苦用心,那他心狠手辣的名聲就真坐實了。
蕭承易喝茶,想到件事,他對蘇月道,“方才來的路上,到你二叔了,他又找我要祛傷疤的藥膏了。”
蘇月眉頭一攏,“幫我三妹妹要的?”
“嗯。”
蘇月眉頭攏的沒邊,二老爺是吃飽了撐著慌嗎,幫承恩伯府要也就算了,蘇是爹的兒,爹人又不是在邊關,需要他照應,他這麼越過爹去找蕭承易要藥膏,把爹置于何地?
蘇月看著蕭承易,“你答應了?”
蕭承易蘇月的鼻子,“當然不會答應了。”
這麼好的討好岳父大人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會錯過?
他直接告訴二老爺,蘇大夫不在京都,等他回來,他會把藥膏送來。
蕭承易好整以暇的看著蘇月,“我要把青和藥膏一起送來,岳父大人是收還是不收?”
蘇月沒好氣道,“你這不是給我爹出難題,是給我出難題。”
“我能幫著你為難我爹嗎?”
“你不是孝順兒子,我可是個孝順兒。”
“……”
“讓我爹花錢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