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相思跟喬予撒了會兒。
視頻里，嚴琛主跟小相思打了個招呼：“相思，你好啊。”
“嚴叔叔好。媽媽，你在上班嗎？”
喬予點頭說：“嗯，媽媽今天剛到新公司，嚴叔叔帶我悉一下公司環境。相思，媽媽先掛了，晚上再打給你好不好？”
“好叭！媽媽我等你哦！”
晚上等媽媽打來，去問問爸爸，要不要跟媽媽說幾句。
“好，我大概八點多打給你。”
掛掉視頻后。
小相思跑去旁邊書房。
薄寒時正坐在書房里辦公，小相思擰開門把，開了一條站在門外。
薄寒時聽到了靜，沒給眼神，“鬼鬼祟祟的躲在那兒做什麼？”
鼓了鼓小，“我沒有鬼鬼祟祟。”
“那就是狗狗祟祟。”
“……”
小相思站在那兒，言又止。
薄寒時發了話：“進來說。”
慢吞吞的走進來，打量著薄寒時的臉，“爸爸，我說了，你別生氣昂。”
“什麼事？”
“你先答應我，不要生氣，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
看磨磨唧唧的賣關子。
薄寒時眸微沉，“不說就回去寫作業。”
“那我說了昂！你不能生氣好嗎？”
小家伙仰著小腦袋，再三懇求。
薄寒時被搞得沒了脾氣，終是淡淡應了一聲，“再不說，我就不想聽了。”
“……我剛才給媽媽打視頻了。”
聽到和喬予有關，薄寒時翻合同的手指一頓。
但很快，恢復正常，表面無恙。
“嗯，然后呢？”
小相思盯著他，弱弱的說：“然后……嚴叔叔也在，嚴叔叔和媽媽在一起。”
嚴叔叔，指的肯定是嚴琛。
喬予回南城，和嚴琛勢必會有接，其實這沒什麼奇怪的。
意料之中的事而已。
但薄寒時眸還是冷沉了下去。
小相思站在書桌旁，提議道：“爸爸，我們要去南城找媽媽嗎？”
“你還沒放假，去什麼南城。”
小家伙努著小小聲說：“……可以請假的。”
“小小年紀，就喜歡翹課，跟誰學的壞習慣。”
“……”
小家伙悶悶不樂，“那要是嚴叔叔把媽媽搶走了，爸爸你不著急嗎？”
“我跟你媽媽已經和平分手了，跟誰在一起，是的自由。”
“爸爸你確定哦？”
要是爸爸不著急，也不著急。
“大人的事你別管，去做作業。”
小相思眼的盯著他，站在那兒墨跡了會兒，沒走，“爸爸，要是媽媽跟嚴叔叔在一起了，我就多一個后爸寵我了，我能看出來，嚴叔叔是個好人。”
“……”薄寒時氣笑了，“你從哪里看出他是好人？”
“第六。而且媽媽的眼不會差的，謝叔叔也是好人，但是媽媽不喜歡謝叔叔，不過我不確定，媽媽會不會喜歡嚴叔叔。”
小相思實話實說。
他咬了咬牙，直接否決：“你的第六不準。”
嚴琛不過就是個綠茶男。
他在喬予面前，偽裝的紳士大度。
可男人最懂男人。
嚴琛看喬予的眼神，從來都不單純。
他不過就是怕被拒絕，借著義兄這層份，像個牛皮糖一樣黏著喬予。
小相思兩只小手絞在一起，猶猶豫豫，小聲吐槽：“可是嚴叔叔不會趕媽媽走。”
“……”
“爸爸，你自己好好想想叭！”
其實，還是站在爸爸這邊的，但是爸爸太不給力了！
小家伙走到門口，薄寒時住。
“你剛才說，你能接后爸？”
小相思點點小下，“只要對媽媽好，媽媽喜歡，對我也好，我能接，不過爸爸你放心叭，我不會離開你的。媽媽也會繼續我，我會你的。”
……這麼說，他還要謝謝對他這個親爹，不離不棄？
“出去吧。”
“哦，爸爸，你再考慮考慮我說的！我還是覺得，你跟媽媽比較配！”
“……”
小相思能接后爸。
可薄寒時呢？
他似乎沒法接，小相思會有個后爸。
只是單純的在腦子里想一想，喬予邊站著除他以外的男人，他好像就渾不適。
手里的合同，上面的字，漸漸模糊。
心不在焉的厲害。
調整了好幾次緒，仍舊難以繼續工作下去。
一的躁郁，難以制。
他一抬手，將手里的文件夾砸在了窗戶上。
“咚”一聲。
文件夾掉落在地，里面的合同散了一地。
薄寒時坐在書桌前，長指著眉心，臉沉的結冰。
眸底，更是一片清寒怒意，又冷又燥。
他拉開屜，拿了包煙出來。
香煙旁邊放著幾盒沉香條，喬予買的。
目就那樣被定在那兒。
喬予已經離開景園好幾天了，但這個家里，生活過的痕跡，薄寒時甚至沒舍得抹掉。
化妝臺的桌子上，擺著用過的梳子，上面纏了幾長發。
用過的水杯，喝了一半的水，一直放在那兒。
張媽那天想收拾，被他吼了一聲“別”。
之前，床單三天一換，可這次，一周了，床單還沒換過。
他床上，還殘存著喬予上的味道。
他近乎變態的珍藏著存在過的痕跡，可這些痕跡，隨著時間的推移，終有一天會消失的干干凈凈。
一晚上，煙灰缸滿了。
書房里滿是濃郁的煙味。
喬予讓他煙，可只有在邊時，他才能。
一走，這煙癮犯的厲害。
看著那猩紅煙，薄寒時自的，用指腹掐滅了。
指尖傳來燒灼的痛意。
他眼角被白煙霧，熏的通紅。
晚上快九點，小相思抓著手機進來了。
“爸爸！媽媽給我打視頻了！你要跟媽媽說幾句嗎？”
說什麼？
讓離嚴琛遠一點？
還是……讓回帝都？
現在，他并沒有立場和份那樣要求，不是嗎？
他聲音沙啞低沉，頹靡至極，“沒有。”
“……”
小相思只好對視頻里的喬予說：“媽媽，爸爸他在忙，暫時沒空。”
喬予又不笨。
薄寒時不想跟說話，明白的。
“沒關系，我們聊就好，你快回自己房間，別打擾你爸爸工作了。”
“哦，我馬上回去。”
小相思離開書房后。
薄寒時坐不住，掐滅最后一煙，起朝小相思的房間走。
房間里，小相思正和喬予視頻。
薄寒時進來了。
小相思瞥見，正要喊爸爸。
薄寒時做了個“噤聲”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