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毅眼裏,每個孩子都是家長手裏的寶。
家長把孩子托付給他,就是信任他。
可如今竟然發生了這種事…… 方奇偏頭向周母,臉上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著幾分威脅的意味,“這位夫人覺得呢?
你也覺得我打錯了嗎?”
“沒、沒有!”
周母咬著牙,雙手抖捂著自己的臉,臉上的淚水錯縱橫。
在方奇的威脅之下,周母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還能說什麽呢?
對方可是厲斯年啊!
那可是厲斯年啊!
所有人都在傳厲斯年這麽久沒有出現,或許早就已經死了。
原本周母也是這樣認為的。
可是,今天才知道,厲斯年即使活著,也是這世上最恐怖的厲鬼。
李毅僵得扯了扯角,心底大喊崩潰,麵上卻始終保持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他向厲斯年,語氣誠懇,著幾分懇求,“厲……三爺?
咱們接下來討論一下兩個孩子的事?”
厲斯年從周母的臉上收回,淡淡得“嗯”了聲,語氣慵懶中夾雜著幾分躁意,“的確應該討論一下。”
厲斯年問虞酒:“這次的事,是你先的手?”
虞酒心虛得垂下頭,小聲應了句,“嗯。”
周母心中一喜,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就聽厲斯年繼續道:“我們家酒酒向來溫順乖巧,從不會無端與人發生齟齬。
一定是你們做了什麽讓我家小姑娘難以容忍的事才讓忍無可忍。”
班主任著乖巧得垂著眸子的虞酒,讚同得點了點頭。
虞酒湊近厲斯年,小聲咕噥道:“我的桌椅上全是墨水,筆記本和書籍也被人撕爛了,隨意丟在地上,上麵全是腳印。”
那是高中三年的心。
就這麽被毀了。
不想輕描淡寫得把這件事揭過去。
這些人欠的,得討回來。
“你胡說!
你的書不是我踩的!”
一旁的周雨欣聽完這話,瞬間暴跳如雷,如果不是有周母攔著,恨不得直接衝上去再給虞酒兩掌。
“那你承認其他事都是你做的了?”
虞酒神淡漠得著周雨欣一臉暴躁,恨不得將撕碎的模樣,角淺淺劃開一抹淺淡的弧度。
周雨欣:“……我、我沒有!”
周雨欣下意識反駁,但一個冰冷如刀的目朝著過來,嚇得連忙後退了兩步,說出的話沒有半點底氣。
虞酒的平靜淡漠和周雨欣的心虛憤怒形鮮明的對比。
高下立判。
“怪不得……” 怪不得他家小姑娘會暴躁得與人打架。
“那就來說說……為什麽要帶著一群人欺負我們家酒酒?”
厲斯年嗓音低沉清冷,上散發出的強大的氣場任誰都不敢輕易忽視。
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直視他的臉。
一方麵是因為那張臉上的疤痕太過嚇人,另一方麵是男人上帶著一種上位者上獨有的威,得人不過氣。
周母捂著紅腫的臉,討好得朝著厲斯年笑笑,“三爺,這隻不過是孩子們之間的小打小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