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72章 他這是在哄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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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川眉心皺的很深,他不解的看著沈茵,“就因為一張照片不結婚?至于嗎?茵茵,之前你一直很懂事,今晚怎麼突然變得跟晚晚一樣胡鬧了?”

沈茵覺得可笑,“還有半個月,我們就要結婚了,我只是讓你燒掉一張照片而已,這在你看來,就是胡鬧嗎?”

“沒必要。”

他丟下這三個字眼,轉大步離開了臥室。

門一開,正巧撞上江晚。

他們剛才的爭吵聲很大,江晚路過也聽見了。

看了一眼杵在臥室里的沈茵,嘲笑道:“你有什麼資格我哥燒照片?你看看你,哪點配得上我哥?”

江嶼川正忍著脾氣就快發,江晚還不停的倒油,愈發煩躁。

他怒斥了一聲:“給我閉!這里不到你說話!”

江晚嚇得一抖。

哥哥從沒對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咬著有些委屈,但又后怕,不敢吭聲了。

最近,的信用卡都被江嶼川給停了。

江嶼川大步離開了別墅。

等他走遠,江晚的氣焰又囂張起來。

抱著雙臂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瞪著沈茵,“沈茵,我勸你別做白日夢了,趕識相的離開我哥,他不會你的,你呢,也別想從我哥上撈到任何東西!我哥的公司和財產,以后都是要留給我的,你別肖想了!”

故意諷刺道:“就算我不嫁給你哥,你哥遲早也會結婚,他會有自己的孩子,他那些財產以后都是給他孩子的。到底是誰在肖想?”

提起孩子。

江晚眼神一冷,盯著的肚子問:“你懷孕了?你也想學喬予母憑子貴是不是?”

“關你屁事。”

沈茵懶得搭理,砰一聲把門甩上。

江晚吃了一門風。

“……”

沈茵坐在臥室里,平復緒。

手機里,跳進來一條消息。

是婚紗店發來的:【沈小姐,上次您和江先生在我們這邊定的婚紗已經到了,您看您什麼時候有空過來試試?】

試婚紗……還有必要嗎?

在三個月以前,江嶼川說,想跟結婚,那時候覺得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這種幸福沒持續多久,直到喬予回來。

才明白,江嶼川為什麼會想跟結婚……

從高高的云端跌泥潭里,原來只需要短暫的瞬間。

而他曾經對的那些溫和喜歡,全部是假的。

因為喬予酒過敏,所以他也總是不讓喝酒,之前還天真的以為,是江嶼川足夠紳士,他只是單純的覺得孩子喝酒傷,是因為憐惜,所以才不讓喝。

理智告訴,及時止損。

眼眶酸脹的厲害,點開那個置頂的微信對話框。

編輯了一條信息——

【江嶼川,我們分手吧。】

寫好又刪,刪了又寫……反復好幾次,終是狠了狠心,點了發送鍵。

發送出去的消息,超過兩分鐘后,就無法撤回了。

從前小心翼翼的,就算對他的有質疑,卻從來不敢問,不敢深想。

如今這麼直白的提了分手,明面上,是提分手,可知道,江嶼川并不想和結婚。

所以,他多半會同意分手。

,腦袋有一瞬暈眩,最近緒不好,再加上孕吐反應,吃的很,大概是犯了低糖。

吃了一顆糖,便翻出了行李箱。

和江嶼川分手后,自然是不能繼續住在他家了。

這個臥室里,之前重新裝修過,是選的風格,這里面大到電,小到窗簾,都是心挑選的。

不過,臉皮還沒那麼厚,繼續賴在這里,也只會遭人嫌。

……

收拾好東西后,沈茵便拉著行李箱出了臥室。

江晚在一樓客廳里,見這副架勢,坐在沙發上老神在在的笑起來,“你不會覺得你搞離家出走這套,我哥就會妥協吧?”

沈茵懶得跟解釋,都跟江嶼川分手了,更不可能去迎合他妹妹。

“你怎麼想就怎麼想。”

江晚嗤笑,“我建議你啊,最好落下一兩件重要的東西,比如份證這種東西,靠著回來取東西的借口還能再回來,免得到時候我哥不去找你,你還得自己著臉回來,多丟人吶。”

沈茵懟了一句:“我哪有江大小姐臉皮厚,啃哥哥啃的心安理得,我離了江嶼川最起碼還能活下去,你呢,一個寄生蟲離了米缸,還能活嗎?”

“你罵誰是寄生蟲?”

“誰在問,我就是在罵誰。”

江晚氣的一把揭了臉上的面,站起來,怒沖沖的說:“你不也在我哥公司上班?你清高,既然你不是寄生蟲,那你趕辭職啊!”

“我一個月前就辭職了,你放心,你不想見到我,同樣的,我更不想見到你!”

“你!”

沈茵拖著行李箱就離開了天譽別墅。

江晚氣的抄起一個枕頭,就往門口砸去。

但沒砸到,沈茵已經走遠了。

大吼著朝沈茵放話,“呵,你以為你是誰啊!還玩兒擒故縱!我哥要是會搭理你,我名字倒著寫!”

……

海市,潿洲島上。

臺風過境,窗外噼里啪啦的一頓聲響。

島上居民不多,夜里安靜,臺風過境的靜顯得更大。

大風掀起海水,駭浪猛烈拍岸,一下比一下更洶涌。

薄寒時覺懷里的人,突然驚厥了一下。

從前很喜歡海,也一直,他能帶去看晴海。

可最后,喬予在晴海輕了生……從此有了深海恐懼癥。

溺過水的人,怎麼會喜歡大海呢?

他從后抱住,溫熱的抖發冷的背脊,“怕的話,可以抱我。”

“……”

氣氛凝滯了幾秒。

在一道驚濤駭浪聲中,喬予猛地翻,鉆進他懷里,抱住了他的脖子。

在抖,抖的很厲害。

男人大手一撈,將抱的更,兩人的軀嚴在一起。

喬予下意識抬頭看他時,薄寒時剛好低頭去看

昏暗中,四目撞上。

一個驚慌,一個深沉。

他扣住的后腦勺,將按進了懷里。

喬予額頭剛好在他突出的結上,覺到男人結微微震

他問:“要聽冷笑話嗎?”

“……”

他這是在哄嗎?

七年前,他們的時候,喬予只要一不高興,就纏著薄寒時講冷笑話。

那冷笑話,如果是從一個本就幽默的人口中說出來,并不會讓人覺得有多好笑。

好笑就好笑在,講冷笑話的人,本高冷,一本正經,反差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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