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正抓著手機趴在床上,想著怎麼把喬予從寒時哥邊趕走,別墅院子里就響起了一陣引擎聲。
收了手機,下樓去看。
只見江嶼川回來了。
“哥,你怎麼大白天回家了?”
今天不是工作日嗎?他怎麼不在公司上班?
江嶼川冷冷掃了一眼,說道:“我馬上要去趟青城。”
“青城?”江晚努力想了半天,皺眉說,“我記得那個鳥不拉屎的窮地方是沈茵老家吧?哥,你不會真給騙了,竟然還真要八抬大轎去找回來?我跟你說,這就是撈的一種手段罷了!擒故縱……”
刻薄的話還沒說完,江嶼川便冷聲打斷:“在我回來之前,你最好趕收拾好東西離開這里。”
“憑什麼?你要去青城接那個撈回來,干嘛讓我搬走?我搬出去住哪里?我可是你親妹妹,你要讓我住橋嗎!”
之前可是跟沈茵放過狠話的,如果江嶼川真去找回來,江晚名字倒著寫!
江嶼川這次像是鐵了心一樣,口氣很強,“你已經25歲了,不是小孩子了,江晚,你要學會獨立,這次搬出去,吃點苦頭也是好的,你就是沒吃過苦,才會這麼任。”
“我為什麼要去吃苦?你是我親哥,你住大房子,憑什麼讓我去外面吃苦?好啊,爸媽不在了,沒人給我撐腰,連你這個親哥也欺負我!要是爸媽泉下有知,一定不會原諒你!”
“我是為你好,以后你會懂的。就是因為爸媽走的早,我才更要管教你,如今你變這副樣子,如果我再不管教你,才無面對爸媽。”
說完這句,江嶼川頭也不回的上了樓去臥室收拾行李。
江晚站在原地憤怒的猛跺腳,“江嶼川,你會后悔的!沈茵就是故意你上鉤呢!”
的話被江嶼川拋在腦后。
他直接進了臥室,將門甩上。
江晚那尖銳的吵鬧聲,吵的他頭疼,他坐在床頭,臉有些疲憊。
這兩天,他給沈茵打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他只好出手機,給發微信——
【茵茵,你是不是回青城了?】
消息一發送出去,忽然,一個紅嘆號出現在眼前。
消息下面一排灰小字提示:【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
江嶼川一怔,第一反應不是生氣,而是震驚。
他一直以為這兩天不過是在跟他鬧脾氣而已,可先是丟下一句分手,接著消失的無影無蹤,然后現在又把他的微信號直接給拉黑了,不給他一點挽回的機會……
是來真的?
他們都要結婚了,就因為一張照片,說分手就分手,甚至沒問過他意見,這是不是太草率了?
說不上來什麼緒。
看著對話框上那奪目的紅嘆號,江嶼川眉心皺的很深。
就像是養了很久的一只小狗,他以為只要他愿意,這只小狗會永遠朝他搖尾,可忽然有一天,這只小狗毫無征兆的跑了,它寧愿去流浪,也不愿意繼續沖你搖尾。
在江嶼川的潛意識里,結婚這件事,只要他愿意,沈茵就不可能不愿意,結不了婚的可能只有一個,那就是他不愿意,而不可能是沈茵不愿意。
可現在……江嶼川有些發懵。
他從前怎麼不知道,沈茵還有這種骨氣?
……
景園里。
張媽拿了一只垃圾桶過來問:“喬小姐,這服是扔錯地方了,還是真不要了?我看著好像新的,我怕你是扔錯了就來問問你。”
這服不是昨晚穿的那套嗎?
很確定丟進了臟簍里,而不是垃圾桶里。
在潿洲島上,他就扔了好幾件服,不明白他這是什麼癖好。
的服雖然不算貴,但回帝都的時候,就沒帶幾件服,這下,已經快被他給丟完了。
還有最后十天,穿什麼?
這幾天,薄寒時破天荒的在家里辦公。
喬予看了眼樓上,直接去了書房找他,“薄寒時,昨晚我穿的那套服是你扔的嗎?”
忽然闖進來問這件事,薄寒時微微一頓。
他淡淡回了句:“幾件服而已,下午我陪你去買。”
喬予疑的很,“為什麼扔我服?”
“昨晚那套,沾到謝鈞的白大褂了,白大褂上病菌最多,我有潔癖。”
喬予被他這解釋弄的哭笑不得,“昨晚謝鈞抱了我一下,我上也沾了病菌,你怎麼不把我也給扔了?”
“服丟了還能買,但把你扔了,這世上找不出第二個喬予來。”
他語氣輕淡,卻又讓人挑不出病來。
這回答,讓人無fuck說。
他起,垂眸看著,“下午我陪你去買服?”
“你不是在工作?我其實可以約南初一起去買服。”
而且,薄寒時這種直男,會有耐心逛街?
怎麼什麼都要找南初?
薄寒時眼底沉了沉,輕哼道:“國要是允許同結婚,你就是和陸之律婚姻里的殺手锏。”
“……”
他胡說什麼呢?
和南初又不是拉拉!
……
青城,樂水鎮上。
外面的天沉沉的,像要下雨了。
趙春華把早上剛洗干凈的服掛在了屋臺上,看了一眼在客廳念英語的兒,不免疑。
“茵茵啊,你這次回來,在家待幾天?是調休嗎?”
回來的點,也不是節假日。
沈茵點頭,“嗯,媽,你不是一直我回來工作,我最近在備考。”
“備考?考什麼?”
“考公啊,考上的話,我以后就在縣里工作,你不是老抱怨我回家嗎?我留在縣里,以后你就能天天看見我了。”
自從父親胃癌過世后,家里就剩下趙春華和沈茵了,之前沈茵在帝都上學,畢業后,就一直留在了帝都工作。
之前也就是節假日才會回來,回來也就是待個一晚上,第二天就又回帝都上班去了。
這次破天荒的回來,還說要留在縣里工作,趙春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茵茵,你老實跟媽說,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