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的薄辭深緒依然十分不穩,心中的焦灼與疑慮沒有得到緩解,急待被什麼東西平。
他將手機放回口袋,果斷起,拿上車鑰匙抬出門。
書推門的瞬間,正了個面對面。
男人的俊臉一片冷冽,書被唬了一跳,不敢直視他雙眼的低下頭,“薄總,您要的上個季度的項目進展況,市場部上來了。”
書小心遞上文件。
已經做好了被罵,被誰想薄辭深看也不看,只留下一句,“放桌上,明天說。”
說完,頭也沒回地徑自走了。
留下書和一眾員工面面相覷。
他們薄總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不管有什麼急事,理完了都會以工作為重,這也是他年紀輕輕,就能讓全公司上下人人佩服的原因。
像今天這樣,全程不在狀態,還沒到下班就早退的況,還是頭一回。
小員工撞了撞書的手,低語道:“總裁這是干嘛去啊?”
書一臉茫然,“不知道啊!”
任誰也想不到,薄辭深甩下一公司的職工和事務,不是為了外出辦公,也不是有急商務要談。
他急匆匆驅車,只是想回到曾經那棟別墅。
那棟,他和南明鳶的別墅。
路上,薄辭深將車速飆到最快,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不冷靜。
但他確實等不及了。
車載電話響了好幾遍,男人視若無睹。
無論是公事也好,還是別的什麼親人朋友打來電話也好,薄辭深一概不想接。
現在,他的腦海中唯有南明鳶的影。
他迫不及待地、無法抑制地想知道的一切!
那些沒有得到答案的疑問,仿佛如硫酸一般包裹住了男人心中的定海神針,侵蝕,滲,灼燒的他坐立難安。
薄辭深自然也不會知道,那通鍥而不舍響起十幾次才掛斷的電話,是司瞳打來的。
南岸的別墅,是離婚后南明鳶唯一要的財產。
薄辭深習慣輸舊碼,門‘啪嗒’一聲開了,男人神怔了片刻。
門鎖竟沒有換?
薄辭深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當初他以為南明鳶要走這套房子是為了換錢,畢竟那時在他心中,就是一個虛榮的拜金。
后來他被啪啪打臉。
這是想告訴他,為南家大小姐,家過億,資產無數,瞧不上區區一套郊區別墅?
舊問無解又添新題,紛雜的思緒讓薄辭深開始頭疼。
直到——
踏家門,他口那不順的氣驀地平靜了許多。
目所及之,周遭的家陳設皆十分悉,沒有分毫改,仍是二人分開時的樣子。
空氣中折著淺淡的丁達爾影,薄辭深覺得南明鳶又好像沒有離開。
他向鄰臺的沙發。
目停駐。
經常他回家時,能看見南明鳶窩在那里看書,看見他回來后,人滿眼都是欣喜——
“老公,你吃飯了嗎?我今天又研究了幾道新菜式,我做給你嘗嘗?”
如若他喝了酒,便又是另一副擔憂的模樣——
“老公,你胃不好,今天應酬是又胃疼了嗎,等一下啊,我給你拿藥。”
可那時,他對只有厭惡。
不屑于吃做的、拿的任何東西,直接打翻熱水,任由滾燙的熱水燙紅的手腕。
同樣泛紅的還有的眼眶。
他也只覺得虛偽,冷著臉讓滾出去。
……
太多太多的回憶涌腦海,仿佛滔天翻涌的浪,沖刷著薄辭深的理智。
他擰著眉深深攥拳,頭又開始作痛。
而且愈演愈烈。
五年前他傷到了腦袋,但自從手后,他的頭幾乎就沒有怎麼痛過。
他本能的出手去狠狠按太的位置,疼的呼吸加重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