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46章 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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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喬予趴在薄寒時肩頭,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

其實他們也就十八天沒見,也許是因為經歷了生離死別,這短暫的半個月多月時間,竟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漫長。

明明積攢了一堆話想跟他說,可真的見了面,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薄寒時。”

“嗯?”

“這十八天,你去哪里了?為什麼不回景園?我和小相思差點就要為你準備冠冢了。”

因為沒有找到他的尸首,所以就算要下葬,也只能準備一個冠冢。

薄寒時頓住步子,微微側頭問:“予予,你這算是在查崗嗎?”

“……”

喬予耳微熱,抱著他脖子的手,不由得

可這問題問出來,薄寒時并沒有回答,只是背著,繼續朝山下走。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現在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可他諱莫如深,好像下一秒就又要消失。

從見面到現在,問的所有問題,薄寒時都避重就輕,甚至本沒有回答。

喬予不喜歡強人所難的去問對方,只以為他不說,是因為那些事關于獨龍會和719局,而719局,應該是個保很強的組織。

也沒再追問,只是摟他的脖子。

只要他平安活著,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到了墨山旅館。

還是當初那個老板娘,一頭大波浪,抹著大紅,穿著黑,踩著高跟鞋,涂著大紅指甲油的指間夾著一煙。

了兩口后,看看站在前臺的一男一,覺得眼

“你們是不是住過我們家旅館?看著面。”

那煙味很嗆,喬予肺不好,趴在薄寒時肩頭控制不住的咳嗽了兩聲。

他冷瞥了一眼老板娘手里的煙:“掐了行嗎?”

薄寒時面冷,氣場凌厲,看起來很不好惹。

明明這話是“把煙掐了行嗎”,好像是個問句,可聽語氣,卻是不容置喙的吩咐,甚至是命令。

老板娘倒也有點脾氣,把煙頭惡狠狠的按進煙灰缸里,吐槽道:“事兒多。要什麼房間?”

喬予:“大床房。”

薄寒時:“標間。”

“……”

老板娘眼神一頓,抬頭狐疑的看著他們:“到底要什麼房間?”

這回,喬予不說話了,只拍了拍薄寒時的肩,“你放我下來吧。”

“腳崴了,別逞能。”

他沒松手,還是那樣背著

老板娘輕嗤一聲,略帶鄙夷的看了眼薄寒時,“大床房是吧,開了啊。”

那眼神仿佛在說:都跟人姑娘黏糊這樣了,還裝?

薄寒時:“……”

開完房間,老板娘把房卡遞過來,又問了句:“套兒要不要帶幾個?房間里沒有,省得待會兒再出來買。”

喬予:“要。”

薄寒時:“不要。”

又是異口異聲。

這回,喬予臉紅的想鉆進地里。

老板娘曖昧的眼神在他倆之間來回游移,最終隨手在一旁的盒子里抓了幾個套兒遞給喬予:“來,姑娘,拿著,別搞出人命來,最終傷的還是咱們人。”

“……”

那一把,最起碼有五個。

喬予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怪尷尬的。

好像表現的特想做那種事一樣,其實不是。

“我……”

剛想說不要了。

薄寒時卻忽然說:“和房費加起來一共多錢?”

“六百五。”

付了錢。

老板娘把手里的套塞給喬予,順帶提醒了一句:“注意安全。”

“……”

喬予攥著那幾個套,手心像是著火一樣的燙。

太……特麼丟人了。

把臉埋進薄寒時背上,手掐了一下他的背,“快走。”

“……”

這間房靠著墨山,是個山景房,不過是個尾房。

依舊是個趣套房,水床。

薄寒時背著,把放到床上,大手按了按那水床,皺眉道:“這麼晃,怎麼休息?我去問問前臺,有沒有正常的大床房。”

這水床,也就是個噱頭,除了在上面會晃的厲害,能有什麼趣。

他剛起,坐在床上的喬予忽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薄寒時微怔,轉,“你喜歡?”

他這話明明沒什麼,可落在喬予耳朵里,卻像是在問——你喜歡在這上面做?

之前他們來這家旅館,是睡過水床的,也在水床上做過。

其實沒什麼特別的覺,晃的太厲害,半夜睡著,如果其中一個人淺眠,稍微翻一下,床就會晃起來。

做那種事,圖新鮮,可以在這上面試試。

但要是單純睡覺,這種水床完全比不上行政套房的正常大床。

臉上微微發燙,“我只是覺得挑來挑去,老板娘會覺得我們事兒多。”

薄寒時顯然不這麼認為:“我們是顧客,選房間是我們正常且合理的權利,如果做服務行業連顧客這點要求都覺得麻煩,那活該沒生意。”

“……”

重點是這個嗎?

