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的指尖輕點著果杯,眼眸低垂。
見蘇落明顯有心事,許尋眉頭皺了起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斟酌了片刻,蘇落把最近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許尋聽完瞪大了眼睛,「你說陸靳深願意接大寶和二寶,還接你以後不再要孩子??」
蘇落對許尋的驚訝並不意外,淡淡地點了點頭。
說實話,當陸靳深說出這番話時,的驚訝比許尋多的多。
「而且……」
蘇落頓了頓,又向許尋放出了一枚重磅炸彈。
「前兩天,陸靳深見到大寶了。」
隨後,許尋的表便從震驚變了極度震驚,張得也從鵪鶉蛋變了鵝蛋。
「他……他他他……他認出大寶了?」
蘇落搖了搖頭:「大寶長得更像我,他沒有認出來,但……大寶……大寶和他很親近,二寶之前也遠遠看到過他一次,對他……似乎也很喜歡。」
聽著蘇落的描述,許尋的表一變再變,最後又全都化為了一聲重重的嘆息。
「緣真的是一種神奇的連接。」
蘇落聞言苦一笑:「誰說不是呢。關鍵陸靳深在以為大寶是我和其他男人孩子的時候依舊異乎尋常的喜歡大寶,真的是……」
兩人一時間都陷了沉默。
良久以後,許尋狠狠灌了一口酒,「那你打算怎麼辦?讓大寶和二寶和他相認嗎?但是落落,你可想好了,一旦讓陸靳深知道了真相,你就沒得選了,要麼和陸家爭奪養權,要麼……就是重新和他在一起……」
聽到許尋的最後那句話,蘇落握著杯子的倏然握。
此刻,的小腹泛著疼。
深夜,酒吧的音樂越發熱烈。
無數迷失在夜里的男男在舞池裡狂歡。
許尋喝了很多的酒,臉上的醉意也越發明顯。
「哦對了,你得早點回家是不是?大寶和二寶還在等你。」許尋搖晃著酒杯,醉醺醺道。
蘇落看了眼手機,然後點了點頭。
「那行,那你先回去吧,我再玩一會。」許尋大咧咧的沖蘇落擺了擺手。
這讓蘇落有些猶豫。
「你自己一個人在酒吧不安全,我先送你回家。」
奈何許尋還沒過癮,說什麼都不願意,不過又拗不過蘇落,只能退一步道:「那你找個人陪著我,喏,手機里隨便選一個。」
許尋那遞手機的表,像極了皇帝翻後宮牌子。
蘇落角了,接過許尋的手機開始翻的聯繫人。
「你確定這裡面的哪個都可以?」
「嗯嗯,都可以,都可以。」
然後,蘇落的指尖就停到了一個人的名字上。
汪槐?
看著這個名字,蘇落眉梢微微一挑。
然後直接撥通了電話。
「喂?」
「嗯,我是蘇落。」
「對,許尋在夜酒吧喝酒,我不放心,你過來一下吧。」
「好,十分鐘是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把汪槐過來,蘇落覺得還是很放心的,畢竟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又整天被許尋修理,晾那小子不敢對許尋怎麼樣。
蘇落又陪著許尋等了大概五分鐘,直到汪槐發消息說自己到停車場了,蘇落這才放心離開。
酒吧里,僅僅是蘇落離開了這幾分鐘,便有人上前來和許尋搭訕。
許尋一開始還好聲好氣的拒絕,但這個搭訕的公子哥卻不依不饒。
在被反反覆復糾纏過後,許尋耐心用盡。
「媽的,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麼樣,給臉不要臉是不是?!」
許尋一拍桌子,周圍瞬間一片寂靜。
這位穿著一奢侈品logo的男人臉一陣青一陣白,最終化了憤怒。
「臭娘們,哥哥我看上你是給你面子,知不知道哥哥什麼份?在海城你也不打聽打聽!」
說著男人一把拍飛了許尋手中的酒杯,然後油膩的大手便向著的領抓去。
然而就在那隻手的指尖即將的許尋的服時,卻再也彈不了分毫。
「讓我猜猜你在海城是什麼份?會所的鴨子?還是富婆的小白臉?嗯??」
伴隨著這道欠揍又輕佻的聲音,對面的男人一聲慘。
「你……你!!!」
那個男人邊嗷嗷大邊想威脅,但等他看清來人的臉,整個人瞬間抖如篩糠。
「汪……汪??!」
「呦,看不出來啊,還認識你爺爺我?」汪槐嘖了一聲,哼笑道:「認識就更好說了。」
說罷,汪槐手下猛地用力,瞬間,一道讓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讓周圍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是誰啊?」
周圍有看熱鬧的人忍不住議論道。
「他你都不認識?他就是汪家爺啊,靳爺邊經常跟著的那位,也是最能說得上話的那位。」
「哦,原來是他!!!」
說話間,汪槐已經將那男人甩到了地上,順便啐了口唾沫。
「媽的,小爺的人也敢,活膩歪了。」
上一秒汪槐剛裝完,下一秒他的領口就被許尋給揪住了。
「姓汪的,你……你特麼胡......胡說八道什麼呢?誰…….誰特麼是.......是你人.......」
汪槐的鼻尖,微甜的尾酒夾雜著一獨特的淡香味。
他的眼底,一雙染著醉意的漉漉的眸子正不忿的看著他。
銳利、英氣、颯爽,卻比那些嫵的人更加人。
「我……我只是隨口一說。」
汪槐發的間出了這句話,剛剛打人的氣勢全無,只剩下了幾分討好,幾分溫。
「你喝酒喝太多了,我送你回去。」
說罷便不由許尋分說,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也許是真的喝的有些頭暈,被汪槐抱起來的許尋竟沒有反抗。
「狗男人,你們都是狗男人,全都是狗男人!!」
許尋一路罵罵咧咧,汪槐一路應和。
「對了,你要去哪裡?回家嗎?」
汪槐發了車子,扭頭問道,但下一秒他的領就再次被許尋抓住了,而這一次,一雙滾燙的紅覆在了他微涼的瓣上。
這一吻,讓汪槐瞪大了眼睛,連呼吸都凝滯了。
雙分開,許尋帶著醉意拍了拍汪槐的臉,然後用輕佻而戲謔的聲音道:「我看你最近材保養的不錯嘛。」
汪槐沒有說話,也沒有,等待著許尋的下文。
「最近乾淨嗎?有沒有人?」
駕駛座的影之中,男人結劇烈了一下。
「沒有。」
喑啞的聲音在車廂里回。
許尋一聲輕笑,視線瞥向汪槐敞開兩顆紐扣的領口。
「哦,那上個床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