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月被這幅麵淡然的模樣氣得不輕,衝上來就要打。
“吵什麽?”
就在這時,樓上突然傳來一陣仿佛淬了冰的聲音。
著冷。
秦婉月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一般,高高舉起的手僵在半空。
神僵得抬起頭,向樓上。
就見那抹悉的影正坐在椅上,在樓梯口居高臨下得看著。
臉上一半俊無雙,一半布滿深紅的疤痕。
秦婉月和劉嘉心底猛地跳了跳,心底暗驚。
劉嘉無聲得偏過頭,瞪向後的傭人。
怎麽回事?
不是說厲斯年已經隻剩最後一口氣了嗎?
傭人們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這棟別墅裏所有的傭人都是大房和二房特地派過來“照顧”厲斯年的。
大爺和二爺本就看不上厲斯年找個私生子,而且自從厲斯年來到厲家,厲老爺子對厲斯年極盡寵。
厲斯年能在江城肆無忌憚,全都是仗著有厲老爺子撐腰。
以前大房和二房礙於老爺子的麵子,不敢和厲斯年起正麵衝突。
直到兩個月前,厲老爺子病重,厲斯年也出了一場車禍。
大房和二房沒了顧忌,當然不會再對厲斯年手下留。
他們被派來照顧厲斯年,名為照顧,實為監視。
被劉嘉死死盯住的那個傭人垂著頭,子止不住得抖。
不是……不是的錯!
是虞酒吩咐,絕對不能向大房二房這裏的真實況,不然就會把他們對厲斯年做的那些事全都告訴老爺子。
比起大房二房,他們更怕老爺子。
“三爺,你怎麽出來了?”虞酒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向厲斯年的眼底閃閃發著。
下一秒,冷下臉,一臉嚴肅得瞪向不遠二樓樓梯口的男人。
“三爺,你不好,怎麽不好好在床上躺著呢。”
厲斯年半垂著眸,向那個氣鼓鼓的影,角忍不住扯了扯。
他什麽時候病得連床都下不來了?
不過,他的確不想見這兩個人。
如果不是擔心小丫頭被這兩個人欺負,他一定不會踏出房門。
“大嫂二嫂,你們怎麽來了?”
厲斯年掩下心底的不耐,開口問道。
虞酒見厲斯年坐在樓梯口不肯下來,這才意識到這棟別墅裏本沒有安裝電梯。
怪不得……怪不得傭人說,自從住進這裏,厲斯年就從來沒有下過二樓。
心底驀地變得一片寒涼,虞酒心底泛起一疼意。
秦婉月收回自己的手,眼睛直勾勾得盯著厲斯年左側臉頰上的傷疤,“老三,我和大嫂來看看你。”
“你的怎麽樣?這丫頭看上去還沒年吧?一看就是不會照顧人的,也不知道老爺子是怎麽想的。”
說到這裏,秦婉月話鋒一轉,“想來老爺子是擔心當初白家退婚的事會打擊到你,才又匆忙找來一個黃丫頭給你當未婚妻吧?”
“說起來,老爺子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言外之意,虞酒不過是一個安厲斯年緒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