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24章 喬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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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對自己的過去,總是有好奇心的。

晚上,沈茵靠在病床上翻著手機通訊錄,里面有好多人的名字有些眼,但怎麼想都記不起來。

尤其是這個喬予的人。

腦袋想的作痛,正想手捶頭,被江嶼川一把扣住了手。

“你額頭上的傷還沒好全,別自己去想這些,等你康復好了,如果還是想不起來,可以考慮手。”

“可以手恢復?”

江嶼川點頭,“是,不過醫生說你現在太虛弱了,還不能承第二次手,得先養好才行。”

“你知道喬予是誰嗎?”

“怎麼好好地提起喬予?”

他以為,是潛意識里還在意他之前對喬予的,他不是很想在這個時候,跟沈茵說這些。

但沈茵追問:“你也認識喬予?是誰?”

江嶼川倒也沒瞞,如實道,“喬予跟我是一個大學畢業的,算是我學妹,我有個兄弟薄寒時,他和喬予談過。之前你跟我吵架,懷著孕一個人跑出去,低糖暈倒在大街上,是喬予救了你,一來二去,你和喬予也就認識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看這個名字很眼。”

沈茵出車禍之前,給喬予打過電話。

喬予說,沈茵打電話給,是想救了,想請吃飯。

可之后沈茵半夜開著車出去,明明跟他說是去附近買小餛飩,可不知道為什麼,導航卻是往景園去的?

這件事,江嶼川也一直納悶。

但沈茵現在還虛弱,他也不好多問什麼。

“我讓助理去找了個營養師,你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告訴我,我問問營養師能不能吃。你剛流產,虛弱,得坐好月子。”

沒有人不臣服于溫,尤其是在最虛弱最需要依靠的時候。

眼下,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眼前這個男人對有加,像是浮沉洶涌的海面上,能抓住的唯一浮木。

很難控制自己不去心,對江嶼川,從剛醒來時的陌生,到現在多了幾分信任和親昵。

“江嶼川。”

他坐在邊,靜靜看著,目平靜又和,“怎麼了?”

“你說我們之前都準備結婚了,可為什麼,我還會懷著孕因為跟你吵架跑出去?”

還暈倒在大街上?

這聽起來,一定是大吵一架,才會這樣。

有些事不能深想,一旦生疑就會控制不住的去胡思想,“之前我們為什麼吵架啊?”

江嶼川緘默了幾秒。

那次吵架,是因為喬予,想讓他燒了和喬予的照片,可他沒燒,沈茵離開后,便回了青城。

可這其中過程有些曲折,現在失憶,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只好握著的肩膀說:“茵茵,以前的事我們暫時不要去想,你現在最要的,是先養好自己的,好嗎?”

他眼底的關心,很真切,并非騙人。

沈茵點頭,“好。”

江嶼川抱住,啞聲說:“以前我們的確因為一些人一些事吵過架,你也跟我鬧過分手,但自從你愿意跟我回帝都,我就決定跟你好好走下去。”

孩子沒了。

是失憶了所以才沒那麼難過,那江嶼川呢?

他清楚的記得一切。

沈茵微微推開他,不免有些愧疚,“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半夜不跑出去買餛飩,也不會出車禍,孩子更不會……”

江嶼川的臉,安道:“只要你沒事就好。孩子,我們以后還會有的。”

提起那個意外流產的孩子,彼此目都落寞了下去。

他執起戴著鉆戒的那只手,轉移了話題,“這是我挑的鉆戒,你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等你出院了,我們再一起去挑,順便把婚紗也試了。”

面前的男人,實在太溫了。

到沈茵無所適從。

看著無名指上閃閃發的鉆戒,拋去那些胡思想,“嗯,喜歡。江嶼川……”

“你之前不這麼喊我。”

“那我你什麼?”

“去掉姓。”

沈茵臉微熱,“嶼……嶼川?”

男人抱著,臉低下來,吻了吻

,很容易勾起一些潛意識里的緒。

雖然失憶了,卻能覺到,是喜歡他的,否則,怎麼會愿意未婚先孕?

一定是很喜歡很喜歡,才愿意未婚先孕。

輕輕抬手,抓住了他腰間的服。

一個人失憶后,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往往會把這個人當是依靠,甚至是救贖。

何況,江嶼川把捧在手心里照顧著,那些細碎的溫,沈茵本沒法招架。

但第一眼就抑制不住會心的人,往往是越不過去的劫。

……

南城。

自從上次薄寒時在大劇院救了喬予,卻不告而別后,彼此默契的沒再聯系過。

就連喬予給小相思打視頻電話,薄寒時也是很自覺的避開。

喬予剛進風行沒多久,要學習的東西很多,一直用工作麻痹自己,日子倒也沒那麼難熬。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某日夜里,忽然接到一通IP地址為西洲的電話。

一接通,電話那頭的丁雪梅便哭喪著聲音質問:“你爸在獄中暴斃,你不回來奔喪嗎?”

“……”

喬帆在獄中暴斃?

這個消息,無異于平地驚雷。

喬予一時間還沒消化過來,電話那邊的丁雪梅已經再次開口——

“你爸之前對你也不差,給你吃好的穿好的,還送你去學小提琴,學小語種,他死了,你都不回來看一眼?喬予,你還是個人嗎?”

喬予握著電話,從床上坐起來,緩了好一會兒,聲音冷靜的確認了一遍:“喬帆死了?”

“不然呢!這種事我還能騙你不!聽到你爸死了,你就這麼冷漠?”

喬予冷笑一聲,“要不是他,我和我媽也不至于這麼坎坷,他死了,我冷漠已經算是盡孝了,沒放炮竹慶祝,是因為我還算有素質。”

“你……”

丁雪梅被懟的一時氣急,啞口無言。

“他的葬禮我不會去,我也早就不是喬帆的兒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告訴我這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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