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槐,你警告你,別沒完沒了!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廢了你?」
接近城郊的一片富人區別墅旁的私房菜館的後門,許尋揪著比自己高出半頭的男人,氣勢不弱半分。
汪槐梗著脖子道:「我真不知道是誰告訴的你爸媽,真不知道。」
就在五分鐘前,許尋正打算赴約,結果家裡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爸一口咬定在外面跟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任由許尋怎麼解釋都不相信,一定要要求立刻回家。
許家家主能這麼篤定,那必然是掌握了的行蹤。
而邊能泄,也只有這個混蛋了!
就在許尋忍無可忍,準備使用暴力解決問題時,幽深昏暗的巷子里突然傳來了塑料袋嘩啦嘩啦的聲音。
許尋立刻停止了作,皺眉向巷子深看去。
聲音是從一個巨大的餐廚垃圾桶的後面傳過來的,似乎有人在那裡。
「誰?!」
許尋鬆開了汪槐,邁步準備向那個垃圾桶走出,但卻被汪槐一把拉住。
「你要幹什麼??」
許尋瞥了他一眼:「我覺那邊有人,去看看。」
汪槐頓時瞪大了眼睛:「人?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有人?野貓吧,別過去了,你爸還等著你回家呢。」
提及這裡,許尋頓時氣不打一來。
「你特麼還敢說?你特麼還敢說!!」
兩人一路罵一路打,向巷子外走去。
就在臨離開前,汪槐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他生生打了個激靈。
因為他好像真在垃圾桶後面看到有人在窺視他們,似乎還是個人,髒兮兮的。
猛地一慌神,那張黑乎乎的臉又消失了。
汪槐此刻的後背已經沁滿了冷汗,不敢再多看一眼。
只是剛剛那張似乎是幻覺的臉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怨恨、毒還帶著一抹悉……
幻覺。
一定是幻覺。
汪槐一下子加快了腳步,然後抱住了許尋的胳膊,任由許尋怎麼打罵都不撒手。
就在兩人坐車離開后。
那個垃圾桶又了。
片刻后,一個衫襤褸的乞丐從後面走了出來。
死死的看向車子離開的方向,似乎在醞釀著什麼謀。
污濁之下,那張骨瘦如柴的臉……赫然是唐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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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
蘇落了鼻尖,然後不可思議的看向廚房。
廚房裡,穿價值不菲的襯衫,腰間卻系著貓咪圖案花圍的男人正練的往鍋里加著調料。
隨著做飯進度的一點點推進,香氣已經開始在房間中飄。
「媽媽,好香!」
此時在客廳玩玩的大寶都忍不住跑了過來,抱著蘇落的向廚房探頭探腦。
此時,陸靳深已經往鍋里加上最後一味調料。
蓋上鍋蓋將菜悶了片刻后,陸靳深扭頭看向了門外,和蘇落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蘇落尷尬的移開了目,畢竟剛剛趕人的可是自己。
不過陸靳深似乎並不在意,他勾了勾薄,然後沖大寶招了招手。
大寶立刻屁顛屁顛的走了過來。
「來,嘗嘗合不合你口味。」
說著,陸靳深用筷子給大寶夾出了一口茶,吹涼后遞到了他的邊。
大寶嗷嗚一口把菜吃進了裡,看到蘇落眼角直。
這個小兔崽子,也不怕這男人給你下藥?!
再說了,這狗男人做的飯怎麼可能好吃?
他是誰?他可是十指不沾春水的靳爺,陸氏掌權人!結婚三年,都沒見過這男人靠近廚房半步。
就在蘇落心裡暗自腹誹時,大寶聲氣的聲音突然響起。
「叔叔,你做的飯真好吃,比媽媽做的好吃,比姥姥做的也好吃,你以後每天來我們家做飯好不好?」
聽著自家兒子罕見的說了這麼長一串話,蘇落一時間都不知道是喜還是悲。
喜的是兒子的語言能力又提高了,悲的是自家兒子怎麼凈做一些坑媽的事???
聽到大寶這番話,陸靳深抬頭似笑非笑的看了蘇落一眼,然後便低頭對大寶道:「叔叔很樂意每天來給你做飯,但是你要徵得你媽媽的同意。」
於是,一雙烏溜溜圓滾滾水汪汪的大眼睛便看向了蘇落。
那一個,那一個萌,把蘇落的心都看化了。
但是……
堅決不行!
開什麼玩笑,讓陸靳深天天來家?
這種行為和引狼室有什麼區別?
但是,現在陸靳深已經站在了大寶心中的道德制高點上,必須得想個合合理的理由,既能拒絕陸靳深,還能保住當媽的輝形象。
於是,蘇落腦筋一轉,有了主意。
「咳咳!」
蘇落清了清嗓子,然後強行將大寶拉回了自己這邊。
「大寶,媽媽之前怎麼教的你?能自己做的事盡量不要麻煩別人。叔叔家離咱們這裡特別遠,你忍心讓叔叔每天奔波,只為了給你做飯嗎?」
此言一出,懂事的大寶立刻猶豫了。
就在蘇落以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時,突然看到陸靳深沖勾了勾角。
瞬間,蘇落心頭咯噔了一下。
這個狗男人,還藏了什麼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