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厲斯年悄悄握了拳頭。
雖然麵上不顯,心底卻早已經將虞霏淩遲了一萬遍。
他知道虞酒曾遭過很多不好的事,卻沒想到被人欺負了這麽久。
從失去雙親開始,再也沒有人為撐起一片避風港灣。
即使寄住在大伯家,也從來沒有過半分善意。
這些人……簡直該死!
“還有嗎?”
厲斯年目淡漠,涼薄的視線淡淡得掃過虞霏。
那道目猶如實質,帶著一說不出的殺意。
虞霏的肩膀狠瑟了下,“說,說完了!”
厲斯年的視線在虞霏的臉上停留了一瞬,隨即輕笑了聲,“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擾你們收拾行李了。”
說完去,一手牽著虞酒的手腕,一手驅椅,朝著外麵走去。
著厲斯年遠走的背景,虞霏狠狠鬆了口氣力得跪坐在地上 ,仿佛劫後餘生一般大口大口得息著。
這世上為什麽會有像厲斯年這麽可怕的人?
怪不得外麵流傳著他各種版本的傳言…… 這一刻,虞霏總算是懂了我,為什麽所有人都稱他為“混世魔王”。
明明笑得玩世不恭,明明眼神溫至極,可偏偏說出的話卻像是冰冷鋒利的刀刃。
直直向人的心口。
此時的虞霏十分慶幸自己已經躲過了一劫,可沒有想到,厲斯年並沒有因此放過。
接下來迎接的,將會是萬丈深淵。
門外,厲斯年吩咐方奇道:“找幾個人在這守著,一個小時之後我不希在這棟房子裏再看到這些人。”
方奇連忙應了聲,他手將手機遞到厲斯年麵前,“爺,這段視頻怎麽辦?
您該不會真的放過虞霏吧?”
依照方奇對厲斯年的了解,厲斯年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
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方奇卻清楚得很,他們家爺最擅長的莫過於秋後算賬。
果然下一秒,厲斯年角劃出一抹冰冷嗜的弧度,眼底閃爍著幽深晦暗的芒。
“嗬……放過?
怎麽可能?”
“把視頻發到學校論壇上,再單獨給我那個好侄子發一份。”
虞霏這樣的人,最在意的莫過於自己的形象。
那就親手毀了最在意的東西,讓這輩子都爬不起來。
“至於虞蒼海……”厲斯年抬起眸子,瞥了眼滿眼詫異的虞酒一眼,心頗好得笑了笑,眼底的鷙和冰冷一笑而散。
“把預測那個還稅稅、挪用公款的證據給警方。
再把那份錄音打包送給各大。”
虞酒疑得眨了眨眼。
全部都錄下來了?
方奇見虞酒一臉茫然,忍不住笑了聲,開口解釋道:“夫人,早在進別墅之前,爺就讓我打開錄音筆了,虞蒼海和虞霏說的每句話都記錄下來了。”
下,方奇笑著揮了揮手中的錄音筆,眼底閃爍著不一樣的神采。
與虞酒初次見他時那副悲傷難過的模樣截然相反。
虞酒這才知道,原來可以板著臉並不是方奇平時的模樣。
現在的樣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