喬予松開他的手腕,“那你去吧。”

“……”

這語氣,是生氣了?

薄寒時在床邊的藤椅上坐下,面對著喬予,很直接的說:“你喜歡就不換,但如果你只是怕麻煩別人,以至于讓自己一整夜睡不好,那沒必要。”

“……”

喬予一抬頭,就對上他深邃的眸

心跳,沒來由的加速。

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問:“你剛才要標間,是因為不想跟我睡在一起嗎?”

薄寒時盯著的眼睛,盯了好半晌,終是不忍心傷

只說:“你不是對我有應激反應?分開睡,會睡的好一點。”

話落,他視線落在傷的腳踝上。

他俯握著放到自己上,手輕了幾下那紅腫的腳踝,“疼嗎?”

“有點。”

“應該沒傷到骨頭,我去問問前臺,有沒有跌打損傷的藥膏。”

他放下,起又要走。

喬予急急地站起來,腳踝吃痛,雙手卻從他背后抱住了他的腰,“我沒事。”

“予予?”

許是從見面到現在為止,薄寒時反應一直都冷淡的,不知為何,喬予嚨有點發酸:“我不要換房,也不要藥膏。”

他任由抱著,沒推開也沒主,“腳踝不抹藥明天會腫起來。”

“那就腫起來,我不在乎。薄寒時,從見面到現在,你到底在躲我什麼?還是你不喜歡我了?”

如果不喜歡了,那不會再糾纏他。

糾纏對方,給對方造困擾,是最不面的事,喬予不屑做,更不想做。

在公海,經歷生死后,以為,彼此心照不宣的越過了那道高高的心墻。

可薄寒時九死一生,活著卻沒有立刻回來找不清楚是為什麼,可直覺不太好。

總覺得,這次薄寒時回來,就連看的眼神也變冷淡了許多。

他背對著,說:“沒有,沒有不喜歡你。只是,予予,有些事,我做不到,也沒法給你什麼承諾。”

永遠太難了,一輩子也太長了。

他給不起。

他已經履行當初的承諾,接手了719局,又中了噬心這種沒有解藥的毒,明天的太他還能見幾回,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獨龍會那邊,盯上了SY這塊蛋糕,在公海和719徹底宣戰,往后,安寧的日子恐怕沒幾天了。

如果這種況下,他還肆無忌憚的,要,那他就是個混蛋。

他必須把喬予和小相思給徹底摘出去,們母倆,甚至不能留在帝都。

這幾天,他想過,試圖把喬予和小相思遣送去R國,R國那邊,在國際上一直保持政治中立態度,獨龍會的勢力并未介R國,R國和平又適合養老,在那邊生活,幸福度會很高。

喬予想要什麼,他一清二楚,但他給不起回應。

喬予靠在他背上,吸了吸鼻子說:“可我不要承諾。上次也是在這家旅館,你拒絕過我,現在,你還要拒絕我第二次嗎薄寒時?”

“予予……”

“我想知道,這十八天里,你都發生了什麼,和誰在一起,你有沒有傷……可從見面到現在,你對這些問題,避而不答。如果是因為保,那我可以理解,可為什麼,現在……”

微啞的聲音里,帶了抹不自覺的哽咽,明明已經在忍,可還是忍不住了。

話還沒說完。

薄寒時忽然轉,大手握住了的后腦勺,長指的發里,低頭用力吻住

喬予在他懷里僵了幾秒。

但很快,手抱住了他的腰,仰頭回應這個吻。

甚至希,他吻的更深重一點。

在公海,游炸,以為他死了,可今晚他就這樣沒有征兆的出現在眼前,怕,像夢里那樣,怎麼都抓不住他。

急切的需要做點什麼來證明,他是真實存在的……擁抱也好,親吻也好,或者是更激烈的。

只想他真實的存在著。

要薄寒時,是的,完完全全屬于

纏之間,喬予眼角溢出熱淚,那雙漉漉的眸子直直的凝著他,“薄寒時,要我。”

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在他心上劇烈撞擊。

他還在怔忪間,喬予抬手扯掉了他脖子上的領帶,更了上來:“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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