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低聲道:“你真想要面子,就趁早放開我。”
沈離怒吼一聲,卻還是怕胡鬧,松開了的手。
溫暖弱的氣息似乎還停留在他的指尖,讓他忍不住心中悸。
云出岫趁機上前一步,往沈離上靠過去:“殿下……”
白蓁蓁不識好歹,正好可以跟沈離甜甜一起走,讓所有人都看看,白蓁蓁在靖王府本不寵。
沈離被云出岫拉著胳膊,原本要推開,但看到白蓁蓁那副不屑一顧的表,頓時又挽住了云出岫,道:“這可是你自找的。”
不是他非要冷落,而是白蓁蓁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人難以忍。
就算是擒故縱耍小子,他也不愿再哄著了。
否則,還以為自己可以隨便任拿。
兩儀殿,安樂公主正在淑貴妃面前哭。
“我不要嫁給那個什麼云錚,我都沒有見過他,我連他是好是壞是圓是扁都不知道,我才不要嫁給他!”
安樂的親事是昨日定下來的,承明帝最終決定把嫁到云家去,也就是云出岫的弟弟,南安王府的小世子。
“母妃你幫幫我,”安樂公主哭得很大聲,“我寧愿嫁給公子襄,也不要嫁給他!”
淑貴妃被哭得一陣心疼,這是從小當寶貝一樣養大的兒,又了那麼大的罪,昏迷了整整一年。
“云家有什麼不好?”淑貴妃拍著的后背安道,“南安王就那麼一個兒子,你嫁過去,以后等云錚襲爵,你就是南安王夫人。”
安樂的嗚咽聲就沒停過,猛地抓住淑貴妃的肩膀,拼了命的搖來晃去:“我聽人說,那個云錚日出賭場,本不是什麼好東西,母妃怎麼忍心讓我嫁給這樣的人……”
就算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也應該挑細選才對,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把給嫁了?
淑貴妃頭暈目眩,終于被哭得有些煩躁:“好了!又不是讓你今日就嫁,不過是先定下婚約。”
“那我也不要嫁……”
“來人,把安樂公主拉走,拉走!”淑貴妃覺得再晃下去,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安樂尖起來。
這下連淑貴妃也覺得,這個孩子實在被自己寵的太不像話,趕嫁出去讓夫婿管教管教才好。
“宴會就要開始了,本宮沒空跟你胡鬧,你快穿好服,去給純熙道歉。”淑貴妃站起來,聲音沉下來,低聲怒斥道。
安樂更加不依,對著來抓的宮人又打又抓:“我不去我不去,我堂堂公主,怎麼能給一個郡主道歉?配嗎配嗎?”
淑貴妃再也忍不了了:“去不去。”
扭頭就走,剩下安樂一個人還在殿吵鬧。
安樂鬧夠了,見淑貴妃真的不再管,嚇得趕去穿:“母妃等等我!”
委屈極了,為什麼自從醒來后,的世界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一向疼的哥哥忽然有了王妃,還為了這個王妃跟作對。
就連父皇和母后也要把嫁出去,可是父皇最寵的小公主,全天下份最尊貴的子,怎麼能被如此忽略呢?
安樂越想越氣,怒斥一旁給穿的宮:“還不快點!”
宮忙加快手上的作,道:“公主別急,諸位殿下還沒來齊,只有靖王和靖王妃到了。”
安樂一驚:“什麼?白蓁蓁居然敢來?”
安樂被這個事實又一次點燃了,白蓁蓁居然還敢宮,就是將自己害得這麼慘。
現在渾上下的疤痕,又要被迫嫁給云家那個討厭鬼,都是白蓁蓁害的。
“快些,多幾個人,本公主要去給好看!”安樂打定了主意,上回是一時大意,周圍沒有留人,現在可要多喊幾個人,一定要殺了白蓁蓁,以泄心頭之恨。
白蓁蓁安靜的坐在殿,給自己倒茶喝。
沈離故意要難堪,和云出岫坐得極近,把白蓁蓁一個人晾在一邊去。
安樂盛裝打扮,將脖子和手上的傷口都捂得嚴嚴實實,一進殿便看到被冷落的白蓁蓁,頓時趾高氣揚道:“有些人就是沒臉沒皮,明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見,還非要湊上來。”
白蓁蓁看一眼安樂,目在的脖子和出來的手腕流轉,無聲的做了個口型:“傷好了?”
那日打得夠狠,安樂被一提醒,忍不住渾一哆嗦,又怒斥道:“你說了什麼?有本事大聲說出來。竟敢對本公主不敬,來人,掌!”
就不信,現在大庭廣眾,堂堂一個公主,白蓁蓁還能怎麼忤逆!
云出岫忙站起,看似求,實則挑火道:“安樂公主息怒,王妃姐姐一向就是這個子,還請公主別跟計較。”
白蓁蓁冷笑一聲,有心給安樂留些臉面,奈何安樂非要把臉過來讓打:“我剛才是說,賊人歹毒,將公主傷的無完,公主現在可好些了?要不要我送些膏藥過來?”
安樂的臉頓時變得煞白。
浮云殿的太監宮都立刻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但實際上,都在心里嘀咕。
原來宮里傳得沸沸揚揚的安樂公主被人玷污了的事,是真的啊,靖王妃親眼所見。
安樂氣壞了,怒罵道:“你們愣著干嘛?還不快掌?”
要是在平時,安樂公主發話了,當然是要打誰就打誰,宮人們也不敢違背。
但今天靖王也在場,安樂要打自己的皇嫂,多有些說不過去,更何況,他們也沒聽到白蓁蓁有什麼妄悖之言,于是紛紛看著沈離。
沈離面不快,挑釁的看向白蓁蓁。
那意思是,求我,我就替你解圍。
白蓁蓁心中冷笑,朝安樂道:“公主可想好了,我乃護國公嫡,亡母是二品誥命,你要打我,等會兒陛下追究起來,你又該怎麼代呢?”
安樂怒火熊熊:“你敢拿父皇來我?”
沈離的面更加冷難看了。
白蓁蓁是安樂的皇嫂,只要說出這個份,安樂就是以下犯上不恭不敬,可是偏偏拿自己在將軍府的份說事,擺明了沒將靖王妃這個頭銜放在眼里。
“我貴為公主,現在就是要打你這個賤婢,我就不信父皇能拿我怎麼樣。來人,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