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張臉與記憶之中曾經遠遠注視過的臉漸漸重合,拚湊出一張俊絕倫的麵龐。
虞蒼海的心瞬間沉了穀底。
他僵得扯出一抹笑,討好得開口:“誤會,一切都是誤會……三爺,我不知道小酒和你認識,不然的話……” “不然怎樣?”
虞酒皺了皺眉,上前邁了一步,隔絕了虞蒼海滿是討好諂的視線。
角微勾,諷刺得著了十幾年大伯父的男人,語氣冰冷,“不然你早就打著為這個家好的借口把我送給他了是嗎?”
“虞蒼海,我爸爸如果還在的話,一定不會認你這個大哥。
因為你本不配!”
“小酒!
你怎麽和長輩說話的!”
虞蒼海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猛地板起臉怒喝道,“養了你這麽多年,怎麽還是這麽沒教養?”
“因為沒有人教過我啊!”
虞酒想也不想得回答道。
“大伯父難道忘了嗎?
您和大伯母從小就給虞霏請了專門教導禮儀的老師,可偏偏連學費都不肯替我出。
大伯父說這句話不覺得很可笑嗎?”
“你!”
虞蒼海氣紅了臉,一雙眼睛憤怒得瞪著虞酒,像是要將人看穿一般。
厲斯年抬手扯了扯虞酒的手,讓回到自己側,隨即冷聲對虞蒼海道:“酒酒被你們養這九年了多委屈我早就已經調查清楚了。”
“有些事,我不破不代表我毫不知,隻是給你留點臉麵。
既然虞先生不肯要,那麽我也就不客氣了。
我今天來隻是為了替酒酒討個公道。”
“虧欠虞酒的,你們一並還回來,凡事還可以商量。
但如果你們不肯,我會幫酒酒向法院提起訴訟,相信你們也不想我把手裏的東西發給各大吧?”
厲斯年語氣平淡,說得雲淡風輕,仿佛隻是在說“今天吃什麽”一般,毫沒有住別人命脈的狂傲。
徐芝蘭恨恨地抬起眸子,眼底帶著說不出的恨意,“憑什麽?
我們虧欠什麽了?
那明明是我們應得的!
我們養了這麽多年,竟然養出個白眼狼!”
“小賤人!
你怎麽不跟你那早死的爹媽一起去死?
非要留下來禍害我們!”
徐芝蘭氣急了,說出的話極其惡毒,不留半點麵。
厲斯年的臉瞬間沉下來,狹長的眸子微微瞇了瞇。
蒼白的指尖在椅把手上輕輕敲了敲,帶著幾分哂笑,“看來……你們很希我手裏的東西為江城所有人的笑料。
既然這樣,酒酒,我們走吧。”
說著,便要轉椅準備離開。
虞蒼海心底一慌,連忙上前一步,攔住厲斯年。
“三爺,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要是那些東西傳出去,他這些年辛辛苦苦經營的一切就全毀了!
這些年他一直利用自己的份營造各種好男人的形象。
好丈夫、好弟弟、好伯父、好爸爸……和良心老板的形象如果倒塌,那對他和整個公司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
不可以!
他絕對不能讓這些事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