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后當即看著那些貴夫人,道,“那大家就席吧。”
周皇后率先往設宴的興慶殿走去,一群貴夫人隨后離開。
蕭承易問蘇月,“我送你出宮?”
蘇月搖頭,“既然進宮了,自然要等宴會散再出宮。”
為了算計,太后讓白太妃當說客,這麼想見,那肯定要讓太后一次看個夠。
蘇月回頭看芍藥,問道,“可好些了?”
芍藥點頭,“奴婢好多了。”
芍藥咧了笑,雖然腦門被狠狠的撞了下,這會兒還疼的眼冒金星,但想到慶長公主和安樂郡主,還有周皇后那像打翻了料盤的臉,就忍不住想笑。
明王最不得的就是有人能看出家姑娘懷了孕,然后把這事捅出來,他好把姑娘接回去,慶長公主算計家姑娘不,反倒幫了明王的大忙,這會兒肯定腸子都悔青了。
芍藥笑的見牙不見眼,蘇月要讓趙七先送回侯府,芍藥不肯先走,“奴婢皮糙厚,撞一下沒事的。”
怕蘇月一定要先回去,芍藥趕道,“他們都走遠了,姑娘快跟上吧。”
要不是做下人的不能走在主子前面,芍藥就先拔走了。
芍藥堅持不走,蘇月也就隨去了。
和蕭承易往興慶殿走。
再說花園發生的事,一陣風刮到議政殿。
得知蘇月懷了明王骨的大臣,當即向蘇懷臣道謝,“恭喜長寧侯。”
蘇懷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茫然道,“怎麼突然恭喜我?我這喜從何來?”
那大臣笑道,“令千金懷了明王骨的事,可是已經傳開了。”
蘇懷臣眉頭當即打
了個死結,一臉不虞。
那大臣怕蘇懷臣惱了蕭承易,趕忙替蕭承易解釋,“這事不怪明王,令千金方才在花園打碎了先皇賜給太后的琉璃盞,太后要杖斃,明王是為保,不得已才將這事說出口。”
說著,那大臣拍了下蘇懷臣的肩膀,“明王得先皇寵溺,誰都不放在眼里,滿京都也就只有長寧侯你能把他這樣了。”
有些話是不好說,明王可是連皇上都不放在眼里的,長寧侯揍他兩回,明王都沒敢還一下手,也就先皇死的早,要先皇還在世,只怕都要羨慕長寧侯。
不得知這事的大臣都紛紛過來向蘇懷臣道賀,蘇懷臣是接著不是,不接也不是。
蘇懷臣早知蘇月有孕,也做好了哪天就暴的心理準備,所以沒那麼詫異,可顧老太爺就吃驚了,那些大臣和他道賀,直接把他賀懵了。
月兒懷了明王的骨?
這怎麼可能?!
再聽說明王休妻之前,還和蘇月圓房了,顧老太爺氣到渾抖。
顧不得那些向他道賀的大臣,顧老太爺去找蘇懷臣,問道,“月兒有孕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蘇懷臣點頭道,“明王放硯行出獄那天,我就知道了。”
顧老太爺怔住。
這事可發生有好些天了,月兒有孕的事,竟然瞞了這麼久。
四下都是人,不是說話的地方,顧
老太爺便沒再往下問,上前道賀的人是絡繹不絕。
知道的這是給太后的洗塵宴,不知道的還以為長寧侯府或者顧家在辦喜事呢。
蘇月和蕭承易邁步進大殿,兩人并肩走進來,男俊俏,一雙璧人。
被人那麼看著,蘇月耳微紅,蕭承易則意氣風發,蘇月悄悄要走,被蕭承易捉住手,帶著上前。
等走到蘇懷臣和顧老太爺跟前,蕭承易行禮道,“小婿見過岳父大人。”
然后給顧老太爺行禮,“見過外祖父。”
蘇懷臣看著蘇月,蘇月臉發燙道,“爹爹……”
蘇懷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有三個字,“席吧。”
說完,他就轉去坐下了。
蘇月要做到蘇懷臣后去,再次被蕭承易抓住手,帶著往前走。
蘇月掙扎,蕭承易小聲道,“你我分開坐。”
蘇月怔了下,然后就沒掙扎了。
上回宮宴給安排的位置就在蕭承易的對面。
蕭承易松開手。
兩人分道揚鑣。
在彼此的對面坐下。
之前兩人這樣坐,就大家詫異了,現在這樣坐,還是大家詫異。
蘇月坐下后,給自己倒茶潤,等放下茶盞,看向對面的時候,某位爺拍子的位置,意思很明顯,要蘇月坐到他邊去。
把蘇月給氣的,要不是手不夠長,的掌就呼那張媧熬通宵才出來的臉上了。
要分開坐的是他,坐下了,又要坐過去,
是什麼時候給這混蛋的錯覺,有這麼聽話了?
蘇月狠狠剜了他一眼,不搭理他。
可某混蛋得寸進尺,道,“坐過來。”
蘇月氣大了,“你坐過來!”
兩人聲音一個比一個大,哄鬧的大殿瞬間安靜下來。
剛剛好的跟里調油的兩個人,這麼快就要鬧掰了?
這可是明王,讓坐過去,竟然敢不聽,還要明王坐到邊去,就算懷了孕,也不能這樣恃寵生啊,明王能慣著才怪了。
一堆人等著看熱鬧,然后就見某位王爺起了,走到蘇月邊,坐下。
蘇月,“……”
眾人,“……”
大家驚掉下。
明王竟然會這麼聽話……
這還是他們所知的那個明王嗎?
安樂郡主氣的沒把手里的繡帕扯的碎。
蕭承易聽話的坐到邊了,蘇月氣更大了,磨牙道,“你混蛋!算計我!”
蘇月氣的口起伏不定,還納悶這個恨不得無時無刻不粘著的混蛋,怎麼突然改子了,有孕的事都人盡皆知了,還讓坐到他對面去,他是故意的!
這混蛋把的子的的,知道沒這麼聽話,給爹和外祖父來這麼一出,告訴他們,要他往東他不敢往西,他對言聽計從,他們盡可放心將給他。
一時不察,掉他坑里了。
蘇月氣的眸底小火苗呲,蕭承易握著的手,寵溺中夾了幾分惆悵,“為夫這不是被無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