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什麼人,都不許!”
一個清脆的子聲音從殿外傳來,眾人看清那滿頭珠翠一華服,不是沈純熙還能有誰?
沈純熙走過來,先是看一眼白蓁蓁,又看一眼沈離,最后看向安樂:“安樂公主好大的威風,敢問白蓁蓁做錯了什麼,你竟要打?”
沈離被沈純熙這一眼看得心頭發憷,他很想解釋,不是他不愿意護著白蓁蓁,而是白蓁蓁自己不識好歹,非要跟他犟,他這才想給一個教訓。
不過既然沈純熙來了,這教訓恐怕是給不了了。
“本公主要罰,自然有本公主罰的理由,你不過區區一個郡主,本公主要做什麼,何必跟你解釋?”
安樂看著沈純熙,只覺得和白蓁蓁是一丘之貉,先前淑貴妃還讓給沈純熙道歉,有什麼好道歉的?
沈離終于忍不住了,他知道淑貴妃有心拉攏沈純熙,這次宴會就是為了,這會兒全被安樂給攪和了。
“你住口,”沈離站起怒道,“你就這麼跟你皇嫂說話嗎?還懂不懂規矩?”
云出岫忙去拉沈離的手,小聲又焦急道:“殿下,您別跟安樂公主生氣,或許是被王妃姐姐氣到了,也是無心的。”
“堂堂皇家家宴,居然到一個側妃來說話了。”沈純熙目一凌,冷的看著云出岫,“靖王殿下真是不怕家丑外揚,連側妃都帶到臺面上來。”
云出岫一怔,眼圈頓時變得通紅,委屈地看向沈離:“殿下……”
沈離看到要落下的淚水,心中忍不住煩悶,這當口,也沒什麼心思哄。
“純熙,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這麼僵?”沈離看著沈純熙那副冰冷的態度,心中竟然忍不住難過。
沈純熙從前總是一口一個“哥哥”的喊他,仿佛自己是的親哥哥一樣。
可是剛才說“靖王殿下”時,那疏離卻讓人實在難。
沈離實在不知道,為什麼人心總是變得這麼快,白蓁蓁變了,沈純熙也變了。
“我不過區區一個郡主,哪里敢跟靖王殿下和安樂公主是一家人?”沈純熙出言諷刺。
沈離還以為是因為金鎖的事生氣,當時要不是白蓁蓁反應快,就要替淑貴妃背上害人的罪名了。
安樂怒火沖天,眼看要上前跟沈純熙吵起來,沈離怒道:“好了,你閉!”
安樂氣惱萬分,他不知道沈離為什麼一定要替們兩個人說話,們兩個就算加起來,有自己份貴重不?
云出岫的臉白了又白,手在袖子里攥,咬著。
“你,坐過來。”沈離看向白蓁蓁,生道,“沒有本王替你撐腰,這宮中的人,都不會給你好臉的。”
白蓁蓁冷笑一聲,完全不搭理他。
安樂一肚子火沒發,見白蓁蓁不,怒道:“你是死人嗎?聽不到我皇兄你過去?裝什麼蒜?”
“安樂夠了!”沈離沉著臉,他可以有意讓白蓁蓁難堪,但是安樂卻不行。
一個要嫁出去的公主,還怎麼囂張跋扈,沈離實在看不下去:“我和你皇嫂之間的事,還不到你這個外人來。再敢胡言語,你就待在長生殿,出嫁之前別出來了!”
安樂氣惱萬分,眼淚都委屈的落下來:“我們是親兄妹,你卻說我是外人,我要去告訴母后,我要去告訴父皇……”
才應該是被人捧到天上的小公主,怎麼能因為一個白蓁蓁,這麼多的冷落呢?
安樂一邊哭,眼角瞥到白蓁蓁那副不聲的表,以為在看熱鬧,頓時忍不住沖上去:“本公主要撕爛你的臉!”
白蓁蓁沒想到還敢沖過來,抬手直接給了一掌:“你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滾,我可沒這閑工夫跟你廢話。”
安樂驟然挨了一掌,頓時回想起了那日被白蓁蓁鞭打的痛苦,嚇得花容失,連連后退幾步。
“你,你敢打我?”安樂難以置信的看著。
當日長生殿沒有人,敢手也就罷了,如今這麼多人在場,居然也敢手?
“來人,把公主拖下去!”沈離實在看不慣場上的混局面,他看的清楚,分明是安樂率先挑釁,要跟白蓁蓁過不去。
就算白蓁蓁驕縱了些,打了一掌,皇嫂打,也該著。
“我不走,憑什麼讓我走?”安樂大聲吼起來。
沈離給宮人眼神示意,宮人們連忙將安樂拉走:“公主,咱們去找貴妃娘娘……”
安樂氣得發瘋一般的喊,最終還是被人拖走了。
云出岫大氣不敢出一聲,今天這是怎麼了?就連安樂公主跟白蓁蓁過不去,都會被拖走,沈離瘋了不?
這場鬧劇很快結束,其余殿下公主們姍姍來遲,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沈瑾甚至還好奇道:“安樂呢?不是說醒過來了嗎?怎麼連宴會都不參加。”
他一年都沒見這個囂張的妹妹了,別說,還想的。
沈離冷哼一聲:“安樂子不適。”
眾人都到了,宴會的創辦者淑貴妃也扶著承明帝緩緩前來。
承明帝一進門就宣布了安樂定下親事的消息:“南安王世子云錚,與安樂年紀相仿,格也相和,朕決定給們賜婚,也算全一段好姻緣了。”
他來的時候就聽說了安樂又跟白蓁蓁鬧起來的消息,頓時心中不滿,他還想著要不要再給安樂一痛改前非的機會,既然如此不懂事,婚事就早些散布出去吧。
淑貴妃心中雖有不滿,卻也知道這是不能更改的事實。
如今安樂要嫁人了,得抓時間跟沈純熙恢復關系才行,否則,邊可就一個心的小棉襖都沒有了。
“臣婦替云家和弟弟多謝陛下。”云出岫款款上前,主跪下謝恩,臉上忍不住的高興。
但沒看見,承明帝看到,臉卻比原先更加難看了。
“靖王側妃,誰允許你來參加家宴的?”承明帝開口就是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