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不講道理?
明明是你躲著我。”
厲斯年輕笑著了眉心,連忙從茶幾下拿出藥箱,“怎麽傷得這麽重?
宋辭弄的?”
“不是,是我昨天早上發現有人練拳擊,就隨便試了兩下。”
其實,練了整整三個小時。
那個時候腦子裏糟糟的,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等回過神來,手臂上的又脹又疼。
“在這等著,我馬上回來。”
厲斯年抿著薄,驅椅朝著門外走去。
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條巾和一個冰袋。
“這幾天好好休息,不要再去健房了。”
厲斯年麵沉重。
深邃的眸子直直盯著虞酒雪白手臂上的那抹淤青痕跡。
虞酒乖巧應了下來,單手托著腮,眼睛一眨不眨得盯著男人的麵龐。
眼底帶著以前從不曾有過的熱切。
那樣炙熱的眼神,想忽視都難。
厲斯年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偏過頭睨了一眼,“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
虞酒搖搖頭,眼睛卻沒有移開。
輕聲歎道:“三哥,你怎麽長得這麽好看啊!”
“咳咳咳……”厲斯年一個沒忍住,被自己的口水狠狠嗆了一下,“你說什麽?”
他詫異得指著虞酒盯著的那半側滿是傷痕的臉頰,像是看怪一般看著虞酒,“出去一趟眼神還不好使了?”
“才不是!”
虞酒低聲反駁道:“就算有傷痕,三哥也依舊是最好看的。”
退一萬步講,厲斯年哪怕隻有半張臉是完好無損的,也足以秒殺無數男人。
虞酒還從來沒有見過比厲斯年更好看的人呢。
看上的男人,就是這麽與眾不同。
正想著,額頭上突然多了一抹溫熱。
男人寬厚的掌心輕輕在的額間,呢喃道:“沒發燒啊,怎麽開始說胡話了?”
“酒酒,我已經不在乎別人的眼了,所以不需要安我。”
厲斯年下意識覺得,虞酒是在安自己。
不然怎麽會有人說他長得好看?
他臉上的傷疤,崎嶇不平,一道道細小的傷痕在臉上蔓延著,走在路上都會被人認怪。
虞酒竟然說他好看。
“我是認真的。”
見連看不相信,虞酒氣呼呼得瞪他。
明明就很好看啊。
翹的鼻梁,的薄,俊朗的五,致的劍眉,狹長深邃的眸子,還有致流暢的下頜線。
每一都著完。
這些都是疤痕抹不去的。
“算了,不跟你說了,我去洗澡了。”
虞酒站起,一邊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一邊抬手嗅了嗅。
“都怪你,我都三天沒洗澡了。”
厲斯年:“……” 這丫頭倒打一耙的本事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
聽著洗手間裏傳來的水聲,厲斯年扯了扯角,從一旁拿起手機,給宋辭發了條消息。
厲斯年:教壞我家小朋友。
宋辭:?
著宋辭發來的問號,厲斯年表嚴肅。
想了想,再次敲打鍵盤,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厲斯年:還有,以後下手輕點,別拿你訓練別人那套用在上。
宋辭:…… 他好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