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讓人了半邊子的聲音讓汪槐生生打了個激靈。
以前混不吝的時候他很好這口調調,也很喜歡人百依百順。
所以他以前找的那些人基本都是這種白貌、腰細長、人味十足的妹子。
而此刻這道聲音,汪槐覺得耳,但並記不起來是誰了。
步履婀娜的走到了汪槐的面前,整容后緻的面容帶著一的僵,但更多的是艷和嫵。
「汪,你這是不記得我了?」
看到汪槐的反應,柳眉微蹙,帶著嗔。
「我是裴雨清啊,之前在宴會上的那個模特,當初你還誇我腰呢。只是後來你說你換了口味,給了我一筆錢后就徹底斷了聯繫,讓我好找。」
聽到這裡,汪槐的角微微搐。
他看著人想要挽住自己胳膊的芊芊玉手,然後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等一下,你先等一下,我……我不記得你啊.......」汪槐結結道。
裴雨清聞言也不惱,似乎無比包容。
「汪床上如雲,不記得我很正常,只是這些年我只有你一個男人,如今我們重逢,說不定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呢。」
「當然,如果汪最近有床伴還沒膩,我也可以等,或者……或者我不介意和姐姐妹妹一起......畢竟聽說您是不介意的。」
話音未落,一道略顯中的嗓音從汪槐的背後猛然響起。
「要賣就去特殊場合去賣,我們正規娛樂公司,沒有拉皮條的業務。」
這道聲音瞬間讓汪槐僵在了原地。
他戰戰兢兢的回過頭,果然看到許尋那張憤怒且翳的臉,正冷漠的看著自己……和這個斐雨清。
「許尋,許尋!你聽我解釋!」
公司大廳里,許尋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汪槐汗流浹背的跟在後面,臉都白了。
兩人剛踏出公司大門,一道悶雷響徹天際。
「你去哪裡?一會要下大雨了,我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汪槐跟在許尋的背後,試圖拉住,但被許尋回踹了一腳。
「別跟著我,我也不需要你送我回家。汪公子還是回去陪自己的小人吧。」
汪槐此刻是有苦說不出。
他承認自己以前是混賬,渾渾噩噩,花天酒地的過了那麼久,惹了一的腥。
但他現在不想再過那種日子了。
他認清了自己的心,堅定了自己的目標,眼前的路已經一片清晰明朗。
現在,他腦海中始終有一道聲音鞭撻著他,讓他向著那個方向一步步走去。
他後悔了,他真的後悔了。
他後悔自己沒有早點想明白,沒有早點從那個淤泥深坑裡爬出來。
「許尋,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走了半條街,許尋終於在大雨落下時停下了腳步。
「怎麼樣才能滾?」
「聽我說完一句。」
「好啊,就一句,說完趕滾,老娘沒功夫當你的教父,聽你懺悔過往。」
汪槐梗在了那裡。
只能說一句話嗎?
是的,許尋只有耐心聽他說一句話。
他毫不懷疑,即使自己下一句是句廢話,也不會再允許自己跟著。
大雨滂沱,電閃雷鳴。
兩人都被雨淋的格外狼狽,卻都安靜的站在原地。
汪槐抹了把臉,一奢侈品名牌被雨淋的像團皺的抹布。
他張了張,半晌后出了一句話。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悶雷炸響,幾乎將他的全部聲音掩蓋。
汪槐愣了愣,問道:「你……你聽到我說什麼了嗎?」
許尋的雨打的短髮下眸冰冷,看不出任何波瀾緒。
「沒有。」
「啊??那…….那我再說一遍......」汪槐急忙想要補救,但卻被許尋冷聲阻止了。
「我說了,就聽你說一句話,你說了,我也聽了,咱們就此兩清。以後你過你的瀟灑日子,我過我的瀟灑日子,咱們互不打擾。」
說完,許尋轉攔了一輛路過的計程車,然後便消失在了雨幕之中。