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落從媽口中得知他們擬定的訂婚日期是這個月的二十七號時,臉上的表頓時變得有些微妙。
蘇母見狀,疑道:「怎麼?這個日子是有什麼問題嗎?」
蘇落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問題倒是沒有,但您知道…….陸靳深訂婚的日期嗎?」
聽到「陸靳深」三個字,蘇母原本還算愉悅的臉瞬間沉。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什麼時候訂什麼時候訂!關我們什麼事!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這個名字!」
顯然,蘇母對這個前婿的怨念相當的深。
畢竟當初他和蘇落結婚時,別說正式的訂婚宴了,連一個正兒八經的婚禮也沒辦。
現在倒好,娶那個劣跡斑斑的家族私生,他反倒是大張旗鼓起來,這不明擺著打他們蘇家的臉嗎?
所以這幾年,任何人敢在他面前提陸家,會一點臉面都不給,直接扭頭走人。
蘇母心中早已暗自下定決心,以後姓陸的人,別想進家的門!!
見蘇母臉難看,蘇落趕上前,抱住了蘇母的胳膊,溫聲安道:「好好好,我不提他的名字,以後咱們就用狗男人代稱他。」
這個代稱讓蘇母的臉由怒轉喜。
蘇落又接著說道:「那個狗男人的訂婚日期是這個月的二十八號。」
蘇母聞言翻了個白眼:「和你的離那麼近?晦氣!!要不我和你爸再商量一下,給改了吧。」
但蘇落卻搖了搖頭。
因為畢竟這只是演的一齣戲而已,沒必要這麼折騰。
況且訂婚日期不能太晚,否則唐雲很有可能會再次按捺不住。
但太早的話,又怕因為倉促而被唐雲看出破綻。
所以二十幾號前後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於是,蘇落的訂婚日期就這麼確定了下來。
接下來便是訂酒店、訂禮服還有準備一系列件。
其中一樣便是請柬。
請柬是蘇落親自挑選的。
選的是那年結婚時想要的款式。
但那些請柬最後因為婚禮都沒有辦,於是最後為了·一疊廢紙,被陸靳深直接扔進了垃圾桶中。
而今天,蘇落拿著幾乎一模一樣的請柬,親自在上面寫下了邀賓客的名字:陸靳深。
最後的邀請人落款為:蘇落、肖良。
這一幕看起來格外諷刺。
蘇落勾了勾角,對著紙面吹了吹。
等筆跡干后,蘇落找來了一個傭人,將請柬給了他。
傭人點了點頭,拿著請柬離開了。
半個小時后,陸家別墅里
陸靳深拿著那封字跡悉的請柬,臉鐵青。
王雅春坐在一旁,嘆了口氣,轉離開了客廳。
此時唯有唐雲笑逐開的對那位送請柬的傭人道了謝,然後將準備的和陸靳深的訂婚請柬遞了上去。
「好巧啊,蘇落姐姐的訂婚宴竟然就在我們訂婚宴的前一天,到時候請務必讓帶著的未婚夫一同來參加。」
說到這裡,唐雲的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幾乎能夠想象到那幅畫面。
蘇落帶著那個工薪家庭背景的大學畢業生男朋友,而邊挽著的男人可是在海城隻手遮天的男人!
「靳深哥哥,你也一定很歡迎蘇落姐姐來參加訂婚宴吧。」
唐雲下眼底的興,轉一臉單純的看向後的男人。
而此時,陸靳深看著唐雲的目卻幽深的不緒。
唐雲被陸靳深的這道視線嚇了一跳,後背瞬間冷汗淋漓。
「靳……靳深哥哥......怎......怎麼......」
還沒等唐雲把話說完,陸靳深便收回了視線,轉而看向送請柬的傭人。
「那張請柬不必給,我的訂婚宴和結婚宴,是一定會來參加的。」
說罷,陸靳深出手,轉而又把唐雲送出去的請柬給收了回來。
儘管傭人一臉懵,但這個家裡該聽誰的他還是分的清的。
回到蘇家后,傭人也將在陸家的遭遇第一時間轉達給了蘇落。
蘇落的表和當時在現場的傭人如出一轍。
「他說我一定會參加?」
傭人點了點頭:「是這麼說的。」
蘇落撓了撓後腦勺,不知道這狗男人玩的是哪一出。
不給請柬也就算了,還篤定自己一定會參加的他的訂婚宴和結婚宴?誰給他的自信???
不過蘇落也懶得琢磨陸靳深的這一反常舉,轉回到臥室繼續陪大寶和二寶看連環畫。
此時,市區的一家酒吧里。
汪槐看著邊又換了其他男人的許尋,臉一變再變。
「我說男人婆,你特麼換男人的速度怎麼比換服還快?你好歹也是豪門千金,就不知道檢點點?」
許尋穿著一件白休閑襯衫,領口因為興而解開了兩顆扣子,出修長的脖頸和淺麥的皮。
下半則穿著一件黑哈倫,腳蹬長筒馬丁靴,翹著二郎。
灰的短髮隨的耙在腦後,眸虛瞇,神不悅的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
「關你屁事?」
許尋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汪槐。
汪槐被罵的臉一黑,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剛剛那話確實找罵,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那麼口而出了。
「你……我.......我這是怕你染上什麼病毒,許伯父和我爸好歹是世,我這是人道主義警告!」
儘管自知自己無理,汪槐還不忘給自己找借口挽尊。
然後……..
然後他就被許尋啐了一口唾沫在腳邊。
「傻,你有工夫警告我,還不如管管你自己,你那黃瓜怎麼樣了?爛到了沒??」
好傢夥,這句話直接蛇打七寸,讓汪槐憋紫了臉都愣是沒說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行!行!!咋咋地,到時候有你哭的!!」
說著汪槐扭頭想走,而許尋則晃著酒吧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慢著。」
本來步子邁的巨大的汪槐腳步瞬間頓在了原地。
條件反的愣在那兒后,汪槐很想自己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自己特麼的是不是有病?
這麼聽那個臭娘們的幹什麼??
你讓我留,小爺我偏要走!講究的就是一個叛逆。
然而接下來許尋的一句話,又讓汪槐毫不猶豫的轉。
叛逆是有,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