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慧聽對方的語氣如此平靜,似乎本沒把人的命放在心上，殺也不過是殺豬宰羊一般的簡單平淡。
不明白誰家的子會這般凌厲狠辣，找又是為了什麼事。
“姑娘說笑了，貧尼與您無冤無仇……”
“這可未必，師太這些年來做了不見不得人的事吧？你怎麼就知道與我無冤無仇呢？”
來了！
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
有人知道了做的事！
找算賬來了！
妙慧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三個人，強自鎮定的問“你們是誰家的……”
李清懿冷笑一聲，說道“這麼多廢話，看來妙慧師太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不得要先給嘗點苦頭。”
長闌一聲未吭，只持著把匕首走到妙慧面前,先將口中塞上一塊破布，然后十分利落的擼起的袍袖，匕首一，一片薄薄的皮便連著從妙慧的手臂上離下來。
“嗚！嗚嗚！！”
妙慧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皮分離，先是愣怔，隨即劇痛猛地從手臂傳來，痛的青筋直跳，雙目赤紅，渾痙攣著嗚嗚起來。
冷汗從的額頭緩緩流進眼睛，讓視線有些模糊。
李清懿毫無容的看著,說“現在，想必你十分清楚了。”
對于一個出家都要斂財的人，本半點苦頭也吃不得。
妙慧不是沒見識過這等殘忍的手段，只不過那是在別人的上見過，如今到自己，當然害怕,耳邊甚至回憶起一些痛不生的慘。
妙慧渾繃，很快就用盡了力氣，沖李清懿虛弱的點頭。
反正自己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已經準備好離開京城，甚至離開大靖。
只要對方能放過，說出自己知道的事也沒什麼大不了。
剛才只不過想知道對方是誰，為了什麼來找尋仇。
沒想到對方二話不說就對自己用這般殘忍的手段……
長
闌重新上前，將口中的破布拽下，將匕首放在眼前，似乎隨時要在上取的模樣。
李清懿笑了笑“你這次去魏家，幫林氏弄瞎了魏老夫人的眼睛。給了你多銀子？”
妙慧聽到京城魏家，眼皮一跳，隨即聽對方問到銀子，心里又一松。
瞄著長闌手中的匕首，不敢撒謊，說道“一，一千兩……開始給了五百兩，事之后，又付了五百兩……”
李清懿給了菘藍一個眼，菘藍會意，走到妙慧跟前搜起來。
包袱里果然只有一套簡單的換洗。
然而菘藍是何等明人，翻翻檢檢便從服襯，隙等地方出一張張卷細卷的銀票。
再加上妙慧藏著的，足足有萬兩之多。
李清懿笑道“師太上還真是如百寶囊一般，不知破開肚皮，有沒有什麼金銀珠寶之類的東西。”
妙慧嚇了一跳，心里泛起嘀咕，對方到底是不是求財的？
這可是多年攢下的己，是安的本錢，若是沒了，就什麼事也做不了……
支吾半天出聲問道“這位姑娘，您……想問什麼，盡管問，貧尼定然知無不言……”
“你與林氏多年前就認識？”
妙慧下意識的點頭，然后又猛地搖頭。
長闌見狀，匕首頓時湊了過去“說實話！”
妙慧又開始冒汗，哭喪著臉，說道“是，十多年前，林氏就來過月明庵，早在那時便與貧尼結識了……”
“既然林氏這次能找到你，說明早就知道你無惡不作，那麼，之前找你都做了些什麼？”
妙慧臉紅紅白白，說道“之前什麼事都沒做，真的。這
位姑娘，貧尼說的都是真話。”
李清懿瞇眼道“沒做？”
妙慧覺渾的都倒流了一般，難道是魏家的人？
怎麼辦？
難道那件事泄了？
早知道昨晚就應該立刻！都怪自己太過貪心，想要多帶一些銀子走。
就知道不該在一個人上賺兩次錢！
“還不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林氏十幾年前到底找你做了什麼!”
妙慧渾一抖，不管了，總得先過了眼前這關再說……
仔細斟酌一番言辭，說道“是，十多年前，林氏曾找到我……當時正是待嫁之，馬上就要嫁進魏家，卻……卻已經不是子之……”
什麼？
李清懿眉頭高高揚起來，這是萬萬沒想到的！
“你繼續說。”
妙慧吞了吞口水，“來找我，就是想讓我幫想個辦法，將此事給瞞過去。”
“哦？你幫了？你是怎麼幫的？林氏既然不是完璧之，又怎麼可能嫁進魏府而不被發覺？”
妙慧師太說道“這不是問題。姑娘想必長在深閨大宅，德行舉都備關注，這等事定然是不懂的。這子的完璧之，有很多辦法可以偽裝，比如，民間常見的，在事前準備一塊帶什麼的手帕，事后在黑暗中來個天換日。又或者預先將灌進魚肚泡用線扎好，在房前先塞進……”
“咳咳……咳……”菘藍突然出一陣猛烈的咳嗽，長闌的面也古怪起來。
李清懿早就跟秦增房過了，是真正的“房”，自然知道妙慧的意思，當下臉上也冒起紅霞，好在有兜帽遮臉，看不出來。
妙慧被菘藍的咳嗽聲打斷，心道眼前這子八還未出閣，所以邊的丫頭才那麼大反應。
可一個未出閣的小丫頭來探聽林氏的過
往，有什麼用意？
不過，這些都不關的事，得想辦法哄住這個丫頭才行。
“該說的我都說了，林氏那次找我就是這事兒，沒別的了。”
妙慧強忍劇痛，豆大的汗珠從的額頭落。
知道說出這個之后，有可能命不保，可要是不說，現在就得死。
李清懿恢復鎮定，看著問“那麼，又是誰將你介紹給林氏的？”
妙慧眼皮一跳，這是要將做過的事都挖出來不？
“姑娘先前明明說好了，代林氏的事之后就放了貧尼。”
長闌一刀閃過，妙慧的胳膊上又被片下一塊，妙慧反應過來想要尖的時候，里已經被堵住。
渾篩糠似的抖，乞求的看著李清懿。
李清懿道“有人能為林氏介紹師太，這人必定是林氏的親近人，我問一問這人是誰，有什麼不行？”
長闌見妙慧過勁兒了，又拿下口中破布。
妙慧緩過一口氣，說“是……姑娘說的是……”
長闌喝道“那你還不快說！”
“是……是南寧侯府的三夫人……”
“是？”
“是……當時林三夫人找我要過一些落胎藥。”
“落胎藥……”李清懿冷笑“要這東西，去哪個藥鋪不行，一定要找你？”
妙慧聞言，眸中出幾分得，“貧尼的藥自然比別人的更好，更不留痕跡，若沒這本事，又如何替人辦事？”
李清懿嗤笑一聲，“歪門邪道。”
擺了擺手，長闌抬手一掌敲在妙慧師太的后脖頸上，妙慧白眼一翻便人事不知了。
原本李清懿打算林氏的對魏老夫人手之后，就借溫玉娘或是宋芊的手揭發林氏，讓的嘗惡果，現在看來，林氏上的還有待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