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rprise！”舒一一大喊。
指尖錯了力，扣子崩進掌心，從樓梯上滾落下去，喻承寅腳下踩空，差點跟那枚扣子一起從樓梯上摔下去。
舒一一掠過李嫂跑向喻承寅。
喻承寅以為自己幻視了，半晌才回過神，舒一一半張小臉埋在花間，正一蹦一蹦地對著他傻笑。
“一一？怎麽來……”
“我想爹地了，就來找爹地了呀。”舒一一搶答道。
喻承寅看向空無一人的門外，“你一個人？”
“對呀。”
“媽咪……沒來？”
“媽咪在家呢。”
一閃而過的失被憤怒替代，喻承寅知道舒心和舒一一回國後一直住在市中心的酒店。
他住在城郊，外頭黑燈瞎火的，舒心竟然放心讓舒一一一個人過來找他。
那個人到底是心多大，才能讓一個五歲孩子，獨自一人大半個城市？
口燒起一團火，將兒突然而至的欣喜燒了個幹幹淨淨，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我送你回去。”
喻承寅彎腰去拉舒一一，被舒一一扭著子掙了。
“一一是來邀請爹地和哥哥共進晚餐的！”舒一一嘟起小，還沒開始做任務呢，爹地就要趕。
皺起小眉頭，“哥哥呢？”
喻子熠原本在房間裏玩樂高，約約似乎聽到了舒一一的聲音。
他驚喜地爬起來，匆忙中差點絆倒，急衝衝地跑下了樓。
“哥哥！”
舒一一又抱著花跑向喻子熠。
喻子熠跑到半路頓住，盯著舒一一懷裏的那束花看，然後臉刷一下地紅了。
妹妹是來送花給他的嗎，老師說了，隻有給喜歡的人才會送花。
妹妹是在告訴他，很喜歡他嗎。
連耳朵也熱熱的了。
舒一一想去拉喻子熠，這才想起花還沒送，又轉回，跑到喻承寅麵前，將懷裏的花舉起來：“爹地，花，送給你！”
喻承寅一愣，“給我的？”
舒一一重重點頭，“是媽咪送給爹地的！”
喻承寅覺得像是被人一子打悶了，天旋地轉。
他接過花，餘這才掃到喻子熠，正瞪圓了眼睛看他，他為什麽覺得兒子看他的眼神很幽怨？
舒一一扯著喻承寅的袖來回搖，“爹地，媽咪每天早上送你的花，你喜歡嗎？媽咪說可以養好幾天呢，我可以去把他們在一起嗎？”
“每天？”喻承寅蹙眉。
李嫂走過來說：“爺，是有這麽回事。”
他這才想起來，李嫂是和他說過不知道誰每天早上在他家門口放花，他隻當是以往朝他跟前湊的那些人。
“花呢？”
李嫂：“……”
喻承寅對上舒一一期的眼神，了，才磕磕地說：“爹地……爹地不會養花，那些花……都不在了。”
舒一一撇，眼裏開始泛了紅。
喻承寅看舒一一又快要掉小金豆了，趕忙去哄：“這束，這束一定好好養好不好？”
喻子熠著喻承寅的胳膊，直接上去搶花，“我……會……”
三個人找花瓶，接水，剪枝，花，一個比一個手笨，伺候了花大半天。
花香縈繞，最後被舒一一強製放在了喻承寅的床頭。
肚子響起咕嚕聲，舒一一捂上小肚子，砸吧著：“好啊……”
朝外跑，跑到半路才想起自己是來幹嘛的，又回頭朝兩人招手：“爹地，哥哥，快走呀！媽咪還在家等我們呢，做了好多好吃的哦。”
喻承寅本跟不上舒一一的節奏，但喻子熠已經跟上了。
他匆忙去拿了車鑰匙，一出門，舒心站在不遠，倆孩子圍著。
轉頭看向他，視線相。
斜側路燈昏黃的鋪下，人提手挽起耳邊的碎發，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