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09章 自殘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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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跟喬予說什麼,只是,想站在一旁聽聽的聲音。

小相思瞥了一眼一旁的薄寒時,問視頻里的喬予:“媽媽,你喜歡嚴叔叔嗎?”

“喜歡啊。”

嚴琛曾經在最困難的時候,幫助過

不喜歡的話,也不會和他做朋友。

一旁的薄寒時,聽見這個毫不猶豫的回答,心臟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用力碎。

小相思愁眉苦臉的問:“媽媽喜歡嚴叔叔了,那爸爸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喬予有些不解。

小相思再抬頭時,發現爸爸已經走了。

“媽媽,你會跟嚴叔叔結婚嗎?”

“當然不會,我和嚴叔叔只是親人關系,就像你喜歡大胖那樣。”

這種喜歡,和男關系無關,和更無關。

薄寒時回了書房。

在喬予承認喜歡嚴琛的時候,他就沒法再聽下去了。

不了一點。

沒法接喬予會喜歡除他以外的男人。

回南城,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讓步。

可現在喬予卻親口說,喜歡別的男人……

嚴琛比他更好嗎?

嚴琛比他更嗎?

嚴琛有他更了解嗎?

和嚴琛才認識多久,比的過他們相識十三載?

膛里,有抹強烈的妒火。

像一點燃的火柴丟進了一片汽油里,在頃刻蔓延,火勢猛烈到炸。

那抹妒意,難以忽視到幾乎覆滅他。

腕骨分明的手,攥一個拳頭。

冷白削瘦的手背上,青筋分明的僨張凸起,緒躁郁到了極致,無法克制。

他面無表的坐在那兒,想要靠自己把那躁怒下去……可是,無濟于事。

那火勢,正以磅礴之勢燎原。

快要瘋了。

薄寒時擰開小藥瓶,碳酸鋰片只剩下最后一顆。

自從喬予活著回來,留在他邊這段日子,他的雙相發作次數并不算多,碳酸鋰片吃多了有強烈的副作用。

比如手會不由自主的抖,會犯惡心。

喬予待在他邊時,他緒相對穩定,吃碳酸鋰片的次數明顯減

這段時間,或許是和喬予相的太愉快了,愉快到……甚至忘了,喬予留在他邊,只是被迫的。

只是為了還債而已。

可他呢,把當做他的藥,連碳酸鋰片所剩無多也未曾發覺。

他咬碎那最后一顆藥。

將那空掉的小藥瓶,猛地砸向一旁。

雙眸里布滿了紅,猩紅至極。

電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宋知。

“喬予走了,MECT治療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三個月前,我給你開的那瓶碳酸鋰片,應該已經沒了,我這邊建議你先停藥一陣子,直接做MECT治療,效果會比較好。”

薄寒時沉默了許久,緩緩開口道:“馬上來診所一趟。”

“現在?”

現在深更半夜,早就下班了。

這麼晚了,薄寒時找,恐怕是……

“又復發了?”

不是復發,是更嚴重了。

之前,他或許還能控制,可現在,他仿佛被拖進暗的沼澤地里,不斷下陷,快要爬不上來了。

宋知眼皮一跳,“我馬上起床去診所,你過來吧。”

深夜。

一輛黑赫在閱民街快速飛馳著。

幾臺狂飆在路上的最新款哈雷托賽車“嗡嗡”作響。

即使是在帝都,這種限量款邁赫也并不常見。

車牌號五個九更是稀罕。

深更半夜,這條路沒帽子人員,車輛也極,那幾個開哈雷的黃小子初生牛犢不怕虎,又戴著頭盔,膽子大的很,對著邁赫一通挑釁。

那幾臺哈雷包抄了邁赫。

為首的黃小子朝薄寒時吹口哨,囂道:“蕪湖~大叔豪車啊!敢不敢跟我哈雷比比誰馬力更足?”

要是放在往常,薄寒時懶得搭理這群小混混。

可今天,他的緒一直于臨界點,一即燃。

這群小混混,死命朝他槍口上撞。

赫車窗忽然半降。

里面的車主出了真容,男人面容冷峻,氣場極威懾力。

坐在小混混后車座穿著暴的小生,尖了一聲:“大叔長得好帥啊!”

小混混不服,“麻的,你是我馬子,對著別的男人犯花癡算怎麼回事?他有我帥?”

“人家比你有氣質多了!”

“草!那就比比!”

這群小年輕,看起來頂多二十歲,正年輕氣盛,狂妄自大,被這麼一激,好勝心就更強了。

三十歲的薄寒時對于他們而言,的確是大叔。

這條路,夜晚空曠,道路又寬,很適合賽車。

薄寒時油門踩到底。

深夜的冷風從車窗灌進來,儀表盤上的碼速直飆200碼。

“大叔!商務車開那麼猖狂不要命啦!”

炫彩哈雷在經過邁赫車窗時,挑釁的加碼,一輛又一輛從邁赫車旁越了過去,遙遙領先。

哈雷車隊異常囂張。

小混混朝后面的邁赫,豎了個中指!

“大叔!你在后面踏螞蟻呢!要不要我們等等你!”

,薄寒時面無表的踩下油門加碼。

赫直飆三百碼。

這臺常開的邁赫,經過改裝后,最大碼速可以達到四百碼,四百碼是找死的速度。

那幾個小年輕開的哈雷,看排量,最大碼數在240碼左右。

很快,黑赫越過那幾臺哈雷,猶如一團疾風。

小子驚呆了,“臥靠!這有三百碼?”

“大叔不要命啦!好勝心這麼強!小心駕鶴歸西!”

赫將他們遠遠甩出去。

男人冷白修長的手指,出半降的車窗,朝車后,同樣豎了個中指。

無聲反擊。

哈雷后座的小生朝邁赫犯花癡,大聲喊道:“好帥啊!大叔加個微信!”

小子:“……你特麼別忘了,你是誰馬子!”

“馬你妹啊!坐在邁赫上哭不香嗎?誰要坐你的破哈雷!”

“麻的這老男人居然還會賽車!”

“人家有錢長得帥還會賽車!比你強多了!你除了年輕還有什麼?還有黃!”

“你特麼!不坐就給我滾下去!”

“那你倒是停車啊!停車我就滾!”

“……”

那些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聲,飄到薄寒時耳邊。

男人朝后視鏡里瞥了一眼,薄冷勾。

他不會賽車,只是敢踩油門罷了。

這對他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刺激,一個坐過三年牢還差點死過的人,最擅長的就是玩命,賭命。

剛出來那會兒,雙相發作的厲害,只想做盡刺激的發泄心里那團恨意。

喝酒,煙,賽車,攀巖,沖浪……傷的,不要命的,玩了個遍。

當時他在十八彎賽車道跟幾個專業賽車手杠上。

車子開到報廢,險些掉下懸崖。

要是那時候死了,也不錯,現在也用不著那麼痛苦。

和喬予分開的那六年里,他上大傷接著小傷,從沒斷過。

好像只有那樣自著,才算清醒的活著。

赫一路飆到四百碼。

在轉彎之際,迎面開過來一輛白車子。

薄寒時瞳孔一震,有那麼短暫的一瞬間,他想松開方向盤,任由車子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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