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點,海市。
潿洲島上,海風習習。
喬予住在臨海別墅的3號小屋中。
進節目組已經一周了,今天是第二期。
三位男嘉賓沒有人選擇,這本就沒什麼,進節目組之前就知道自己拿到的是狗人設,不會有人選擇。
可柴姐沒告訴,沒被選擇的嘉賓,節目組還準備了整蠱環節。
讓跳水。
現在九月的天,已經是秋天。
島上的溫度本就比城區溫度低好幾度。
再加上潿洲島上這幾天臺風影響,雨天,穿外套都覺得冷。
通告費一百萬,喬予一咬牙,穿著泳就跳進泳池里。
泳池里的水冰涼刺骨,爬上來沒多久,就開始打噴嚏頭暈,到夜里,直接起燒了,39度。
裹著被子悶在床上,燒得迷迷糊糊。
院子里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叩叩叩。”
喬予燒的渾乏力,不想下床,嗓音沙啞的撐著力氣問了一聲:“誰啊?”
“2號屋的,羅達,你不是冒了嗎?我來給你送藥。”
喬予裹著被子,艱難的撐起子下床去開門。
羅達把手里的冒藥遞給,看冷這樣,羅達關心的問:“要不要去醫院啊?你看起來很嚴重。”
喬予鼻音很重,“不用了,我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去醫院還要坐船。”
現在臺風影響,海上刮著風下著雨,島上也沒船在運行了。
喬予長相是清冷掛的,可濃可淡,生病后,像個弱的病人,特別能激發男人的保護。
羅達本就對心,只是因為節目組安排的節目效果,所以按照劇本,他沒選擇。
可現在,他看著面前的喬予,心里的保護快要泛濫。
“我也不知道節目組還有整蠱的環節,我要是知道,就算違背劇本的走向,我也會選你的。溫暖,對不起啊,下次我肯定選你。”
喬予扯淡笑:“我們還是按照劇本走向走吧,得罪節目組沒什麼好,而且,我也就是發燒而已,沒什麼的。謝謝你給我送藥。”
羅達手,想一下額頭的溫度。
喬予避開了,“你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去睡覺了,太困了。”
“好,你要是待會兒特別不舒服,記得給我打電話。”
喬予敷衍的點了點頭,打發羅達后,裹著被子又回了床上。
看了一眼羅達送來的藥。
……沒一個能吃的,不對癥。
是發燒了,不是冒,冒藥對不起作用。
這大半夜,節目組的人都休息了,喬予也沒法去找節目組的人要退燒藥。
裹著被子,冷的不行。
想喝點熱水,用熱水捂捂手,可是熱水需要用開水壺燒,實在沒力氣爬起來去燒開水。
喬予直接蒙上被子,躺尸等死。
裹著被子出一汗,熬一夜就好了,沒什麼的。
不知睡了多久,外面的風雨聲更大了。
臺風和雨聲織,猛烈的敲擊著窗戶。
喬予燒得稀里糊涂的,朦朧中,手機響了起來。
燒得睜不開眼,只能憑借本能的意識,手夠到了枕邊的手機,接通了電話。
“喂?”
“開門,我在門口。”
開門?
喬予早就大腦當機。
對方口氣不容置喙,這聲音有些悉……但實在沒神去思考。
不知道是怎麼撐著疲的爬起來的,只記得跌跌撞撞的,廢了不時間,找到了門把手……
“咔嗒”一聲。
門打開了。
薄寒時一風雨的站在門口,黑眸灼亮的盯著。
喬予以為自己燒糊涂了,眼前出現了幻覺。
薄寒時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大半夜的,渡都停了……
嗓音虛弱無力,沙啞至極,“我怎麼又夢游了?”
原來薄寒時沒騙,真有夢游的習慣。
下一秒,喬予閉上眼,渾力氣支,搖搖墜的倒了下去。
他長臂一,將連人帶被子打橫抱起。
薄寒時抱著,走進屋里,把放回床上。
喬予燒的昏昏沉沉,幾乎沒了意識。
他手探上的額頭,滾燙一片,還在燒。
上島之前,他特意去藥店買了退燒藥。
他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找到燒水壺,燒了一壺開水。
倒了一杯開水,又開了一瓶礦泉水兌在開水里,嘗了下溫度,微微的燙,很好口。
他端著水坐到床邊,把喬予抱起來,“予予,醒醒,吃了藥再睡。”
喬予裹著被子,被他抱到懷里,靠在他膛上。
他連夜趕到海市,又坐著渡過來,沒帶傘,上的服早就。
喬予的背在他的襯衫上,冷的激靈,“好冷,別我……”
薄寒時剛才只顧著照顧,忘了上還穿著的服,“那我把服了好不好?”
不等喬予開口,他已經解開了襯衫紐扣,將上的服剝了個干凈。
但他沒直接上床,他現在上也是冷的。
會冷著。
他去浴室沖了個熱水澡。
很快,也就沖了十分鐘左右,等熱了,他鉆進被子里,抱住了。
他低頭親了親的額頭,啞聲問:“還冷不冷?”
喬予覺自己被困住,后那膛很熱。
雖然本能的想要去靠近,但殘存的一理智告訴,床上怎麼可能會出現男人?
“羅達?”
“什麼?”薄寒時沒聽清楚。
晚上,模糊的記得,2號院的羅達,來給送藥。
不是,送藥就送藥,怎麼會爬到床上來了?
這也是節目組的整蠱環節?
是來掙錢的,不是來獻的。
思及此,喬予清麗的眉心,皺了起來,燒紅的小臉有幾分怒意。
虛弱的呵斥了一聲:“滾下去……我不獻。”
再這樣惡搞,要退出這個節目了。
惡心人就算了,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
“……”
甚至,踹了他一腳,“給我滾下去。”
他得知生病,大半夜開了四五個小時的車,又坐了半個小時的渡,一路風塵仆仆的趕來照顧。
他幫取暖,竟然他滾?
薄寒時臉都黑了,一字一頓的喊名字,“喬、予。”
明顯怒了。
奇怪,羅達怎麼知道喬予?
上節目的名字,用的是橋溫暖。
這聲音……
喬予撐開眼皮。
昏暗中,薄寒時那張顛倒眾生的冷峻臉龐,就在眼前。
如夢似幻。
燒得未免也太厲害了,能把羅達看是薄寒時。
這無異于,把一頭驢子,看是一匹駿馬……
他把抱過來,面對著他,長指著的下,氣息近:“確定要我滾?”
他滾了,會冷死。
喬予一掌拍上他的臉,“你要不要臉?你再這樣,我告你騒擾了!”
眼角燒得猩紅,虛弱蒼白的小臉,卻滿是怒意。
“……”
騒擾是吧?
他不坐實這個罪名,豈不是對不起?
薄寒時低頭,咬著一顆退燒藥,含住的瓣。
將那片苦的退燒藥,推進里,“張。”
“羅達你……”
薄寒時眸一凜,盯著:“你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