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酒眸一亮,瞳孔裏瞬間迸出一抹耀眼的芒。
臉上的笑容綻開,瓣彎起,兩個小虎牙探出了頭,將人映襯得更加憨甜。
虞酒激得抱著電腦,不自道:“謝謝三爺,我死你啦!”
說完,便抱著電腦開心得離開了。
房,厲斯年正驅著椅朝著門邊走去。
手還沒到門把手,耳邊就傳來孩那句“我死你啦!”
厲斯年:“……”
藏在黑暗裏的耳尖微微了,厲斯年睫輕輕抖了兩下,臉上爬上一抹熱意。
現在的孩子,都這麽直接嗎?
太不矜持了。
怎麽、怎麽能隨便將“”這個詞說出口呢?
這時,厲斯年腦海中突然閃過虞酒俯下親吻他臉頰時的畫麵。
耳的紅暈漸漸蔓延至脖子,心髒不控製得了一拍。
厲斯年雙手蜷了下,用了足足五分鍾的時間,臉上的熱意才漸漸平息。
緒冷靜之後 ,厲斯年的臉忍不住變得嚴肅起來。
他想起虞酒從小就沒了父母,大伯一家隻會苛待,傷害。
所以本沒有人教過,孩子不能輕易對一個陌生的男人放下戒備,更不能隨便對一個隻認識兩天的男人說“”。
一想到這些,厲斯年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他猶豫再三,準備等虞酒晚上回來的時候將這些事告訴。
隻是,到了晚上九點鍾、十點鍾……
時間一點點過去,虞酒卻始終沒有回來。
閉的房間裏,床頭櫃上的臺燈從一檔調到了最亮的三檔。
厲斯年坐在沙發旁,麵容冷肅,表也開始變得凝重。
片刻後,厲斯年驅椅,來到門口。
蒼白修長的指尖輕輕按了下,“啪嗒”一聲,天花板上的水晶燈應聲而開。
驅散了所有的黑暗。
如果坐在花園裏聊天的傭人回過頭,就能看到連續兩個月都沒有亮過的窗子此時正亮著。
房門打開厲斯年按椅上的按鈕,從房間裏出來。
兩個月了,厲斯年一直都窩在主臥裏,始終不肯出來。
可偏偏卻為虞酒破了兩次例。
在經過二樓樓梯口的時候,厲斯一偏頭,就看到了正趴在樓梯上地的傭人。
抿著瓣了,嗓音清冷無比,漆黑的眼底看不出半點神,卻又讓人無端覺得有幾分寒。
“呢?”
傭人聽到有人說話,連忙抬起眸子。
在看到厲斯年的那一瞬間,傭人腳步踉蹌了一下,差點從樓上跌下去。
不過好在,及時抓住了側的樓梯扶手。
那傭人緩緩抬起眸子,用餘瞥了眼樓梯口坐在椅上的男人。
眼的是一片紅腫的燒傷痕跡。
心底猛地跳了跳,傭人連忙收回自己的視線。
剛才那一眼一直印刻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那傭人肩膀忍不住瑟了下。
“我、我不知道……”
厲斯年著那傭人嚇得渾抖的模樣,忍不住在心底冷嗤了一聲。
舌尖抵了抵後槽牙,漆黑的眼底驟然卷起一層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